Vio跟着桑特瑞尔先生来到那幢高高耸立在周围店铺之上的雪白楼房前,那上面立着一块很大的木牌,上面用光灿灿的金字写着:古灵阁巫师银行。
亮闪闪的青铜大门旁边,站着一个穿一身猩红镶金制服的身影。
那应该是经营古灵阁巫师银行的妖精。
他们沿着宽阔大气的白色石阶朝那个妖精走去,到近旁的时候,Vio仔细观察了一下妖精。
这个妖精比她还要矮一个头多,生着一张透着聪明的黝黑面孔,尖尖的胡子,手脚都像触角一样特别长。他们进门时,那个妖精向他们鞠躬行礼。
之后,他们面前出现了第二道门,是银色的。两扇门上再次用金字镌刻道:
请进,陌生人。
不过你要当心贪得无厌会是什么下场,一味索取,不劳而获,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如果你想从我们的地下金库取走一份从不属于你的财富,窃贼啊,你已经受到警告,当心招来的不是宝藏而是报应。
Vio觉得这些话真是很讽刺,就在一年以前,按原著的说法,奇洛曾经在伏地魔的指挥下偷过一次古灵阁巫师银行——当时魔法石还被寄存在银行而不是霍格沃茨。
结果,奇洛好端端地回去工作了。
当威胁仅仅止于字面上,而没有实际力量加以约束,这威胁只能让人心猿意马吧。
反正Vio有些心思荡漾:拉拢妖精需要的是金子,如果她能够提出合理的价格,那么她赢得胜利的胜率就又多了一分保障。
而金子——哪里的金子会比古灵阁地下金库的更多呢?
比起拉拢妖精,控制古灵阁或许是个更好的方法。
进入银门之后,两个妖精向他们鞠躬,并且把他们引进一间高大的大理石厅堂。
大约有百十来个妖精坐在一排长柜台后边的高凳上,有的用铜天平称钱币,有的用目镜检验宝石,还一边往大帐本上草草地登记。
厅里有数不清的门,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许多妖精指引来人出入这些门,看起来就像是旅行社里的导游。
桑特瑞尔先生和马尔福先生走向柜台。
“马尔福先生,日安。许久不见,您一切还好吗?”妖精放下手里的笔,看着马尔福先生,语带尊敬地问候着。
这可是一个大客户,虽然妖精并不稀罕他那些权势,但他们愿意对拥有金子的人表现亲切。
“不错。”马尔福先生点点头,将一把小小的金钥匙递给了妖精,妖精认真仔细地查看了一遍。
接着,它拉了拉旁边的拉绳,立刻有另外一个妖精走了过来,领着马尔福先生和德拉科进了旁边的一扇门。
“您呢?”妖精目送着马尔福先生的身影进入了那扇门之后,转过头来,从眼镜下审视着桑特瑞尔先生。
这一年里它几乎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它总有种非常讨厌眼前这个巫师的感觉。
桑特瑞尔先生拿出了自己的金钥匙递了过去。“蔽姓劳伦佐。”
“劳伦佐先生。”妖精重复了一遍,得到桑特瑞尔先生的确认之后查看起那把金钥匙。
接着它再次拉了一下拉绳,另一个妖精走了过来,有所不同的是,站在柜台后的妖精对这个妖精叮嘱了一句:“拉环,带领他们去正确的金库。要仔细,看清,路。”
拉环的视线在他们和那只妖精之间转了转,接着含糊地点了下头,领着Vio和桑特瑞尔先生走向另一扇门。
眼前是一道狭窄的石廊,石廊墙壁上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放置了两个石质火把架,两旁的仿佛永远不会熄灭的火将这个石廊照的通明。
石廊内部是一道陡峭的下坡,下面有一条小型铁轨。
拉环吹了一声口哨,一辆小推车沿着铁道朝他们猛冲了过来。
Vio想起曾经在旋转跳跃的过山车上晕的像喝醉酒一样,不禁惆怅地抚了抚额,她本想拒绝跟桑特瑞尔先生一起下去。
但是,她又很好奇古灵阁内部的样子,还有刚刚桑特瑞尔先生用化名的事情。
Vio深吸一口气跟着桑特瑞尔先生上了车——没等她完全坐稳,这辆小推车就出发了。
起初,他们沿着迷宫似的蜿蜒曲折的甬道疾驰,有好几次,Vio差点被颠出了推车,她紧紧抓着推车边缘,大气都不敢出。
想要记住之前走过的路是不可能了,这辆车像风一样,拉动周围的景象也像风一样呼啸着一闪而过。
它在不大的空间里左拐、右拐、选择岔路口、再左拐,右拐,一切都仿佛水到渠成。
妖精拉环虽然坐在前面,但是他只是迷迷瞪瞪地微张嘴笑着,仿佛对这里的一切热爱不已。
看得出来,它应该是个老司机。Vio强忍住胸腔里开始绵绵不绝作乱的恶心感,竭力想点其他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冰冷空气嗖嗖冲过,Vio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一片。
甬道的右前方突然闪过一阵强烈的火光,还伴随着一阵震得小车下得铁轨抖了好几次的野兽的怒吼。
Vio转过身去,想看看那是不是一条龙,但是,没等她那么做,他们已经冲到了地底下最深的地方。
紧接着,他们经过一片地下胡,那上面挂满了巨大的钟乳石和石笋,一直垂到了地上。
等小推车终于停在了一扇小门前,桑特瑞尔先生先下了车,他扶着Vio从车上下来之后,就紧靠着甬道墙闭目歇息了一会儿。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拉环打开了门锁——它只是伸出一个长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门,那门竟然一点点地消失了。
“除了古灵阁的妖精之外,其他任何人这么做都会被门吸进去,陷在门里出不来。”拉环看着Vio好奇的眼神说。
“你多久才来查看一次,看里面是否有人呢?”
“或许,十年一次?”拉环说着,冲Vio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
一股浓浓的绿烟从门里冒出来,浓烟散尽之后,Vio惊讶地望去,堆积如山的金币几乎把整个小房间都塞满了。
——有一些随着门的打开,溢出到了外面,拉环心疼地把他们又扒拉回去堆整齐——就好像那是它自己的财宝一样。
但Vio没心思笑话妖精对金子那要命的爱恋态度,如果不是桑特瑞尔先生和拉环还在旁边,她是很想到那些金子里面打个滚儿的。
“看起来还不错,是不是?”桑特瑞尔先生朝Vio眨了眨眼睛,“你已经十二岁了,是时候对我们家的财产有一些实质的了解了。”
Vio拼命点头,这一刻起,她对自己的了解更加全面——她是喜欢财宝的,而且,那些黄灿灿的朋友,最好能越来越多。
但是桑特瑞尔先生虽然取了一大把金加隆出来,给Vio用作零花钱的那只钱袋里却只放了几十个。Vio很遗憾,但她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她还可以挣钱。
她在心中慢慢形成了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