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我不会套被单，你可不可以帮我套一下？”
“姜澄，洗澡水温度帮我调一下好不好？”
夏小琳这么多年来也是有所成长的，无论是对待陈暮野还是其他人，态度都和气了很多，不再颐指气使，但把其他人当仆人使唤的本质还是没有改变。
“春梨，”夏小琳在浴室里再次叫她送毛巾的时候，陈暮野拉住了她的手，“你又不是她的仆人，不要什么都听她的。”
“没事的，我只是帮点小忙而已，”春梨推开他的手，轻轻笑笑，“难不成我不送，你替我送？”
陈暮野脸红的空隙，春梨已经敲门进了浴室。不知道夏小琳提出了什么奇怪的请求，两个女生呆在浴室里没有出来，还不时发出一阵笑声，听得外面的两个男生一阵郁闷。
“喂，”陈暮野没好气地看向不久前从房间出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春之，“那不是你未婚妻么，送毛巾这种活儿不应该你来做么？”
“你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陈春之把手里的橙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放，在干净的桌子上留下一摊水渍。
陈暮野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闭合的窗户：“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客厅的窗户有些透风，睡在沙发上会着凉的。”
陈春之怎会不知道这些话是特意说给他听的，自责之余又忍不住发起了脾气：“当时不是让你先来看房子的么，钱都给你了，结果选了半天选了这个破公寓，走廊没灯窗户又漏风，你们这些穷人就是爱贪小便宜吃大亏。”
“你……”陈暮野刚想说什么，只听见浴室的门打开了，春梨和穿着浴衣的夏小琳一起走出来，后者的眼睛惊讶地看向他们：“怎么了，你们两个在吵架么？”
她是该惊讶，毕竟在夏小琳的认知里，陈暮野是鲜少敢反抗陈春之的，更别说跟他吵架了。
“没什么，”陈春之悻悻地别开视线，“我只是想到要在他臭烘烘的床上睡，心情很不好罢了。”
夏小琳看到他别扭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哄他：“真是可怜我们春之了，不过我心情倒是很好呢。因为我们春之的床香香的，刚才我套被单的时候都能闻到清甜的味道。”
陈春之的眉毛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他一个大男生的床怎么会香香的，还不是因为春梨几天前在上面睡过，而他就连床单都不舍得换，现在真是便宜夏小琳了。
不过今晚陈暮野的床上，应该也能闻到这种味道吧……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心情格外复杂。
夏小琳为了保护皮肤，作息时间一向规律，今天也是给了陈春之一个晚安吻之后就贴上面膜去睡了。
被亲吻的陈春之脸上不但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像石化一样站在客厅里，完全不敢去看春梨的表情。
陈暮野根本懒得嘲笑他，一趟一趟回房间拿东西，帮春梨布置着那张小小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