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三皇子府。
黑暗的画芷阁,一个人影焦急地来来去去地看,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书架上,没有;梳妆盒里,没有;床下,没有;衣柜里,没有…
那么,应该是真的没有的吧?
人影松了口气,厌恶地看一眼房间,转身往门口走去。
“什么人!”
凤宴城提着盏灯,准备最后再去单琉的房间看看,因为画芷阁马上就要被拆掉重建了。
这也是皇后的意思,说是皇子府刚建就出了这样的的事,不吉利。
但是,怎么会有人在这儿!?还没点蜡烛。
人影一僵,下一秒便想趁黑跑走。
但,“思清!?”
凤宴城将手中的灯往前一递,瞬间看清了房中的人。
宋思清只觉心脏“嘭…嘭…”地狂跳,根本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深夜一人来画芷阁的事。
果然,凤宴城将房中的蜡烛点燃后疑惑地看向宋思清。
“思清,你怎么会在这儿?”
“哦…这个…臣妾是…是…”
凤宴城看她一眼,下意识地环顾一下四周,却见房中有些不正常的凌乱。
幽幽地重新看向宋思清,“思清方才…是在找什么吗?”
“滴答…”
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到地上,宋思清僵硬地笑了笑,“没有啊,臣妾能找什么?就是…就是想到画芷阁很快就要被重建了,心中不舍,想最后再看看单妹妹生前住所。”
“哦?那你…怎么不点灯?”
凤宴城明显是不信宋思清的解释,看向她的目光越发怀疑。
宋思清踱了几步,转过身子看向窗外,“那殿下以为臣妾来干嘛?”
这个…凤宴城自然不知,但害死单琉的人还未查出,这事便始终在他心头缠绕。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现在他脑海中,思清是否当真与阿琉的死有关!?不然她怎么一个随从都不带地跑来画芷阁?还连灯都未点…
“思清!”
凤宴城猛地一声高喝,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你老实告诉本宫!你究竟来做什么!?”
宋思清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忽然转过身,忐忑地望着凤宴城,眼神闪躲。
见状,凤宴城愈发坚信宋思清不对劲,却见她手中似攥着什么东西。
快速上前,一把拽住宋思清的手腕,“什么东西!”
“啊…”
“哐当…”
宋思清被捏得痛呼一声,手里的东西应声落下。
凤宴城往地上看去,却见…
“阿琉的簪子?你拿这个做甚?”
身旁的人却低了头,沉默。
凤宴城皱了眉,猛地伸手,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本宫在意问你…”
话音顿止,凤宴城疑惑,“你…你哭什么?”
还是无人回答,只见宋思清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似要强忍住悲伤,但眼泪仍是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抬眸,水光潋滟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似怨似嗔。
女人的眼泪,向来是凤宴城的软肋,烦躁地撇过头,“本宫问你话呢!”
宋思清苦涩一笑,“噗通”一声跪在了凤宴城脚边。
凤宴城大惊,下意识地就要去扶她,却听到…
“殿下…臣妾私拿单妹妹的遗物…请殿下降罪…”
凤宴城把玩着手中的簪子,不过一支普通的发簪,她究竟想拿去做什么?
“告诉本宫,你要拿这个做什么!?”
宋思清仍是不肯回答,只将头埋得更低。
“宋思清!害死阿琉的人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