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低着头,弱弱的不敢应声。
我则是眉头一皱,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
正疑惑时,烟大叔又开口对他老婆说:“那两个人不能留,你去杀了他们,动作麻利点。”
“我……我不敢。”他老婆颤声回道。
“有什么不敢的?他们就是俩个普通人,以你现在的半尸之躯,解决他们还不容易?”烟大叔厉声问道。
半尸?
听到这个名词,我心里没来由的颤了一下。
“怪不得我只能看出她是人,原来她是半尸这种东西!”这时,沐风在脑海中恍然道。
“这是什么东西?”我小声问道。
它却没回答。
而空地那边的烟大叔他老婆听了烟大叔的话,弱弱的说:“那个女的身上佩戴的那枚玉佩里藏着一只鬼王,先前他们闯到了那鬼门前头,是有那鬼王在,守着鬼门的怨鬼们才放他们走脱的。”
看来我们先前进入那木屋的时候被烟大叔他老婆看到了,现在我们的底细全被她捅了出来。
“他们居然带着一只鬼王,这下有点麻烦了,他们来这的目的果然不单纯,肯定也是为了鬼门中的宝藏。”烟大叔沉声说。
宝藏?他的目的是这什么宝藏?
“不对,”烟大叔拖着下巴皱起了眉头,“要真是一只鬼王,那守护鬼门的怨鬼没办法对抗,他们应该早就破了鬼门才对,他们又怎么会逃?”
“这我不知道,但从气息来看,那是鬼王才有的气息无疑。”他老婆说。
原来她看不出沐风受了伤。
“看来要对付他们,得从长计议了,你继续躲着,没我的同意,不准出现在他们眼前。”烟大叔厉声说。
他老婆弱弱的点了点头,便走进树林里头消失了。
见此,我知道无法再获取更多的信息,当即就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因为我隐隐觉得还是不要被他发现我跟踪了他的好,所以不能等他回去了我再回去。
可就在我蹿出树林,跑进半山村的山上部分时,一道熟悉的人影也从树林里蹿了出来,定神一看,却是高压锅这家伙!
“咦,你也跟来了啊,快走快走。”他也看到了我,连忙招呼道。
说着他就直接蹿到我前面去了。
我撇撇嘴,紧跟在他后面回到了烟大叔家中,也没有跟他说话,迅速钻进了各自房间。
不多时,外头就传来嘎吱的开门声,是烟大叔也回来了。
或许是因为忌惮沐风这只鬼王,之后他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后半夜我终于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又是大中午的了,起床走出房间时,我正巧看到高压锅端着一盘菜放在客厅的饭桌上,烟大叔则是在旁边抽烟。
“哟,懒徒儿你醒啦,每次都睡到大中午,你真牛。”高压锅见我出来,阴阴怪气儿的说。
我白了他一眼,说:“本姑娘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好好好,快去洗漱过来吃饭,今儿个我做饭。”高压锅摆摆手说。
想到他那上好的厨艺,我眼前一亮,立马屁颠屁颠的洗漱去了……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像没事人儿一样,似乎昨晚什么都没发生,高压锅跟烟大叔喝着小酒,聊着家常,而我则只是在一旁埋头吃饭。
但实际上我们各自都有心思,烟大叔肯定是在盘算着该怎么对付我们,而我们则在思索着他会怎么对付我们,又是在什么时候。
总之,这顿饭吃的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舒畅。
饭后,烟大叔有点小醉,黝黑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高压锅却还想劝他喝些,他连忙摆手,说:“待会儿我还得去地里干活呢,喝不了了。”
“那今晚再喝。”高压锅笑道。
“好。”
烟大叔应承了一声,便站起来,有些摇晃的走出去,牵着那头老黄牛出了院子。
高压锅眯着两眼看了他的背影好一会儿,直到他消失了才蓦然说:“这人有些神秘,得去村里找人打听打听他的底细,你觉得呢?”
我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随即我们便也起身出了门,不过高压锅却不是直接带我去找这村里的人,而是去村口那个小商店里买了两条多一包烟跟一个打火机。
这两条烟自然是送给烟大叔的,毕竟他昨天答应过。
不过他又不抽烟,这多出来的一包跟打火机他买来干嘛?
我随口问了下。
他笑了笑,说:“方便待会儿问事情。”
然后我们又回了烟大叔家一趟,把两条烟放在了桌上才又出了门。
这个时节正是南方插秧的时候,而今天又是个阴天,没有大太阳,所以即便是这大中午的,路边的水田里也有些个村民在插秧。
高压锅带我沿着田埂走了一段距离,找了一个戴着斗笠,正在田埂上取秧的老汉,说:“大哥,我们想跟您打听个人。来,您先抽根烟歇会儿。”
说着,他就拆开那包烟给他递了一根,并给他点上了。
原来这烟就是用来献殷勤的。
但这殷勤献的还有些效果,本来这老汉还疑惑的看着我们,但有了这根烟,脸上也多了一丝热情,问道:“打听谁啊?”
“就是你们村的老烟头,我们想知道他老婆到底是咋死的,真是因为你们村那口井邪乎吗?”高压锅说。
烟大叔他老婆死没死我们自然知道,他这么问,无非就是想打开话匣子罢了,毕竟我们是陌生人,他总不能一上来就问烟大叔是什么底细。
半山村这口井远近闻名,借着这口井问起烟大叔老婆的事情打开话匣子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但老汉一听这话,神色还是有了些异样:“你们是打听老烟头他老婆的事还是打听那口井呢?”
“从我们听到的传闻来看,这两件事应该是有关的吧?”高压锅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道。
“那可无关,烟老头他老婆其实就不是因为那口井死的,咱村里人都觉得是老烟头给害死的,他这人啊,叫人看不透。”老汉说。
“这事怎么扯到老烟头身上去了?”高压锅故作糊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