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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大驸马认为,这是小事一桩,根本不值得庆贺?
大驸马该不会觉得,自己辛苦奔波三个多月,所以觉得我等庆祝,是在浪费钱财吧?这未免小气了点。
陆扶摇左耳入右耳出,根本就不将那些话放在心里,不过各大臣再次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她也不能不反击,只好趁机插话道:各位大人,这些金币,是用京都各个老板的货物换来的。
此话一次,大殿渐渐安静了下来。
陆扶摇继续道:也就是说,扣除了税收之后,这十几箱金币都要返还给各位老板。而扣下来的税收,估计并不会有太多。
之前听陛下提起过,有一所行宫需要修葺,一大笔钱就这么没了。臣认为,应当先填充国库,至于庆祝一事
陆扶摇顿了顿,算算日子,也快过年了,明明离开家的时候,才刚过了中秋不久。
压下心里的惊讶,她继续道:若臣没有记错的话,即将不久就过年了,到时候一起庆祝岂不是更好?
这个提议不错。这话可说到明德帝的心坎了,现在国库不太富裕,能省的还是省下的好,而且再过些日子就是过年了,到时候又得花大一笔钱啊
皇帝都开口了,其他人就是再不愿意,也不敢出声反对。
张秀山作为出使的代表,更是反对的一方,必须得找个下台阶,于是他再一次拍马屁:节俭是美德,既然陛下不想铺张,即使不庆祝,也无所谓了。
明德帝满意的点头,然后拍板决定——
此事就这么定了,不过驸马和张卿家还得再辛苦一些,将那些金币都清点了,然后归还给各个商户。那么,还有何事要奏?没事的话,就退朝吧。
退朝之后,陆扶摇跟着张秀山去户部尚书局,也就是户部办公的地方,然后开始记账。
由于金币的数量太多了,户部几乎有一半人都跑过来帮忙数金币,数完之后,就要算账了。
幸好陆扶摇一早做好准备,加盟的那些老板都记下名字了,还有每个人的货物品种,和货物的数量,甚至是各卖了多少钱,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算账算得特别容易,无非就是扣除他们的税收后,算算还剩下多少。
最后,陆扶摇都归纳到一起,然后一式两份,分为两个账本。一份自己保管,另一份给张大人。
不过她的那一份,将会另外交给皇帝过目。
而赚回来的钱,陆扶摇将会一分不差的交到每个人的手上,还会另外列一张清单,让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生意的情况。
至于那些想分一份好处的不好意思,爷没有那么多‘好处’给你,不服我们可以谈谈。
辛辛苦苦忙碌了一整天,陆扶摇终于将事件都处理妥当了,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她决定天天都要窝在家里,每天不睡到日晒三竿,就绝不起床!
然而
陆扶摇,快起来!长钰推搡着她,试图想将她摇醒。
嗯陆扶摇不爽地皱着眉,将被子拉过头顶,翻身背对着长钰,继续睡。
长钰探身过去,抓住她手里栓住的那边被角,然后猛然一扯因为用力过猛,陆扶摇连带被扯得翻了个身。
被子被掀开,陆扶摇被冷得一个哆嗦。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了,估计再过几天,就会下雪,所以天气很冰冷,特别是晚上和早上。
晚上沐浴后再钻入冷冰的被窝,实在够折磨人的。最痛苦的是,她还得兼顾暖被窝一职,昨晚长钰就比她迟沐浴,等他洗好之后,被窝都被她捂暖了!
还有就是早上起床,每天都要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挣扎出来,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所以陆扶摇干脆赖在被窝里,哀求道:我再睡一小会儿,很快就起!
因为被子让长钰抽走了,她不得不往长钰的怀里钻。
辰时一刻了,该起了。
长钰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钻,不过感觉到手里的皮包骨,长钰狠狠地皱了一下眉。
可是我冷。陆扶摇还是坚持不懈地钻。
穿上衣服就不冷了。长钰叹了口气,拿过一件衣服给她披上,快起来吧,你走了三个月,回来后又忙着公干,你就不想陪陪你爹娘么?
陆扶摇一愣,也不闹了,自觉地起床乖乖穿衣。
说实在的,她也很想念爹娘。
陆扶摇凯旋归来,陆正耀自然想跟她叙叙,顺道庆祝,所以叫上所有人都去饭厅吃早饭。
所以,当陆扶摇来到饭厅的时候,除了她和长钰,其他人都到齐了。
三弟,有没有带点什么东西回来啊?陆清妍眼睛都要粘在陆扶摇身上了,还不停地暗示道:我可是听说,西域的小玩意可是有趣得很呢。
陆扶摇嘴角一抽,她才回来就跟她要东西了,真是
你现在就要?
陆清妍的眼‘噔’一下亮了,还真的有啊?
陆正耀瞪了她一眼,低斥道:要吃饭了,还管要什么礼物?等吃完饭再说!
爹,无妨的,我还真有份礼物想先送给你们。陆扶摇笑笑,转身低语给秋画说了两句。
秋画点了点,就走出去了。
三弟,你带了些什么回来了?陆清柔好奇地张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陆扶摇神秘地笑道。
不久,秋画揪着三个盒子回来,是真的用揪的。那三个盒子有大有小,小的叠在大的上面,然后用绸带绑好,秋画就是揪着上面的绸带带来的。
中原人卖东西,很少在意包装如何,因为只要实用就够了,所以都是直接拿走的,如果太多难带走,就用细麻绳随便绑上就行。
但是换成绸带就不同了,红色的绸带看着就漂亮,还打了个蝴蝶结,光是这点,陆家两姐妹就满心欢喜。
陆扶摇打开了小盒子,里面底下铺着一层软布,软布上扣着两颗漂亮的宝石。
正确来说,是件饰物,椭圆形的宝石跟鸽蛋一样大,一红一绿。两颗宝石周围用碎钻镶嵌了一圈花边,下面垂下两条相连的细链子。
哇,好漂亮!这是头饰吗?陆清妍想拿起那颗红宝石,不过却怎么扯都拿不起来,怎么拿不到?钉在上面上?
不是,这是胸针。陆扶摇轻轻一拨,宝石就弄下来了。
什么?胸什么针?什么玩意?陆清妍先是呆愣一下,然后嫌弃的扔回盒子里。
中原人的思想都很传统,特别是姑娘,容不得出言讠周戏,就算是风流才子,也是用诗词来表达,说得相当含蓄,不过大家都称之为雅兴。
方氏挥着手帕,嫌弃道:摇哥儿,你怎么带这种东西回来?
——这种东西又怎么了?不就是个胸针么?
陆扶摇简直要无言以对了,她解释道:这个是戴在胸襟上的,所以叫胸针。在西域,那是贵族才能戴的,象征着‘高贵’。
贵族?是不是指皇亲国戚,像我们这样的?或者是想大皇子那样的?陆清妍一听见贵族,就没有那么大的戒心了。
差不多吧。陆扶摇心不在焉地回答。
长钰好奇地拿起一枚,问道:戴在胸襟上?怎么戴?
掰开扣子,把那根针穿过衣服扣上就行。
陆扶摇示范的将扣子弄开,陆清妍马子贴了过来,笑道:先给我戴上。
将胸针别好后,陆清妍转过,臭美道:怎么?好不好看?
真好看。方氏赞美了一句,继而问:摇哥儿,这种什么针还有吗?
有,每个人都有份。陆扶摇打开一个大盒子,里面装着四个胸针。
陆扶摇将黑色的那枚给了刘素琴,黄色的给了方氏,不过她们两个的胸针都有羽毛。陆清妍看着新鲜,吵着想要,最后碍于要敬老,所以没能要成。
而陆正耀和陆淳康的宝石要小很多,男士胸针有很大区别,一根针的一端镶嵌着宝石,宝石下面垂着两条链子,然后连到针的另一端,看起来简单小巧,不过带上就另一番气势了。
喂,我的呢?长钰不稀罕那什么胸针,不过每个人都有份,就他没有,他可不能吃亏。
你的在这儿呢。陆扶摇打开最后的盒子,里面的两枚胸针霸道地占着整个盒子,光看这架势,就知道要名贵得很。
那是一对一模一样的胸针,宝石是浅蓝色的,细细的碎钻绕着大宝石走了一圈,边上还有两根洁白的羽毛。就这样简单的点缀,却一点也不朴素,反而还觉得很高贵。
很漂亮。饶是长钰见过不少宝石,也不得不赞叹道。
陆扶摇凑在他耳边,小声道:那当然了,这一对是最贵的。
陆清柔突然问道:三弟,为什么这个针要戴在左边?
哦,那是西域的传统,都是戴在左边的。
三弟,你不会是只带了个针回来吧?陆清妍质疑的问道。
不止,其他东西我已经让人送去你们的房间了,回去你们就能见到。陆扶摇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睛,有惊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