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一晃10年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过去了。
当初连五十音图都认不得的柳冬,读了修士又读博士,可谓学业有成,而且2年前还居然当上了一家日本全国连锁公司的人事部部长。子曰学而优则仕,可是对柳冬来说心头却始终压着一块砖头,30好几的人了,却仍然光杆司令一个。没来日本前,每当和灯笼哥一起看饭岛爱、武滕兰的激情AV,一边**,一边心里痒痒的:哪天能逮个日本娘们玩玩那才叫爽。可是当真的踏入日本,柳冬傻眼了,感觉一下子穿越进了侏罗纪公园,大街上不是没有美女,你如果用日语上前搭讪,保准会赏你一句:“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出姑奶奶我是中国人!”
柳冬就纳闷了,漂亮的日本妞都跑哪里去了?
河北师哥王俊杰此时总会对柳冬解惑释疑道:“她们都去拍AV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眼前的这位美女,纯种的日本淑女,而且看起来挺有气质的,柳冬喜不自胜,守株待兔10年,终于感动上苍,让俺逮着了。
接下来,柳冬顺理成章地邀请美女喝咖啡,聊天,简言之就是泡妞。虽然导师从没教过泡日本妞的方法,柳冬也没有研究过中国女人和日本女人究竟有哪些不同,但泡妞就像做爱,属于本能,投其所好是一大法宝。
交换名片后得知,美女名叫中野纯子,东京都***大学国语老师,博士学分修了,目前正在赶写毕业论文,而她选择的论文题目是《论日本人的反侵略斗争》。
怪不得她看《八路军的日本兵》这样的书!柳冬不由得对眼前的这位美女肃然起敬。小时候听王刚播讲的《夜幕下的哈尔滨》时就知道日本兵里有好人,帮助中国人打鬼子,看来这位纯子小姐还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际友人呢。
柳冬心里乐开了花,却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问:“纯子小姐为何选择这样的题材写论文呢?”
纯子喝了口咖啡,给柳冬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很小的时候听我爷爷讲,中野家祖籍秋田县,我爷爷排行老二,我的大爷爷名叫中野正博,20岁时从秋田县立实业学校一毕业就被征入伍,随后被派往中国作战,当年秋天被八路军俘虏,后来中野正博爷爷当上了日本八路,同中国人民一起并肩作战,开展反战宣传。1944年,中野正博爷爷被日本兵俘虏,押到济南宪兵队,面对酷刑,中野正博爷爷坚贞不屈,慷慨激昂地发表讲演说:“只要我不死,仍要回到八路军中去!”当年春天,中野正博爷爷被杀害于济南。现在我的亲爷爷也不在了,他临终前有个心愿始终未了,那就是给中野正博爷爷恢复名誉。中野正博爷爷不是国家的叛徒,他是正义日本人的代表,他被日本兵杀害是可耻的行为,日本政府应该向我们中野家道歉,应该追认中野正博爷爷为英雄。所以,我就想通过我的研究,唤醒世人的注意,告诉遭受过日本侵略的各个国家的人,当然包括中国人,在侵略战争中,并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是坏蛋,日本也有好人,还有许多跟我中野正博爷爷一样的日本八路,他们帮助中国人民一起抗击侵略,甚至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原来中野正博是你爷爷啊!”听完纯子的述说后,柳冬吃惊得张大嘴巴。
“怎么?你知道我爷爷的名字?”纯子一脸疑惑地问。
“岂止知道,你爷爷还救过我外公的命呢。小时候,每年清明节,我们学校里都组织给你爷爷扫墓。”
“啊?竟有这样的事?!我爷爷的墓在哪里?”这回轮到纯子张大嘴巴了。
柳冬说:“我老家附近有座山,名叫抗倭山,山上埋着的都是抗日烈士的遗骨,其中有两个国际友人,一个是德国医生本?冯扬,一个就是你爷爷中野正博。”
10天后,东京飞往青岛的全日空航班上,中野纯子倚在舷窗边睡着了。柳冬爱怜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按了下头顶的呼唤铃。不一会儿,一个日本空姐走了过来,非常有礼貌地用日语问:“请问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请帮我拿条毛毯来。”柳冬说着,用手指了指熟睡中的纯子。
“好的,请稍等。”空姐会意,疾步走回机尾,抱了条毛毯递给柳冬。柳冬将毛毯轻轻地盖在纯子身上,思绪万千。
自从那天认识后,柳冬就深深喜欢上这个日本妞。一个多星期来,俩人几乎天天见一次面,主要是交流论文写作。纯子为赶写论文,每天都熬夜,翻阅大量的文献资料,可是心中却有个结一直挥之不去,那就是当她知道爷爷的陵墓后,她想去拜谒一次,顺便到爷爷战斗过的地方看一看,实地感受一下当年战争的残裂与无情,或许这样写出来的论文更有说服力。当她将这种想法告诉柳冬时,正中柳冬的下怀,他心怀叵测地说:“好啊,我陪你一起去。”
青岛浮山湾,一幢紧邻奥林匹克帆船中心的写字楼里。
成律师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一回到办公室,就扔下背包,倒了杯茶,跌坐在电脑前,打开***的影集排解一天的烦恼。说来也奇怪,遇到压力大、心情差的时候,看看美女们,尤其是日本AV女优的**,就像汽车开进了加油站,注了满箱油,瞬间屁股冒烟,又能驰骋千里了。
辛辛苦苦准备了一个多月的案子却被法院莫名地退了回来,立案庭的法官只说了句:不予立案,但却没有告诉不予立案的理由是什么。难道又是什么潜规则?想我成保卫,堂堂华师大的高材生,虽说当年上大学时贪玩,挂过几盏红灯,可华师大也不是鸡儿呀猫儿呀狗儿呀的都能考得进的,瘦死的骡子比马大。再说了,你法院忽悠不了俺,俺老成毕竟也在法院混过几年,熟谙你们的道道,当初俺就是看不惯你们的这些个官僚作风,才下海开了律师事务所,想跟俺过不去?没那么容易。
成保卫正想着,手机响起来,抓起来一看,是“+”号开头的国际长途。
“喂,哪位?”
“灯笼哥,在干嘛呢?”
“原来是冬子,你哥我正在欣赏***的屁股呢。”在兄弟面前,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况且柳冬不是外人,他俩的关系正所谓“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的当中的一种。
“哈哈,哥哥旱啊,兄弟我表示严重同情!你说当年你跟虹蛾姐来日本多好,你非要搞一出狸猫换太子,让虹蛾姐至今孑然一身。既然你不娶人家也就算了,找了个什么市长的女儿,那就好好过呗,干嘛不到两年就把人家给蹬了?”
成保卫不耐烦地说道:“你小子怎么跟姜虹蛾一样婆婆妈妈的,不会是你俩沆瀣一气,合伙捣兑我吧?”
“说什么呢!怪不得虹蛾姐骂你是臭灯笼,我看你比牛粪还臭!今天打电话是通知你,柳某人周六荣归故里,你中午1点到流亭接机,再在香格里拉预订两间房,有重大人物来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