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刚写好,身体突然有点儿不太舒服,明天修改吧。
当时,因为酒劲儿,我睡的正香,突然,就听见强顺在我床边大呼小叫:“黄河,黄河!你快起来呀,快起来呀!”
被他喊了几声,我终于迷迷糊糊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这屋里也没蜡烛,黑漆漆的就看见一条人影在我床边站着,看身形正是强顺,我问道:“你怎么了,喊啥呀?”
强顺战战兢兢道:“你、你快跟我到外面看看,有、有点儿不对劲儿。”
这时候,我酒劲儿还没消,加上瞌睡,整个脑袋晕乎乎的,“哪儿不对劲儿了?”
强顺道:“那、那口井不对劲儿,里面、里面有哭声……”
“什么?”我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你说什么?”
强顺道:“我睡着睡着感觉口渴,就想到井里打点水喝,谁知道……我、我刚到井边上,就听见里面有哭声。”
强顺话音一落,我就是一愣,因为隐隐约约的,我也听见了哭声。
我跟强顺当即对视了一眼,强顺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颤声道:“你、你听见没有,又、又来咧……”
我连忙给自己稳了稳神儿,仔细又一听,确实有哭声,而且还带着回音一样的瓮声,还真像是从井里传出来的。
我翻身下了床,强顺死死揪住我一条胳膊,我轻轻推了他一下,“你看你这样儿,都出来一年多了,胆子还这么小。”
“我天生胆小,哪像你,死人棺材都敢睡。”
两个出了屋子来到院里,我在前面,强顺躲在我后面,这时候,哭声戛然而止,我回头看了强顺一眼,强顺战战兢兢抬手朝院里的水井指了指。
我反手一把抓住他胳膊,两个人走到了水井跟前,我刚要往水井里看,强顺扯了我一把,“你、你小心点儿。”
我没理他,低头朝井里一看,乌漆嘛黑的,回头对强顺说道:“别怕了,里面啥都没有。”
强顺半信半疑,“那、那刚才的哭声哪儿来的?”
我说道:“可能是个过路的,哭几声就走了。”说着,我抖了抖胳膊,把强顺的手从我胳膊上抖掉,又说道:“行了,没事了,回屋接着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强顺依旧半信半疑,说道:“不行,我得跟你睡一个屋里。”
我没吭声儿,两个人一起转身,他回东屋,我回西屋,走了没两步,就听后身水井里噼里啪啦一声水声,好像有啥东西在井水里折腾,强顺妈呀一声,冲过来又揪住了我的胳膊。
这水声两个人都听的真真儿的,我身上的汗毛也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哭声再次传来,凄惨又凄厉,听得人心里都发毛。
“黄、黄、黄河,你、你不是说,是、是个过路的么,咋、咋还在井里咧?”
这时候,不知从哪儿扑棱棱飞起一只鸟,吓得我都跟着一哆嗦,就听强顺战战兢兢又说道:“黄河,连、连你都怕咧?这、这井里到底有个啥……”
我一咬牙,“能有啥呀,快把你的阴阳眼弄开,看看井里到底是个啥。”
“啥?”强顺顿时像触了电似的,“打死我也不开!”
两个人再次来到井边,哭声又再次戛然而止,我低头又朝井里一看,依旧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我皱了皱眉,回头问强顺,“你屋里有蜡烛没有?”
强顺战战兢兢摇了摇头,“陈道长屋里应该有。”
两个人来到堂屋,这堂屋比我们住的屋子稍微大一点儿,除了客厅,还有两个套间。
刚一进屋,强顺顿时打了激灵,战战兢兢压低声音对我说道:“黄河,这、这屋里,咋、咋这么冷嘞?”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不过我感觉他这时候脸色已经变的很难看,我说道:“这是你的心理作用,我咋不觉得冷呢。”
说着,我一拉他胳膊,两个人来到客厅的方桌那里,我从身上掏出打火机,想把打火机打着,看桌子有没有蜡烛,谁知道,打火机刚打着,忽一下就灭了,我再打着,忽一下又灭了,我心里顿时一沉,不好,屋里确实有东西,而且就在我们俩身边,我只要一点火它就给我吹灭了。
扭头打眼朝整个客厅里一瞅,我这肉眼凡胎的,只看见屋里黑漆漆的,其它的啥也看不出来。
我对强顺说道:“你别怕,这屋里,确实有东西,要不,你把阴阳眼弄开看看吧。”
强顺一听,差点儿没炸毛,“你、你想吓死我呀,我、我才不开嘞!”
就这时候,院子那口井里,又传来了哭声,呜呜咽咽,听着十分瘆人,强顺狠狠一个激灵,把我的胳膊揪的更紧了。
我一皱眉,这院子,咋这么邪呢,还真是我走到哪儿,这些东西跟到哪儿,到哪儿出事儿。
我伸手拍了拍强顺的肩膀,“别怕,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等我找到蜡烛,点着以后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伸手在方桌上胡乱划拉起来,突然,我在桌上摸到一个凉凉滑滑的东西,顿时一愣,从手感上来说,好像是条蛇!
还没等我弄清楚,这东西哧溜一下,从我手里滑了出去,我心里顿时大骇,活的,肯定是一条蛇。我这时候也不敢声张,继续往桌子上摸。
摸了几下,终于给我摸到了蜡烛,不过在屋里不敢点,拉着强顺来到院里,扭头朝四下看了看,院里的光线比屋里强一些,周围看着也没啥异常。
我试着用火机再去点蜡烛,但是院里有风,打着几次,都被风吹灭了,没办法,我让强顺伸手一只手给我拢住风,强顺哆哆嗦嗦伸过来一只手。
我把火机咔嚓一下再次打着,就在火机打着的一瞬间,我看见强顺手背上趴着一只蛇头,顿时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火机抖手掉在了地上,等我定睛再看强顺的手背,上面啥也没有。
强顺见我这样儿,似乎更害怕了,颤声问我:“黄、黄河,你、你咋啦?”
我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稳了稳神儿,朝强顺看了一眼,强顺时候除了害怕,好像也没啥异常,我一脸泰然自若地回道:“不咋。”
“不、不咋火机咋掉地上咧?”
我一笑,“刚才我手背上有只蚊子在咬我,我抖了一下手,谁知道把火机也抖掉了。”
强顺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没啃声儿。弯腰把火机从地上捡起来,再次让强顺拢着风,再次把火机打着,这回我留了心,刻意朝强顺手背上看了一眼。不过这一回,强顺手背上啥也没有了。
我在心里兀自冒冷汗,看来今天遇上的这个玩意儿,不太好对付,强顺离我这么近,它都敢往强顺身上爬。
蜡烛带着,我举起来朝院子里照了照,很正常,就是莫须里感觉有点儿阴森,随后,带着强顺又来到堂屋里,举起蜡烛又照了照,屋里也没啥异常,只是感觉比外面更阴森一点儿。
两个人又从屋里来到院里,强顺这时候可能因为有了光亮的缘故,胆子稍微大了点儿,也敢四下张望几眼了,不过,他在没开阴阳眼的情况下,除了阳气比我弱点儿,也是啥也看不见。
两个人又再次来到水井边上,我拿着蜡烛往里面一照,井里的水瞬间倒影出了蜡烛,与此同时,强顺哎呀妈呀,惊叫一声,松开我的胳膊,撒腿跑进了他自己屋里,用最快的速度关上房门。我估计,我肯定吓的钻被窝里去了。
就见井水里,倒影出蜡烛住光亮的同时,水里还漂着一个女人头!
就见这女人头,眼睛瞪着,嘴巴张着,满头的黑发像开花似的,在水里飘散着,好像刚才的哭声,就是从这女人嘴里发出来的。
我当时因为年龄小,被水里这场景也吓了一大跳,而且,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我怕两样儿东西,一是狼,二就是井。小时候爱哭不听话,经常挨打,但是怎么打都不怕,就怕我妈抱着我往井里扔,很多年,看见井心里都有阴影。
我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在井边缓缓蹲下身子,想拿着蜡烛趴在井口看个明白,就在这时候,从女人嘴里再出传来呜呜地哭声,我头皮一紧,手一哆嗦,把蜡烛掉进了井里。
我连忙从身上掏出火机,打着再往井里一看,就见这个女人头,居然露出一副阴森森的笑脸,缓缓沉进了水里……
我一屁股坐在井边,好大一会儿没缓过来劲儿,这也太吓人了,从小到大,不管跟着奶奶,还是这时候跟着陈辉,从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
我的手也哆嗦了起来,哆哆嗦嗦从身上掏出一根烟,想给自己压压惊,但是,刚把烟点着,从强顺房间里传来一声惊叫,这时候,任凭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也快成惊弓之鸟了,听见惊叫,手一哆嗦,把烟掉地上了。
紧跟着,强顺的房门哗啦一声开了,强顺狼狈地从屋里冲了出来,“黄、黄河,救命呀黄河!”
我连忙从地上站起身,冲他大叫了一声:“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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