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主眼看五百万块银元,收不回来,就退而求其次,求墨生给老祖治病:“唉,终身打雁,今晚遭雁啄了眼。算刘家倒霉,只好认了。不过,皇城主你是皇城的父母官,求求你,向墨公子求求情,给我家老祖治治病,这总行吧!”
刘家主不是君子,是个真小人,吃了这么大的亏,当然不甘心,就想将刘老祖,这个棘手的包袱,让墨生来扛。墨生如果医好了刘老祖的病,就是刘家的幸运,有化劲境超级强者坐阵,刘家不至于很快衰落。如果医不好刘老祖的病,就会给墨生名誉上带来损失,这是刘家主的诡计。
小梧姑娘瞅了,刘家主一眼,不屑地说:“哼,刘家不是财大气粗吗?输了区区五百万块银元而已,刘家是皇城超绝公子墨生的对手?想霸占墨公子的济生堂,哼,做梦去吧!”
小梧姑娘首先站出来反对,墨生凭什么,治刘老祖的怪病,这对墨生没有一点好处,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当然不能让墨生做了。刘家主看见墨生不中计,就像皇城主使眼色。
皇城主笑着劝道:“墨大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皇城已经倒了两大超级侯门,墨公子就放过,小小的刘家吧!华夏之大,只有墨公子,才能治好刘老祖。墨公子治治如何?”
刘家众人都给墨生跪下,不停地磕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也难怪,如果刘老祖归西,刘家不说跻身皇城一流家族,恐怕连二流家族都保不住,以武为尊的时代,只凭银子多寡是不行的,一个家族的发展是要靠硬实力的。
在皇城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一个像刘家这样的大家族,如果没有化劲境超级强者坐阵,家族消亡很快,更替更快,不出三、五个月,刘家就会坠落出二流家族,甚至被赶出皇城。这还是最好的结局,否则,被超级侯门痛打落水狗,吃得连渣都不剩,刘家人一贫如洗,沿街乞讨都有可能。
墨生瞅了皇城主一眼,兴趣缺缺地说:“当初本公子建济生堂医馆,主要是为广大穷苦人治病,不图赚什么银子,所以只收取成本价。给富人看病就加倍,至于加多少倍,双方你情我愿绝不勉强,要想在济生堂看病,你们商量着来。”
墨生虽然松了口,要给刘老祖治病。墨生有那么好心吗?当然不是,刘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强行霸占济生堂,就要有被墨生痛宰的觉悟。墨生对敌人,从来就不会手软。
“小梧,叫你大伯进静室来,姐妹俩给本公子护法,如果有人擅自闯入者,格杀勿论!”墨生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气势,济生堂的地板都在抖动,门窗都在轧轧直响。吓得刘家众人,全都禁了声,皇城超绝公子,不是徒有虚名之辈。
墨生当着刘家人,给呼延灼将军修补丹田,就是做给刘家人看的。整个华夏除了墨生,没有第二个人能治刘老祖的病。是要银子,还是放弃老祖,等于放弃家族的未来,让刘家人自己去掂量,墨生从不强迫人,给刘家主留足时间。
时间流逝得真慢,一刻钟后,没有一个人出来;半个时辰后,仍然没有人出来,显然没有成功。房间里静悄悄,令刘家人提心吊胆。不过,小梧、小桐姐妹倒很坦然,对墨生的医术充满信心,姐妹俩站在静室门前纹丝不动。
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人出来。本来对墨生信心爆棚的呼延家姊妹俩,已狐疑起来,波澜不惊的心境被搅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巴巴地瞅着门,希望能探到一丁点消息,姐妹俩虔诚地合着双掌为两人祝福。
小梧、小桐姐妹担心是必然的,虽然知道墨生治好过黄大公子的丹田,不等于就能治好呼延灼将军的丹田。在华夏国除了墨生外,还没有第二人能修复丹田。治病救人,千差万别,墨生还在江南雁荡山治好过,鬼老两个侄儿的丹田,不过,墨生治好的三人都是先天高手,呼延灼将军却是化劲境超级强者,墨生只不过是先天高手,能超级修复化劲境超级强者吗?谁以不知道,济生堂的众人都焦急起来。
时间又过了半个时辰,天以放亮。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墨生衣裳尽湿,摇摇欲倒,一步一挨到桌子跟前,对闻迅而来的魏老板说:“魏大叔,拿十个。不,二十个人的饭来。小梧、小桐姐妹放心吧,你们大伯没事了。唉,本公子差点被反噬,化劲境超级强者的实力,不容小觑啊!侥幸哪!”
小梧、小桐姐妹欢天喜地,两人端着托盘,争着给墨生喂饭。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皇城,本公子又不是光禄寺的皇上,要人喂起吃,还不被人笑死。这两个小姑娘一时高兴,什么都不顾了,墨生扬起洁白的大手,喝斥道:“去去去!一边呆着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来烦人。你俩找打是不是?”
真是一家欢喜,一家愁。墨生刚治好呼延灼将军的丹田。呼延家男女八人,高兴得发了疯。魏老板却找着墨生哭诉,孤立无援的魏老板,终于等到墨生这个主心骨,回到了皇城:“墨公子,你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的‘聚福楼’都要被黑心肝的刘家霸占去了。呜呜------呜呜呜------”
这不奇怪,仅凭魏老板先天中期高手的实力,跟强大的刘家比拼,无异于飞蛾扑火,有去无回。刘家给的期限是,今日滚出聚福楼。这下好了,墨生回来了,仅凭两个小丫头就打败了,强大的刘家。哦呸,刘家算过屁!墨生皇城超绝公子,不是白叫的。墨生是魏老板的亲人,就是魏家的靠山,任人宰割的日子到头了,列祖列宗啊,魏家的基业保住了。
墨生风卷残云将二十个人的饭全吃掉,然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鼾声如雷,梦口水不停地往下滴。小梧、小桐姐妹两个一左一右地守着,像观音菩萨跟前的两个净瓶童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魏老板旋风般跑来,重新给小梧等人做的膳食,“聚福楼”餐饮老字号的招牌可不是虚的,清香四溢,令人馋涎欲滴。魏大老板当然没有好心,卖饭给刘家人,就是给刘家人脸色瞧瞧。魏家不是没有依靠,是你刘家惹不起的。呼延家八人,酒足饭饱之后与魏老板唠起嗑来。
可怜的刘家众人平日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惯了,何曾受过如此冷落。没办法自己作孽在前,遭人白眼在后,天道循环现眼现报。刘家主很尴尬,走又不能走,华夏国除了墨生,还有谁能治好老祖的病;留又不爽,墨家众人言笑漾漾,吃香的喝辣的,自己一家子饿得前心贴后背,还得恭恭敬敬地跪着装孙子,真倒了他娘的八辈子血霉了。
时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过去,快到午膳时分,紧闭的静室房门终于开了,济生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儿。
呼延灼将军红光满面,气宇轩昂地走出来,双膝跪在墨生面前:“末将呼延灼,拜见墨将军,感谢墨将军,再造之恩,末将愿誓死忠于墨将军,牵马坠蹬,不离不弃。”
五十出头的呼延灼将军是个剽形大汉,咚咚磕头连石头地板都在震动,好大的力气,好厉害的功夫!大堂里的气氛凝固了,前来看病的人们都好奇地看着,一个化劲境超级强者,给一个先天高手磕头,还愿意报答终身。怪事年年有,唯有今日多,穿着锦服的刘家一大群人,给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小年轻跪着,低头勾腰,连大气都不敢出。
“呼延将军起来吧,这是在折煞本公子,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要说见外话。小梧姑娘带呼将军到,‘聚福楼’吃饭去。”墨生吩咐完毕,又和赖在济生堂不走的皇城主唠起嗑来。
老道的皇城主,应用起官场之上的软磨硬泡的功夫,磨了墨生一上午,墨生支左右而言他,就是不上皇城主的当。跟皇城主磨来磨去,反而是皇城主甘拜下风:“墨将军,你就放刘家人一马吧,医药费该收多少,就收多少,一钱银子都不会少。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跪着,对济生堂和墨将军的声誉有损吧?墨将军,你大人有大量,是不是叫他们起来?”
皇城主劳心费力,要帮刘家的忙,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刘一飞,这个化劲境超级强者,被小梧、小桐姐妹废了双臂,就像老虎被拔了牙一样,没有多大的作用。如果刘老祖这个化劲境超级强者,再治不好的话,刘家就岌岌可危了。皇城主只有涎着脸皮,求墨生了,这是刘家唯一的救命稻草。
墨生下了,最后通牒,闭目养神不再跟皇城主说话:“皇城主,这可是刘家的人耍赖,自己跪着玩与本公子何干?医馆开门做生意,又不能撵客,你说是不是?要看病可以先把价钱谈好,当着皇城主的面,银子一分一钱都要算清。先说断后不乱,花了银子,还不一定能医好。因为中了尸毒,还没有人医好过,刘家的人,本公子信不过,皇城主看着办?”
小桐、小桐姑娘不知道尸毒的厉害,见墨生谢客,就想帮墨生谈成这笔生意。因为她高估了墨生的医术,墨生治得好九公主的病,又能修补呼延大伯的丹田。私下里认为墨生的医术,超越了古人治疗刘家老祖的尸毒,也是手到擒来之事。
小桐姑娘脆声说道:“治疗尸毒,就收三百万块银元,砸坏济生堂,这牌匾就少收点,收个五十万块银元。这给大家竖个标杆,济生堂欢迎大家来砸,刘家主听好了一共三百五十万块银元,还不一定能治好,签字画押!愿医不医?”
小梧姑娘也不是省蜡的烛,姊妹俩唱起了双簧。趁机补上一刀:“停,停!不行,还要再加一条,先把牌匾修好再说下文,谁作的孽,也就是说谁拉的屎,谁把屁股擦干净。否则再加五十万块银元,只给一盏茶时间,过时不候。”
小梧、小桐姐妹要了三百五十万块银元的天价,自己以为得计。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区区数百万块银元,差点要了墨生的命,姐妹俩把肠子,都悔青了。
刘家人亲眼目睹了,墨生修复了呼延灼的丹田,惊为天人,对墨生更加敬畏。虽然三百五十万块银元,小梧、小桐姐妹要价太高,但是跟刘老祖的性命比起来千值万值。刘家主哪还敢讨价还价,磕头作揖,签字画押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