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第一次言景汐感受到了无家可归的感觉,她的家早在十年前就卖了,不明原因,只知道家人举家前往美国落户,她从来不关家里的生意,不关心家里的情况,所有人都宠着她,哪怕是长大了,毕业了,人在美国西雅图家里也没人说过让她回家打理生意之类的话,她见得最多的是姐姐,两三年才回家一次见一面父母,父母说公司一切安好,不用挂心,忙自己的就行。
言景汐学的是设计,喜欢作画,喜欢古典文化,不喜欢商场的尔虞我诈,她从来不关注商业上的新闻,不了解屹兴,更不了解自家的公司,在父母的简单讲解下,太祖爷爷创办下来的华东银行,她的父亲只是董事长,拥有部分股份,她姐姐是众所周知的华东千金,常常会出现在报纸或网络新闻上,而她华东的二小姐,外面只是听闻有这么一位二小姐,从未瀑光。
回国的那一次宴会,她落荒而逃,场面上大部分名流都不知道联姻的华东千金是她言景汐,记者拍下的照片全部被濮阳恒压下来没能发布出去,最多是有文字报道。恒景股东大会上濮阳恒介绍后她才被恒景的股东得知身份。
她便过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过了那么多年安逸的日子,突然间落寞一人。
不想去住酒店,整个荔城的酒店不是恒景名下的就是屹兴名下的,回来这些日子至少本地的行业分布了解清楚了。
作为她的出生地,这个无比熟悉的城市,现在在她看来比待在异国他乡还要悲催。
允菲还没回国,不然还可以去她家住着。拦了辆空车,“师傅,您知道这边哪里出租房比较密集吗?”
司机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这个穿着工作装的女孩,“小姐,这个点,是租不到房子的,得到白天。”心想着,这大半夜的一个女孩难道无处可去,“要不我送小姐去最近的酒店吧?”
荔城的任何一家酒店都不想去,“师傅,您帮我带去一家小旅馆吧,最好是那种一般有钱人都不削去的那种地方。”以濮阳恒的性格,肯定会派人找她,那就去一个所有人都不会认为她会去的地方。
………………
小旅馆就行了吗,坑爹的司机干嘛把她载到这种像港片钵兰街一样的地方。
一条小弄堂,进去是一排落魄的小牌楼,挂着各种迷彩灯的小牌子,言景汐找到一块写着《住宿请上3楼》的黑板,踏入狭窄的楼道,二楼是一家按摩店,门口站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手里夹着烟,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言景汐显然被这乌烟瘴气呛到,咳嗽一声,捂着鼻子往三楼走去。
找到这家旅店登记一下身份证,要了一间单间。
推开房门,木头的门还发出“吱呀”的声音,这么老旧的装修,来这种地方住的人条件一定不好。
凋敝残垣,满目苍夷,灰涂的墙壁似乎用手就能抓下几把粉来,冷不丁的从屋外刮进几缕凉风,言景汐捂着脖子一阵哆嗦。
闹鬼,这种地方摆在平时打死她也不会来的,想着自己还是真会玩,为了躲濮阳恒,都住到这种地方来了。
将有点摇晃的木门插销扣上,还不忘搬来屋内仅有的一张老旧凳子顶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