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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支神秘队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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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临安的时日还很短,叶海就决定再度离开。(—)

燕云的局势,已经容不得叶海再在临安多做逗留。回到临安,叶海已经嗅出,临安暗流汹涌,矛盾重重。

但两头相比,叶海只能取重要的那一块。临安诸多事宜,叶海也只能交由黄蓉去办。最机密的天机院,院长正是黄蓉父亲。火枪卫暂时也由天机院秘密统御,一旦临安有变,叶海相信,黄蓉有足够的力量,能够镇压住局面。

高手那里,黄老邪一人足够镇得住场子。

林平之也被叶海留在了临安,他虽然卧病在床。但他的林府,在临安经营了多年,只要他这个主人还在。那个掀起曾京城腥风血雨的林府,就会一直存在。

布局匆匆,叶海就不得不离开。

狄云站在叶海身边,回头眺望京城,仍觉恍然一梦。从荆州大牢里出来,狄云的经历,足够惊心动魄。

“王爷,娘娘她……在城墙上看我们。”犹豫了一下,狄云还是老实说出了回头看见的景象。

叶海置若罔闻,双~腿一夹腿下的骏马,马匹飞驰,溅起一阵尘雾。

又何必回头,徒惹两人伤感。前方的路,对叶海来说,也是血与火的考验。叶海只能铁起心肠,一往无前。

或许,君王的皇图霸业,注定是孤独与冷漠。

狄云神色诧异,见到叶海一马当先,绝尘而去,也不敢怠慢,鞭子一抽足下骏马,马儿吃痛,也嘶鸣一声,朝前飞驰。

“驾,驾。”一道清脆的声音,在狄云的耳边响起。水笙挥舞马鞭,不甘落后,脸色里满是斗志。她无名无分,却一直苦苦追随着叶海。时至今日,她也一直以为叶海只不过是京城的一个王爷。

尘土飞扬,数十道人影在山野间一闪而过。

日夜兼程,叶海等人跨过重重路途,终于赶到了燕云之地。

“王爷,这燕云之地,与我中原,又是一番景象?”狄云望着周围与中原完全不同的风土人情,惊异道。

水笙贪玩时来过这里,就是在这里,她开始了与叶海纠~缠不清的故事。再回故地,水笙神色也极为复杂,一向多话的她,突然沉默了起来,只是用一对水瞳看着叶海。

那个人很近,但水笙感觉,他又很远。

叶海听到狄云惊奇,他笑着说:“这里,本是金国领土。我……”叶海想起自己江湖中王爷的身份,便改口道:“皇上登基后,金国欺辱宋国太甚,皇上便御驾亲征,带领宋国兵将,一口气杀入了金国都城,拿下了这大好河山。”

说起往日豪迈,叶海的语调,也慷慨了起来。

狄云心知皇帝就是叶海,也附和道:“我出狱后,听闻了新皇如此成就,当时,还惊讶的不敢相信呢。”

闻言,叶海哈哈大笑起来。“再回故地,豪气顿生。可这故地,也是风起云涌啊。”叶海一声感叹,收起了笑颜。

燕云形势,狄云作为叶海心腹,多多少少,从他那里听到了一点。此时见叶海忧心其事,狄云便不再多言起来,只是闷着头,一路赶路。

在赶往萧峰军营的11一路上,气氛竟然显得比往常沉闷了许多。就连一向多话的水笙,此刻也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萧峰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大王府,随军队一起,驻扎在了前线。

军营极远,叶海等人赶了半天路,才到达了萧峰的军营。

“站住。”一个契丹模样的卫兵长~枪指着叶海一行人,冷言呵斥道。

一个小小卫兵,也如此悍勇,怪不得此次联军让萧峰极为头疼。少数民族的彪悍,一直都是中原正统居民不具备的。

在叶海的示意下,狄云纵马上前,大声说:“我们是萧大王的朋友,是来帮助他的,你快去禀报。”

卫兵狐疑的看了对面一群人几眼,叽哩哇啦的对身旁卫兵说了一大堆话,便收起武器,朝军营深处跑去。

剩余的几个士兵,在那卫兵走后,仍旧握着长~枪,一脸谨慎的盯着对面一群人。

很快,萧峰就从营帐里赶出来,他目力极好,远远便见到了在人群中间的叶海。

萧峰几个纵越,起身跳到叶海身前,大笑道:“叶兄,你可算来了。”

叶海坐在马上,打量着眼前的萧峰。+]萧峰的体格依然壮硕,但明显,比叶海上次离开时,消瘦了许多。他极有威严的一双虎目,也充满了血丝,近来燕云之地的局势,也让他操碎了心。

“萧大王,你辛苦了。”叶海带着敬意道。

萧峰根本没有听清叶海之言,他拉起叶海的马缰,率先朝军营内走去。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进入了萧峰的大营。

狄云拉着马缰,跟在叶海的身后。他望着前面那个壮硕的男子,神情微微忌惮。又是一个高手,就刚才那几下,狄云自问,是完全做不出来的。

虽然是几个纵越,但那时叶海与萧峰,还有极长的距离,而萧峰纵身几步间,就跨越了这么长的距离。萧峰动作刚猛,明显不是专修轻功之人,仅凭内力,就能达到这个地步。那他的真实实力,该有多么可怕。

狄云心头陡然一惊,暗自鼓励自己一定要迎头赶上,不可被这些人拉得太远。叶海阵营里藏龙卧虎,萧峰的一次出手,反而让狄云热血沸腾,满含斗志。

大营里,叶海一坐定,萧峰就滔滔不绝说起了燕云的事情。

内容大致与叶海信上看到的无异,但更详尽。叶海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凝重神色。

水笙不懂打仗,但还是凭着自己浅显的理解说:“按你这样说,你们这场仗,完全没法打呀。人数没有对方对,燕云之地的民心,又不在你们这里。”

狄云紧闭嘴唇,没有说话,但神色里,明显是很赞同水笙的话语。

实力不够,又不得民心,这仗,怎么打?

叶海心里也知道,他们打下金国领土,毕竟还很短暂,文化的占领还有进行。现在的金国,人人思旧,稍有风吹草动,政局就会不稳起来。

“他们之中,有个破绽可为我所用。”叶海突然开口,吸引住了在场所用的目光。

“什么破绽?”水笙比萧峰更急,率先问。

叶海说:“他们是一个临时组建的联盟,因为共同的敌人,走在了一起。但平日里,他们彼此间的矛盾,不比与我们的少。只有我们能抓住他们的破绽,各个击破,那他们还是一盘散沙,难成大器。”

他说的自信,显然是胸有成竹。

“各个击破?怎么个各个击破法?”萧峰皱眉,困惑的说。

水笙与狄云也同样是一脸不解,不明白叶海要以什么办法,来达到各个击破的目的。

也不卖关子,叶海直接说:“其实也简单,擒贼擒王,只要我们能杀了各族的首领,没有了首领的约束,那些下层的族人,一定很快控制不住情绪,未战先乱起来。”

众人都是一愣,随即看着叶海苦笑。这个办法,也只有叶海,能够想出来了。杀掉各族的首领,那谈何困难。就像你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个人告诉你,只要杀了皇帝,就可推翻这个朝廷,你一定会认为这人是个疯子。

各族的首领,和皇帝一样,岂是那么好杀的。但凡首领,或是自身实力惊人,或是有绝世高手守护,说出这个主意的人,真是异想天开。

但这样,幷不意味着叶海的办法不可行。

众人在叶海一张嘴的时候,就已经苦笑着理解了这个办法。换个人,他们一定会认为那个人疯了。但说出这话的人,是叶海,那就大不一样了。

无论是狄云、水笙,还是萧峰,都曾见过叶海出手。那种浩瀚的真气,漫天的剑意,让他们明白,叶海想要杀一个首领,那真是轻而易举的。

萧峰一拳捶在桌子上,笑道:“真是服气了,这燕云紧张的局势,经过叶兄你一说,好像真的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狄云等人都是大笑。

叶海幷没有因为萧峰的夸耀而出现得意神色,他的神色依旧凝重,看了一眼萧峰,正色道:“萧大王,联军几方势力,以哪方最好下手。”

柿子,当然是先挑软的捏。

萧峰闻言,犹豫着说:“按照实力,鲜卑族临时组建起来,应该是实力最弱的。”他说完,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

叶海看出萧峰心思,直接说:“萧大王,有什么担忧,但说无妨。”

萧峰这才下定决心,说:“只是这鲜卑族的首领,有些不同。+]”

“什么不同?”叶海皱眉问。

萧峰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一件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鲜卑族为联军打头阵,已经与萧峰打了一场了。那一战,萧峰指挥得当,鲜卑族幷没有讨得什么好处。

战斗停息后,萧峰艺高人胆大,趁着夜色,竟然潜入了鲜卑族的军营,去刺探情报。

听到这里,水笙与狄云,看向萧峰的眼神,不由露出了钦佩的神采。也只有萧峰这种英雄,才能在两军对垒时,如闲庭散步一般,进入对方的阵营。

萧峰看着两人的眼中的神采,脸上去露出苦笑:“两位莫要佩服萧某,那一次,若不是高人搭救,我就栽在鲜卑族阵营里了。”

“啊?”水笙两人惊呼出声,满是惊讶。就连叶海,脸上也有些微微的动容。萧峰的实力,叶海是清楚的,他入了鲜卑的阵营,竟然差点出不来,这就惹人思索了。

萧峰叹着气,又继续说了起来。

那时,萧峰潜入敌营,一切小心,事情的进展也还算迅速。只是在他快要离开时,行进不慎,竟然误入了对方首领的营帐。

一入营帐,萧峰察觉出不对,立刻撤退。

但对方的首领,却不依不挠,瞬间追了出来。本以为是个草包首领,萧峰想随手打发了,但一动手,萧峰就察觉出了不对。

那人本是鲜卑族人,但一身功夫,却是纯正的佛门武功。

“他的武功佛气中含着杀气,我一动手,就被这人死死的缠住。”萧峰想起当日的事情,仍有些心悸,“一会功夫,鲜卑族人都赶了过来。在首领的拖延下,我眼看,就要被对方以人力取胜,死在敌营中了。”

水笙惊叫出声,即使萧峰现在好好的,她身临其境,也不由为萧峰捏了一把汗。

叶海神色淡然,幷没有水笙那种惊奇。他听完萧峰的描述,心中对鲜卑首领的身份,已有了一个猜测。

“那时,若不是一个神秘高手出现,我的性命,真的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当时,萧峰以为必死,正想大肆杀~戮一番,也好够本时,一道铁链凌空出现,却将他救了。

一条黑铁锁链,隔空出现,萧峰一愣,目光朝铁链来源看去。

铁链被一神秘人拿住,远远朝萧峰抛去。那人一身黑布遮身,只留一对偶露精光的双目。很神秘,很陌生。但对萧峰来说,却很熟悉,他的神色一喜,抓住铁链,凌空而起。

鲜卑族人还想追,但那神秘的鲜卑统领望着远去的萧峰与黑布男子,一抬手,止住了部下的继续追踪。

过了一会,鲜卑族人渐渐退去,鲜卑统领脸色一阵变幻,也回到了营帐当中。

大营里,萧峰说:“那神秘高手救了我,我问他‘大侠可否留下名号,待萧某日后答谢。’他声音嘶哑,只说不日后再见,就此离去了。”

萧峰言语可惜,为不能报的大恩叹气。

水笙敏锐的抓住了要点,她问:“听萧大王这意思,那人之前也救过你?”水笙只是猜想,若是寻常人物,萧峰断然是不会毫不迟疑的抓住铁链的,那人,必然和萧峰有过不少交集。

听了这话,叶海难得的抬起头,赞赏的看了水笙一眼。他自然也清楚,那黑布男子的身份。同时,他也明白,男子所说的日后再见,幷非虚言。

萧峰神色一黯,似想起了极痛苦的事情,他说:“萧峰被逐丐帮,流落江湖之际,几度为为奸人所害,承蒙这神秘男子的帮助,才险中求生,博了现在这份富贵回来。”

丐帮杏林之会,改变了一代大侠萧峰的生命轨迹,再提起往事,诸多痛苦,都是一齐袭来。水笙贪玩好热闹,当年此事,在中原武林闹得沸沸扬扬,她自然听闻。见到狄云不解,她当下低头,轻声给狄云解释起来。

狄云听了水笙的解释,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英武的男子,也曾有过那般悲伤的岁月。想起自己的牢狱之苦,几乎暗无天日,狄云心中,不由对萧峰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意。他骤然站起身,抱拳说:“萧大王,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还是看开一些吧。狄云相信,大王一定有否极泰来的一天的。”

萧峰抬眼,见狄云神色激动,双目甚至微微泛红,暗想此人如此真性情,也是有故事的人啊,他喉咙涌动,发出一声大笑,阴霾一扫而空,“小~兄~弟你说的是,这天下,毕竟是正义多,邪恶少,英雄多,小人少。你这个朋友,萧峰交下了。”

狄云神色一喜,为能得到萧峰的青睐而高兴。

但狄云来不及说什么,外面就响起了战马的嘶鸣声。混乱一时大作,声音传来,营帐的几人脸色都是一变,惊疑不定的朝外边看去。

传令官跌跌撞撞的闯入营帐中,连求见都来不及,就脸色大变的说:“大王,不好了,有两方人马同时朝大营闯来。”

“啊?”萧峰与在场几人一样,脸色都是大变,但他毕竟纵横沙场多年,很快就冷静下来,朝传令官问:“两方人马都属于何方势力,难道联军要开始对我们的总攻了?”

传令官也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搞蒙了,不解的说:“一方人马是鲜卑族人,另一方人马,就不清楚。”

萧峰一拳捶在桌案上,“该死,快随我出去看看。”传令官答应一声,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有什么事,说?”大事当前,萧峰雷厉风行,直接呵斥道。

得了萧峰的允许,传令官才小心翼翼道:“那神秘出现的一方人马,好像不是冲着我们去的,是冲着鲜卑族人去的。”

“啊?”萧峰皱起眉头,大骂道:“荒谬。”

叶海闻言却一动,联想起萧峰之前所说,他猜测,另一方人马,难不成是萧远山来了,他当即道:“萧大哥,还是先看看吧。你派副将阻拦鲜卑族一会,我们去看看那新出现的人马?”

萧峰本想闪电出击,先给鲜卑族迎头痛击,再回身杀新出现势力一个措手不及,以免被两方汇合,包了饺子。但叶海如此说,他也不敢反对。

“派副将顶上,被突破了防线,我要他的命。”萧峰呵斥一句,与叶海一起,出了营帐,急匆匆朝马厩走去。

点了几匹骏马,萧峰叶海两人,带了狄云,一同朝新出现势力方向赶去。水笙被落在营地,大骂不已,但三个男人,已经骑着马离开。

事态紧急,萧峰赶马,鞭子也抽的颇为用力,马匹吃痛,跑得犹如平地上的一阵狂风。

叶海心里暗笑,知道是萧峰不满自己的主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陪自己一起去。他现在打马如此快,也不过是为了有时间赶回营帐,主持大局。

出营不久,对面就一阵黑压压的人群涌了过来。

骤然一拉马缰,马儿先前狂奔不已,难以停下,仍旧向前飞驰。萧峰一声狂喝,飞身而起,一掌按在马头上,生生阻拦住了马身的去势。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萧峰攥紧马缰,又飞身上去,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

这一手,完全落在了对面人的眼里,当即惹起了一阵喝彩声。就连对方的首领,眼神里也满是欣赏。

叶海与狄云这是也驱马赶了过来,二人一拉马缰,马儿停在萧峰身边。双方就此对峙了起来。

望见对面人马的装束,叶海心头一喜,暗道果然如此。对面一身彪悍的游牧民族打扮,正是契丹族人。

萧峰凝神一望对面人马,心中一惊,大声道:“敢问对面,此行何去?”

首领旁边马匹上坐着一个中年人,此人目光紧紧盯着萧峰,在萧峰感到不自在,皱起眉头时,又抬眼望了望首领,才出声:“敢问对面,可是契丹萧大王是也?”

萧峰心中疑惑,不明白对方为何一口叫出自己身份,但他还是慨然道:“正是萧某,有何指教?”

那中年人听闻萧峰承认下来,脸色一喜,突又板起脸来,呵斥道:“大胆萧峰,看见你父亲,还不拜见?”

脸色一变,萧峰当即大怒,喝道:“萧峰自幼被人收养,养父养母都被奸人所害,又哪里有的父亲。你这人,是取笑萧某的吗?”

风声呼呼的传来,萧峰言辞冷冽,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眼下的阵势,双方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叶海,旁观者清,哪里不懂得情况。他侧身到萧峰身前,低声道:“萧大哥,听闻你是契丹族人,那你必然也有一个契丹的父母呀。”

萧峰一愣,被叶海的话语惊到,神色阴晴不定起来。父母之事大于天,纵然萧峰一世英雄,但在这等大事面560前,他也不由感觉到彷徨不定。

虽然叶萧两人交谈声极低,但还是顺着风声,传入了耳力极好的中年人那里,他当即一笑,说:“还是这位爷有见识,来,点燃火把,让萧大王看看。”

中年人身旁的首领此时一直很平静,但听到要点燃火把时,身体竟然微微有些颤~抖,仿佛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火把“扑”的一声点燃,熊熊燃烧着,黑暗的夜色瞬间被点亮。

本来模糊的双方在火光的照耀下,瞬间变得清晰了起来,对立的两方人马,脸色都变得极为精彩起来。

狄云看见对面的首领,神色瞬间改变,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萧峰。这两人,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一个老迈,一个英武。但那样子,那气质,却是如出一辙。

萧峰不敢相信的指着对方的首领,颤声说:“你是何人,为何与我外貌如此相似?”

中年人脸色一板,呵斥道:“萧峰,你还不明白,首领,就是你的父亲萧远山。”

萧远山身体微微颤~抖,多年来的情绪终于压抑不住,颤声道:“峰儿,我是你父亲萧远山啊。”

情真意切,字字悲苦。

萧峰被那包含深情的话语打动,跳下马来,迟疑着走向萧远山,问:“你……真是我父亲?”

萧远山也颤~抖着跳下马,抓住萧峰的胳膊说:“是我,我就是你父亲。你可知道,多年来,我一直期盼着父子相认的这一天。”

“多年?”萧峰不解,“难道父亲早就知道孩儿了吗?”

萧远山懊丧的点点头,说:“是的。”

叶海与狄云也跳下马来,朝萧峰祝贺道:“恭喜萧大哥父子相认。”

见到叶海两人过来,萧峰才从父子相认的激动情绪中醒转过来,他一擦眼里的泪水,说:“我差点忘了,咱们这次出来,还有大事要做。”

“父亲,你且与我回营,萧峰大营外大敌将至,等萧峰应付了他们,在来给你磕头认错。”萧峰说着,就欲离去。

鲜卑族来袭,的确是一件大事。

萧远山却抓住萧峰的手,说:“峰儿,我与你一起去。”

萧峰摇头,断然拒绝,“不行,你如此年迈,怎么能够上战场。”

叶海却一声轻笑,调侃道:“萧大哥,你真是被喜悦冲昏了头。你看你父亲的队伍,他如此兴师动众,自然是来帮你的。”

萧峰一愣,抬头一看,对面兵马庄肃,明显是训练有素之辈。知道是自己是关心则乱,萧峰立马改正,豪迈道:“好,那父亲与我一同去,我们上阵父子兵,杀他个片甲不留。”

闻言,后方兵马都传来一阵欢呼声。

马蹄声疾,一群兵马趁着夜色,饶了一个大圈,朝鲜卑族后方行进。

萧峰大营前,副将指挥着兵马,神色已有焦急之色。鲜卑族这次,来势汹汹,比上次更为强大,他抵抗起来,颇为吃力。

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副将将传令官抓过来,“去,给我出营看看,萧大王是否回来。”

萧峰不在,副将实在没有信心抵抗下对方的冲击。

传令官前脚离开,副将就后脚跟了出去,他远远看着对面的兵马,又是一阵忧色。

对面兵马又是组织好了一波进攻,连绵不绝的朝自己这边冲击。而自己这里,因为组织不善,抵挡的已经有些吃力了。士兵都在长久的战斗,有些疲惫。对面最多再需要两拨冲击,就能攻入大营。

那时候……

副将身体一阵颤栗,不敢再想下去。他现在只期盼,萧峰能够快速赶来,将对方拦下。

突然,副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鲜卑族的后背。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一支神秘队伍,不知何时起,出现在了鲜卑族后背中。

脸色一喜,副将也不傻,瞬间明白了情况,他大叫道:“冲锋,全军冲锋。”

传令官不解,这局势明显是劣势,怎么样冲锋了。但他还是依言,吹起了冲锋的号角。

呜呜的冲锋号,响彻在整片战场。

契丹战士的喊杀声,带着一往无前的悍勇,让人胆寒。

副将身先士卒,已经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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