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互殴(1 / 1)

苏小懒调戏完小萝莉愉快地回了家,却发现她这一篮子东西好像白买了,家里只剩何修芙和李氏两人。

原来何老爹得知何修芙竟惹出了人命官司,心知此事定是不能善了,便急忙拿了钱带着一家子人上门道歉去了。只想着赵家能看在他诚意满满的份上从轻发落了何修芙。在大齐,尚在腹中的胎儿亦受到律法保护,若是告到官府,判刑只比谋害人命减一级,要判流放三千里。

于是家里就剩这两只,一个是去了不顶用的,一个是去了火上浇油的。想到这,苏小懒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有种平静日子就要弃她而去的不详预感呢。

虽是对这大姑子十分无语,苏小懒还是尽心地准备了四菜一汤,看在李氏的面子上也不能太寒酸了。苏小懒摆好了饭便唤两人入座,不过她这好言好语的,何修芙却是不太领情。

“吃什么吃,修竹还没回来你便开始用饭,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三辈子没见过吃食的扫把星。克死了亲爹亲娘现在又来克我,真是晦气!”何修芙被李氏拉着好一顿训斥,正满肚子火呢苏小懒就撞上来,当下也不管不顾地开骂起来。

苏小懒被她这突如其来连珠炮整得有点发懵,这大姑子脑子被门夹了吧?闯了祸还敢这么嚣张

苏小懒:大姑子,我老骥都不伏枥就服你了!

一旁的李氏见苏小懒回过神来秀眉轻拧,便急忙拉过何修芙抢先训斥道:“不许胡说!苏苏是你弟妹,你当大姐的不看顾着些还恶言恶语,你还有理了!你早晚有一天得死在自己这张破嘴上!”

说完李氏又转身对苏小懒温声劝慰道,“苏苏不要跟你大姐一般见识,她就是长了张欠嘴,心却是不坏的,日后你便知道了。”

李氏嘴上说得轻巧,内心却也叫苦不迭。苏苏看着温吞懒散,却要比老大老二家的还拿得定主意,这要是大女儿被休了回家,两人定是免不了掐起来,到时候她帮谁都不合适。

要死要死,如果可以李氏真的想把何修芙塞回肚子里回炉再造,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这哪是小棉袄,这分明就是个讨债的祖宗。

“我胡说?”何修芙径自入了座,嗤笑一声才接着开口道,“她都把自己克成孤女了还不是扫把星?相公没回家也不去寻一寻,整天就想着吃吃吃,瞧着桌上这些肉,真真是个败家娘们。”

何修芙嘴上说着苏小懒败家,夹肉的筷子却没停过,半点不拿自个儿当外人。额,她好像确实不是外人。

“大姐要真是看不惯我败家,这桌上的肉就不要动。捡起来留着吃个三四天可好?”苏小懒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冷冷开口,看着她都饱了,还入什么座吃什么饭。看在李氏的面上苏小懒原不想和她计较的,奈何这老娘们一点都不识抬举。拿着客气当福气,吃那么快也不怕噎死。

何修芙没想到苏小懒敢跟她呛声,当下脸一沉筷子拍到桌上。“谁教你这么跟大姑子说话的?你的《女则》《女戒》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也是,来路不明的孤女,是不是正经人家出身都不一定,哪里还晓得规矩。”

见苏小懒脸色阴沉,何修芙越加得意,又接着说道,“啧啧,别以为修竹病好了你就是大功臣,不过是个自荐枕席的冲喜丫头,休了你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我的事不劳大姐费心,有这个闲心不如想想怎么回家去?只怕会很难吧?啧啧,真是可怜,就大姐这姿容要再找下家恐怕得倒贴才行,大姐银钱可攒够了?要不要我借你点儿?”

苏小懒孤军奋战了那么些年,岂是那么好欺负的,见她蹬鼻子上脸立马怼了回去。好久没和人撕逼了,这会儿慢慢找到节奏苏小懒竟是有点停不下来,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十分欠揍。

“苏氏,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有娘生没娘教的臭丫头,我今天就替你娘教训教训你!”何修芙被踩了痛脚立时暴跳如雷,猛得起身朝苏小懒一个巴掌就呼过去,另一侧也没就坐的李氏瞧见不对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只听见啪的一声十分清脆响亮。

时隔多年,她又被打耳光了?

苏小懒有一秒钟的愣神,下一秒祖宗十八代的棺材板就压不住了,心中的怒火整个爆发开来,她可以被打,但决不能被打脸,谁敢打她脸她就跟谁拼命!

“操!”爆了句粗口苏小懒上前一把扯住何修芙的头发啪啪就是两个耳光,神情狰狞就像发了疯的野兽,“来啊,不是要教训我?给脸不要脸的贱人!狗粮养出来的贱货真拿自己当根葱!”

原来曾经的屈辱一直没有被遗忘,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累积蕴酿,只等着有一天引线点燃便全然爆发出来。此时的苏小懒其实已经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只凭着一腔怒意狠狠地朝何修芙身上招呼。

何修芙哪里受过这种对待,反应过来后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下揪住苏小懒的头发就连掐带咬还起手来。两人扭打成一团,桌子都被撞翻了,盘碗碎了一地。何修芙要比苏小懒高大,力气也要大得多,但苏小懒此时处在暴走状态,武力值也是逆天,所以两人倒是打得个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一旁的李氏早就看傻眼了,想上前拉开二人却无从下手,万万没想到姑嫂间的这场掐架来得如此之快。“快别打了,苏苏,小芙,你们快别打了!“李氏一上前就被两人撞了开来,只能焦急地连连劝道,这叫什么事啊!

嘴角漾着浅笑的何修竹刚进院门,就听见李氏的哭喊声还有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以为家里来了贼人的他赶紧从柴堆抽出两把砍柴刀便冲了进去。

猛地从外头进到堂屋,何修竹的眼睛有点适应不过来,但也看清了屋里只有三个女人,并不是来了贼人,砰砰狂跳的心这才稍稍平复下来。此时的堂屋桌翻椅倒一片狼藉,自家亲娘站在一旁拉扯叫喊,另有两名女子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场面十分精彩,却也没有性命之忧。

“住手!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何修竹大声喝道,当下扔了柴刀上前将两人分开。没瞧清两人面容时何修竹不好冒然出手,待一瞧明白何修竹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狂跳,仿佛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眼前披头散发衣裳不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两人是他娘子和大姐?何修竹脸色沉了下来,幽如寒潭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情绪。

何修芙身形摆在那慢慢地竟占了上风,打得正解气一下子被人拉开,心情十分不爽。正打算破口大骂,抬眼见来人是何修竹立马噤了声,不知怎地何修芙对上自家小弟就是有些发憷,在他面前总不敢太过蛮横。

待换了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何修芙才扯着他的袖子凄惨地哭诉道,“小弟啊,你再不来大姐都要叫人欺负死了,你可要帮我做主啊。。你看看谁家小媳妇敢对大姑姐拳脚相加的。。。。”

“大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何修竹冷冷看了她一眼,才沉声问道。这些年大姐行事越发地过份了,指不定哪天就得被休回家中,何修竹心中对何修芙也是颇有微词。

何修芙脸色讪讪,吱唔了半天也没有开口,那鼻青脸肿的配上那副扭捏的神情十分滑稽。一直低着头的苏小懒偷偷撇了眼,心中十分快慰,敢打她,一会儿坑不死你。

“娘,你来说。”何修竹扶起一把椅子坐下,脸色阴沉如水,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李氏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

自打何修竹八岁接管了何家内务,李氏就没啥话语权,几乎啥事都听小儿子的,见他发问当下便没有丝毫隐瞒将事情说了个清楚。苏小懒听了在心里默默点头,这个婆婆要得,没有偏帮自己女儿,说得很是客观公正。

“所以,你闯了祸回到家里,不闭门思过不说,还动手打人了?”何修竹听完事件始末,怒极反笑,盯着何修芙冷然问道。

何修芙被自家小弟盯得有点发虚,只得打起精神继续卖惨,“小弟,我这不是想着替你教教苏氏规矩嘛。而且我只轻轻打了她一下,她就疯了似地将我往死里打,你看看我脸上手上的伤,可见她心肠是有多歹毒。”

何修芙一边挤着眼泪,一边撸起袖子给何修竹看,确实有几处淤青,苏小懒当时是半点都没留手,直接掐住她的肉往死里拧。想到这何修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这苏氏还当真是条疯狗,以后还是少招惹的好,再来几次她骨头都要散架了。

“还不快把袖子放下,成何体统。”何修竹对着自家大姐也是十分不客气,见她拉好衣袖退到一旁才看着苏小懒说道,“娘子,你有何话说?”

苏小懒这才抬起头来,她也知道自己这张脸现在肯定不能看,所以也不谄笑也不哭诉。清澈如泉的眼睛就那样泫然欲泣地看着何修竹,小嘴嚅嗫着委屈巴巴地说道,“大姐说要你休了我.....”

说完便快速地低下头去,两手绞着衣角,没再言语。小小的个子顶着个鸡窝头看着好不可怜。

一直在当背景墙的李氏见状便知要糟,苏苏在小竹子心里有多重要她是知道的,想叫他休了苏苏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果不其然,何修竹闻言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到何修芙眼前,顿了顿才悠悠开口,“大姐不想留在家里现在就可以走,想留下就安生一点,这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说完也等她反应便拉着苏小懒回房去,只剩下呆若木鸡的何修芙和摇头叹息的李氏。

“娘,你说小弟他这是什么意思?有了媳妇就忘了自家大姐了....他要居然要赶我走.....”苏小懒栓上房门还听到得何修芙的断断续续的哭诉声,心里的小人儿差点爽翻天,嘴角不经意地就带出一丝笑容。

“不装可怜了?”何修竹倚在门上玩味地笑问道,在家里上演全武行,亏她想得出来。

“我脸疼。”苏小懒白了他一眼直观地表达了自己此时的感受,本也没想能骗得过他。关键时刻能站在她这边已经很好了,毕竟打的是他亲大姐。

“你活该,她要打你你不会躲啊,还傻傻地让她打。也不看看你们俩个头差多少就贸然还手,我回来再晚些你会被揍得更惨。”何修竹扭过脸不想看她,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没想到这么笨。

何修芙个头得有一米六八,骨架本就不瘦小,生完孩子后身材越发圆润丰满。苏小懒在她面前绝对是小鸟依人的那只小鸟。

苏小懒一开始根本没有想那么多,脑袋一热就冲上去开干,现在想来是太冒失了,敌我力量悬殊,应该找机会下黑手才是,正面开干太吃亏了。

“打人不打脸,你要是打我脸我也揍你。”气势一泄的苏小懒觉得浑身酸痛,随口应了句便脱了鞋趴到炕上装死,“都怪你不早点回来,你早些回来我就不会挨打了。”

“嗦,里四不四上哪勾搭小妖精去了?”想了想苏小懒猛的从炕上爬起来,冲何修竹质问道。这家伙太不正常了,这几日除了饭点都不着家,鬼鬼崇崇的好像在干什么坏事。

苏小懒这声质问本来是挺有底气的,然而她被揍得太狠了说话都有些囫囵,配上那惨不忍睹的尊容,何修竹真的很想问句,娘子,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么?

何修竹见她这副蠢样都不想多说什么了,起身走到柜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放了进去。又从里头拿出一个小盒子,从怀里又掏出一物放了进去,才走到苏小懒身边将盒子递给她。

“什么呀?“苏小懒一头雾水地打开,待看清盒中之物心中一动,仔细数了数才诧异地抬眼看他,“你做的?”

盒中是整整十二支桃木簪子,每一支都是雕刻着不同时令的花卉,梅花、兰花、蔷薇....虽然只是原木色,并无珠玉纱绢点缀,但每一支都打磨得十分光滑,造型亦是十分用心。有一枝尾部是扇形的簪子上半镂刻着桂花引蝶的图样,聚伞花序竟雕得朵朵分明,连那极细小的花蕊都清淅可辨。

“喏,我这几日勾搭的小妖精,都交给你处置吧。”何修竹坐到她身旁,轻笑着答道。

苏小懒对他的揶揄视若无睹,眨了眨眼又问他,“你放进柜子里的小布包是啥?”

“雕刻用的小工具。难不成你想叫我用指甲给你抠支簪子出来?”何修竹没好气道。书上说女子收到对方亲手做的礼物就会很感动,娘子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可是他花了好几日才做好的,每天在后山吹好几个时辰风,他容易么,想到这何修竹心里十分郁卒。

“哦。”苏小懒端看着簪子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她心里其实美得不要不要的,只是怕顶着猪头三的脸冲他展颜一笑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这才没有表示。

好像想到什么,苏小懒将盒子放到一旁,拉过何修竹的双手仔细地查看起来。见上面果然有几道新添的细痕,心中越加感动,便握住他的手轻轻地吹了吹,虽然没啥用,但好歹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嘛。

犹如轻柔的羽毛轻轻抚过,何修竹心里被撩得痒痒的,正准备说点什么便被苏小懒打断。

“相公,你大姐是亲生的么?她跟你们好不一样。”苏小懒心意一尽到心思便跑到别处去了。话说这个何大姐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这么老实可爱的何家人怎么就出了这么一只奇葩呢?

“是亲生的,大姐和二姐是双生子,比二哥小一岁,比我大两岁。”何修竹想起自家大姐也是头痛欲裂,但还是细细为苏小懒解释起来。

原来何修芙姐妹俩出生的前半年,何修竹的爷爷奶奶就相继过世,不过不是被克的。何老爹是老来子,是以老两口去世时也有六十多了,这在古代也能算喜丧了。

老人一走,又一下子添了俩娃,李氏一个人根本就带不过来。于是姐妹俩六个月大时便断了奶被送到外祖家抚养。李氏的爹爹兄弟都是秀才,很是注重规矩,李氏娘亲也是和善可亲的老人,按理说将姐妹俩放那养着应该出不了啥差错。

错就错在李氏的兄姐们生了一堆儿子,愣是没有一个女儿。这对双生子送了过去那叫一个稀罕,受尽宠爱,娇生惯养真的不是瞎说的。加之李氏父母年纪大了,也没太多精力教导,姐妹俩行事只要不太出格,便舍不得训斥,往往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久而久之这对双生子就有点养歪了。待十二岁接回何家,何老爹和李氏又因为心怀歉疚,不舍得打骂,俩人的性子就越发离奇了。何老爹和李氏也无可奈何,只想着替她俩寻个老实能干的夫婿,尽量多陪送些嫁妆,希望女婿平日里能多多包涵。

“相公,二姐也这样可怕?”苏小懒都惊呆了,一个何仙姑已经让她身上挂彩了,这再来一个她不得分分钟被秒成渣啊?

何修竹闻言僵了僵,脸色有些不自然,纠结了好久才应声道,“大姐和二姐虽然模样相似,性子却是天差地别。大姐就是娇纵刁蛮嘴欠了些,心地倒是还好。二姐她。。。”顿了顿,何修竹才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二姐的性子一言难尽,以后你见着自然就知道了。”

见何修竹这般为难苏小懒便也没继续追问,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的。听得堂屋那边没了动静,理了理头发和衣裳苏小懒便出门打了水,回屋净了脸便让何修竹帮她上了药。

苏小懒将留给何修竹的饭菜热了热,叫他端去给李氏。随手又煮了两碗清水面条,两人凑和着吃了,便窝在屋里没再出去,直到晚间何老爹一行人回来。

“亲家的意思十分坚决,言明赵家容不下这样能作的儿媳妇。倒是元柱这孩子还念着旧情,没有当下给了休书,只叫小芙在家里呆上一段时日再说。五贯钱他们也收下了,想来是不会报官了。”何老爹瘫坐在椅子上三言两语便把此行结果说了个大概,脸上愁云密布,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

“爹,对不起,我又惹祸了。”何修芙低着头上前对何老爹说道。何修芙为人是有些缺心眼,但见着自家老爹为自己奔波劳累,赔笑道歉心里也很不好受。不过她心里也有些委屈,她是八卦嘴欠,可是这回她真的没瞎说,云氏这个孩子来得确实蹊跷,只是说出来都没人信她。

苏小懒见何修芙这般作态倒是觉得有些稀奇,听到自己可能被休的消息居然不是哭哭啼啼寻死觅活,还晓得关心自家爹爹,这个何大姐好像还不是那么不可救药啊。

苏小懒这边暗自猜度,那边何老爹望着鼻青脸肿的大女儿也是一阵无力,这才到家多久就跟自家弟妹掐起来,真是半点不叫人省心。这下好了,把老三家的打了,三儿子也生气了,跑了一天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何老爹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催的,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先安生在家里呆阵儿吧,一切等过了年再说。”何老爹叹了口气对她说道。转头看了苏小懒一眼,嘴角也是抽抽,真没看出来老三家的竟如此彪悍,何老爹只觉得头更痛了。定了定神何老爹才对何修竹两人说道,“这没你们的事了,先回屋去吧。”

恰此时蒋氏端着煮好的面条进来,何修竹两人也就顺水推舟道过安便出了堂屋。凛冬寒夜,一阵儿风起卷得院中几片落叶呼呼打旋。

苏小懒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下意识地牵住何修竹的手,待那温热传来苏小懒才觉得安定了些。

摸了摸还有些发疼的脸颊,苏小懒莫名地觉得自己好像比以前鲜活了点儿。想到这她不由得低头笑了笑,这日子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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