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要求的吗?
不过一想到当前的情况,我基本就明白了。
何琳应该是想把戏做真一点,给后面唯一的“观众”看个清楚,分析“桥段”中的“人物关系”。
我擦,就这个对演戏的理解,怕是秒杀一大群流量小鲜肉吧?
我觉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勉强伸出了手。
犹豫了一下,我是朝着她的腰搂过去的,没有去更过分的地方。
感谢楼道转角的位置,让我眼角余光看到了那个人还在锲而不舍地跟过来,这场戏没有白做。
就在我碰到何琳的一瞬间,她打开了我的手,向旁边走了两步:“干什么呢你?我还没答应你呢。”
我整个人顿时懵了,宛如一个瓜皮。
我去,这么入戏的吗?老子就是看电视剧,也很难看到这种表演手段了啊。
迎着大妈回头古怪的目光,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虽然我表现得很不自然,但仔细想一想,似乎正好有那种做坏事被揭穿的感觉。
这就叫误打误撞。
我们来到了五楼,这种小区一栋只有两处住房,相对而望。
大妈拿出钥匙,打开了501生锈的门锁,推门发出“吱嘎”的声响。
一进门就是遍地的灰尘,虽然东西都收拾得很好,但毕竟太久没人打理。
这种老式小区房,连地板砖都没有,就是水泥地面,墙面稍微粉饰了一下,但也有些斑驳的痕迹。
两室一厅,户型很常规,空间也算一般。
可惜冰箱和空调都没有,电视还是那种大头电视。
一看就知道为什么房东不住这边,而且这么久也没租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门边,那个人没有跟过来,也就和何琳一起打量这个地方了。
“水电气物业还是交了的,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大妈开始吹起来了:“虽然房子老了些,但是这种地方安静嘛。周围又有菜市场和超市,平时生活也方便。”
“最关键的是周边物价便宜······”
她说个不停,当然只捡着好的说,甚至有些地方还很牵强。
比如没有电梯这种事情,竟然被她说成了锻炼身体。
优秀,山清水秀,天下秀。
我自愧不如,感觉吹牛的技术还不如人家一个大妈。
我和何琳听得左耳进右耳出,自顾打量了一下环境。
厨房倒是有灶具,看得出也曾经用心打扫过,可有些地方黑色的厚厚油垢,似乎已经磨灭不掉了。
对不起,作为处女座看到这个东西,我有点窒息,简直想把它给扣了。
何琳试了一下打燃灶火,还是没什么问题。
随后又去到厕所。好嘛,连厕所也是水泥地面。
在便槽里面还有黄色的陈年痕迹,看得我有些作呕。
尼玛啊,遭不住。
“看得差不多了,你觉得怎么样?”我看向何琳,毕竟是她要租房子。
何琳没有跟我说话,而是看向大妈:“房东想怎么租?”
大妈面露喜色,立即说道:“一千四一个月,押一付三。”
我和何琳都跟看煞笔一样,被这个数目惊到了。
这里不是帝都那种地方,五环的位置都一个月5000租金,蓉城的房租其实低了不是一星半点。
挨着地铁站的普通新小区,装修完善,所有家具一应俱全也不过才2000一月。
抚琴小区地理位置差,没挨着任何地铁站。而且房子装修极差,连便槽的冲水开关都是拧动的那种,还没有空调冰箱。
这也想租一千四,想钱想疯了吧?
“房东的电话给我,我和他谈谈吧。”何琳直接道。
“行。”大妈答应得也干脆,毕竟成功了拿中介费嘛。
何琳很快给房东打过去了电话,开始了斤斤计较的模式。
她提出的八百一个月,然后房东咬死不答应。两方互相扯皮,显然都是对钱极其有概念的人。
最后何琳谈成的价格是一千,我怀疑她的心里价位就是这样,八百只是个以退为进的幌子。
可房东说他要明天才能过来签租房协议,何琳怎么说让先住一天都不干。
“万一你弄坏了东西跑了,没签合同我找谁去?”房东说得非常直白。
“行吧,明天早点。”何琳也不开心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完房子后,我们走了出来,没有看到跟踪者的身影。
到了楼下才看到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坐在一辆电瓶车上玩手机,背对着我们。
这个瓜皮,显然还不知道我早就发现他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个跟踪者竟然还有人轮班!
卧槽,踏马的过分了。
如果说前面两个人还算谨慎小心的话,最后一个人就太大胆了。
我和何琳在抚琴西路岔道里面,找了个干锅店坐下来,准备吃晚饭,他竟然只是岔了几分钟,也堂而皇之地进来了。
我和何琳先点了菜,对桌坐着在玩手机。
因为我坐在里面,正好能看到斜对桌那个跟踪者。
为了不表现得太明显,我和何琳都在假装低头玩手机。
低头族嘛,反正现在这么常见的,要掩饰点什么太方便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女主演”何琳开始给我排戏了。
她假装在打字聊天,消息却是发给我的。
可以,江艺是总导演,何琳是女主演,还会擅自加戏的那种大腕?
只是我看到她给我排的戏码,觉得究极狗血,心里很抗拒。
这尼玛狗血偶像剧看多了吧?
虽然这么想着,但我还是放下了手机,对她说道:“琳姐,别玩手机了。”
“怎么样才能答应我?”
我心里一阵诡异,觉得如坐针毡,自己都受不了了。
所幸那个跟踪者似乎听得很认真,盯着桌面侧耳倾听。
“二十万。”何琳的回答更牛皮,“我就是个俗人,只认钱,有钱做什么都行。”
我抹了把脸,低着头趴在桌子上,看起来似乎很痛苦纠结的样子。
但实际上,老子脸都快笑烂了。
去尼玛的,忍不住笑场啊,这要老子怎么演下去?
我狠狠掐了自己的脸几下,觉得情绪调整得差不多了,这才再度抬起头来。
而这个时候,老板也走过去问那个跟踪我们的人想吃点什么。
“突然想到还有事,不吃了。”他说了一句,直接起身走人了。
是以为拿到确切的信息了?
我松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发自内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