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苏沐清你难道是被陈暮野附身了，教导主任多么要面子的一个人，你竟然对他说那种话。”走廊上白雪姬无奈地抱怨道。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么？”苏沐清歪着脑袋看她。
白雪姬叹了口气：“不对倒是没什么不对，他的确挺过分的，但你也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啊，特别是你们班主任还在呢。本来我还指望你当了学生会长以后多扶助一下我呢，现在看来如果他生气了，你继续留下来都很困难。”
“那我就退出啊，”苏沐清轻描淡写地笑笑，目光却清明地望向陈暮野，“因为对我来说，做某人的朋友比做老师的好学生要重要的多。如果一定要选择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和某人站在一起。”
陈暮野的目光颤动了一下，但他还是别扭地别过脸去看着春梨：“看吧，你们这种‘上帝’就是这么讨厌。”
“诶，对了，”白雪姬见状坏笑着插到两人中间，“我听说你们两个昨晚都没回家，在外面过了一夜，今天上午才一起回来。赶紧招了吧，昨晚去哪里了啊？”
“我……我们……”春梨尴尬地看向陈暮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白雪姬见她脸红的样子，笑得更夸张了：“不会吧陈暮野，你们该不会是……”
“你别胡说！”陈暮野当然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赶紧让她闭嘴。
然而白雪姬什么时候听过他的，还在一脸暧昧地说个不停：“你就说说看嘛，一个大男生居然这么没有担当，人家春梨都没有说什么，你……”
在这场凌乱的闹剧中，没有人发现程小秋沿着侧面的楼梯走了下去。
*
她独自走在陌生的操场上，昨天她才第一次来到陈暮野的学校。在分别的两年来，她一直想象着陈暮野身穿着高中的校服，在这所校园里过着怎样的生活。
即使没有亲眼见到，她也可以想象的出。他一定依然带着那副不羁的表情，把周围的同学都吓得要命，让老师头疼的很。他傲慢地穿过操场，在单车旁不耐烦等待着苏沐清一起回家。他落寞地遥望着白雪姬的笑容，默默守护着她。
正如初中时代的他一样。
这个世界是容易改变的，这个世界上的人是容易改变的，但是也有很难改变的人，陈暮野就是其中之一。因为他偏执，因为他骄傲，所以很难改掉也不会改掉自己的缺点，同样的，他的优点也不会改变。
这也是她喜欢上他的原因之一。
再次和陈暮野相遇的她，却发现他的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着。
她早已做好了一生都被陈暮野记恨的准备，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坦然地原谅了她，然而却没有想象中的释然，因为她知道这代表着，他已经不再在乎她了。
她知道自己注定会失去陈暮野，却从未想过会输给白雪姬以外的其他女生，还是……像春梨这样的女生。
那颗早已不再希望的心，从未有过的不甘起来。
“程小秋？”
她听到身后有细弱的声音唤自己的名字，回头发现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个叫春梨的女生。
“有什么事么？”她忍住眼中的泪水，一脸倔强地问，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