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患者的诊断,包小天心中有了定论。
试想一下,所有仪器检查都无法检测到结果,而他的左眼“天使之眼”意外发现患者血管内血液蠕动中的白色虫子,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患者血管内蠕动的白色虫子,便是“蛊”。
“包医生,你对这患者可否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方志远问道。
包小天面色沉吟了一下,说道:“嗯!我的确是有些话想要跟你们说。只是……”包小天面色随之一沉下,他似乎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莫非你真的发现了此患者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方志远继续问。
包小天眉目一扫众人,点点头:“没错,我是发现了他有不妥的地方。只是我现在只是猜测,如果真想要做个明确的话,我必须得……”
“行啦!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可是没有那个闲情功夫来继续听你的废话。”高飞好像等得有些不耐烦。
包小天嘴角一勾起,对着高飞挑去了目光:“你谁啊?我们认识吗?我有要求你来听我的废话吗?不想听就滚犊子!欠你的啊?”
“你……”高飞顿时气得人一哆嗦。
方志远面色扬起了一抹不悦,“高副院长,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看都要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来跟我抬单杠?”
院长大人都发话了,不管高飞心中对包小天如何的不爽,不痛快,甚至想要直接将他这小子一巴掌给拍死,最后也只能禁声。
贱人就是矫情!
“方院长,小子斗胆就放肆一回了。如果我没有诊断错误的话,这患者之所以顶着这么一个孕妇般的肚子,他应该是中蛊了。”
中蛊?这……病房内的所有人,他们顿时齐刷刷的看着包小天。
方志远一脸惊讶:“中蛊?包医生,你这又是从何做诊断的?可有什么依据?”
“依据嘛?很简单。”包小天淡然一笑,“现在,我需要两样东西。一是白矾,而是黑豆。方院长,我想你们这偌大的医院,白矾跟黑豆在你们药房就有吧?那么现在有请方院长叫人把这白矾跟黑豆要来,然后一试便知。”
“好!就听你一回。”方志远想也不想,立马回道,接着,他目光一挑上高飞,“高副院长,劳驾你现在就去我们的大药房取这白矾跟黑豆。”
我擦!为什么是我?老子可是副院长啊!怎么就成了跑腿的店小二了?话到嘴边,高飞却无法说口。
毕竟那是院长的吩咐,人家是“正”,而他只是“副”。心中真的有了怨言又能如何?也只能乖乖认命的做个跑堂的店小二了。
病房中的一众专家老头们,他们都在一致议论纷纷。
患者竟然是中了蛊?诊断好像有些扯蛋啊。
一众专家老头们,他们并不大相信包小天做出的诊断,均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
包小天目光一扫,他立马发现来自那些老头们不怀好意的目光。
呵呵!是要等着看他的笑话么?小样!
若自己没有足够的判断跟诊断,他岂非会这般说出口?祸从口出,这般诛心的事情,只有傻子才去干。
很快,高飞取来了白矾跟黑豆。
包小天拿上了白矾,对着那患者说道:“大叔,请你尝一下这东西。然后你给我们说说这有啥味道。”
这患者名叫李山,作为病人,对于医生们的吩咐,多数人都是言听计从。
李山一抓上包小天递过的白矾,他忽而一声大叫:“啊!这恁甜了一些。”
什么?白矾怎么会是甜的?那白矾的味分明是苦的啊!形同黄连的苦!可是他怎么会……
一众人再也不淡定了。
包小天不动声色拿上了黑豆,对着李山又是吩咐:“大叔,您在来尝尝这黑豆,看是啥味道?”
吱嘎!
李山嚼着黑豆,且是一脸享受:“咦?这是黑豆吗?味道好香啊。那啥……你们还有吗?我想在尝尝。”
呃……啥情况?黑豆咋就香了?这不是没有味道的吗?就算是有,也是味淡淡,或者微涩的呀。
“大叔,抱歉哈。就这么多了。”包小天歉意一笑,目光挑上了众人,“各位,你们都看见了?听见了吧?如果是一般的正常人,白矾味是苦的,而黑豆则是无味。可是患者却将白矾尝出了甜味,黑豆吃出了香味。便是足够表明,凡是中蛊的人,他们的出现的症状是一样的。”
包小天话语一顿,他微微一笑:“现在,你们大家对我的诊断还有什么异议吗?大家不妨可以说说。如果你们真的能够另外诊断出其他的病症,那你们可以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过。”
次奥!
包小天的神级诊断,对于他们这些老头专家们而言,真的是上演了啪啪打脸好戏。
他们可都是专家啊,想想他们纵横临床经验几十年,什么样的病症,顽疾,他们是没有见过的?偏偏就在今天,他们蓦然发现,自己的那些经验啊,技艺啊,在包小天面前通通是个屁。
这么说来,多年来的丰富临床经验,他们都活到狗的身上去了吗?
一众老专家们的面色变化,真的是无比精彩。
“哎!真的是中蛊吗?真的是想不到。”最先晃过神色来的人是方志远,“包医生,竟是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可是临床上的见识跟经验,堪比我们医院的老专家都厉害啊。我作为他们的院长,都有些自行惭愧了。”
啪啪!
方志远的一番话,无形中又给一众老头专家们一次狠狠的抽脸。
院长大人啊,你咋就这么说?好歹也得顾虑一下我们的面子啊!那些老头们,他们个个都是把脑袋低垂着,他们甚至想要逃离开这病房的冲动。
艾玛!真的是丢死人了。还自称是专家呢,看是砖家还差不多。
“咳……院长,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不过是特例而已。其实我们……”
“行了,高副院长,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不过已经没有必要了。哼!怎么?是不是我刚刚说的话让你们各位心里很不舒服啊?如果你们真有那个能耐,那好,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道歉。可是,你们行吗?”
你们行吗?真的不行!
他们可是男人啊,怎么就不行了?男人不能说不行,即使不行也得行。
一众老头专家们,他们内心是崩溃的,也是很抓狂。因为在那一刻,他们真的很想一致一把掐死方志远的冲动。
你丫可是院长啊?胳膊怎么就往外拐了?
方志远一挑眉目,马上把态度放得很低:“包医生,居然你已经做出了明确诊断。对于此患者的救治,我想你心中是否有了治疗的法子?不妨说来让我们大家听听?”
“这……”包小天面色扬起了一抹为难之色,“方院长,我姑且这么跟你说吧。这蛊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可以解除的。这得……当中的情况有些复杂。蛊有千变万化,而我们现在根本对那蛊一无所知,更别说要治疗了。”
“啊?这么说来,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方志远一脸震撼。
包小天面色一沉下,忽而说道:“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话说,解铃人还得系铃人。只要能够找到那下蛊之人直接就可以解蛊。只是我想,这当中有一定的困难。”
“是啊!的确有困难。”方志远表示赞同。
“方院长,您也不要太担心,容我再去对那患者问一些问题,然后我们在做详细的讨论吧。”
包小天再度进入了病房。
李山顶着一个有如怀胎十月的准孕妇肚子,让他人看起来无比怪异。就好像一个没有了四肢的人,顶着一个巨大的皮球在滚动。
“咦?小医生?是你啊?那啥黑豆,你还有吗?刚刚吃了一些,我现在可是满嘴余香呢。我还想再吃一些。”
汗哒哒!你都中了蛊,怎么还想这要吃的?尤其是你这肚子啊,在撑着眼看就要爆炸了。
包小天笑着摇头:“你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李山马山摇头,一脸茫然神色:“我要是知道自己得什么病的话,我就不来你们医院了。哎,你说,我这都入院半个多月了,你们怎么还不给我做治疗啊?每天总是要抽血,说目前正在做检测。到底是什么检测?能检测这么长时间?”
“很抱歉!我毕竟不是你的主治医生,等你的主治医生来了,您在跟他详细的发问吧。李叔,是这样的,我想问你几个私人问题,可以吗?”
“嘿!这有啥不可以的?我们乡下可没有像你们城里人这么多规矩。医生,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嗯!那好。您寻常是做什么工作的?一般都跟些什么人打交道?”
“唉!我那工作啊,其实跟你们城里火葬场干的工作差不多,我是跟死人打交道的。”
包小天神色微愣了一下,“跟死人打交道?那是什么工作?”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们乡下农村啊。一般都是土葬,可不像你们城里通通都得火葬。居然是土葬,那就得起骨吧?这人一死啊,下葬只要过了一定的年岁,就得要起骨头了。把那些骨头从头到脚一一按顺序排列好,然后在重新的装殡。俺就是做那些工作的,小伙子,我这工种是不是有些渗人啊?”
原来是乡下的“起骨师傅”?
包小天总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