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煜冷冷的笑了一下,“洛九烟,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洛九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纳兰煜眼睛上的白布,他心一横,“洛夫人,既然你嫁给我了,有些事情你就留应该想到,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的话吗?有些事情若我不做,就不会有人做。”
洛九烟的心一凉,此时此刻纳兰煜要的是安慰,可是他不能给她,他给的越多,只会让纳兰煜越依赖自己。
“纳兰煜,我没法给你太多的天长地久,但是你要清楚这世上不会有人像我这般一一爱你了。”洛九烟微微的蹙起眉头,他原以前自己是最不会说那些情话的人,可是面对纳兰煜一切都不同了,反倒是变成了一件事情自然的事情。
纳兰煜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紧紧的咬着牙关,一双手紧紧的捏着被子,“洛九烟。”
她紧紧的咬着这三个字却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听你这口气是要把我咬碎。”洛九烟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心中却是久久的无法平静,纳兰煜,对不起,对不起。
“你要我配合你是吧,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配合,只是你这样玩弄一个宋云舒值得吗?你就不怕她报复你?”纳兰煜松开牙关,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凉,想想刚才洛九烟说要给自己找眼镜的话,她大概是真的绝望了,她对洛九烟有太多的期待与失望,可心底又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呵护自己。
“那我家那件事情怎么办?”纳兰煜微微的开口,情绪也比刚才平复了很多。
“查,只是你大哥的态度让我觉得十分不明朗,他似乎并不信任我。”
“不过,这也在我意料之中。”洛九烟一边说一边为纳兰煜擦拭着脸颊,纳兰煜下意识的推开他,“你做什么?”
“给你擦脸啊!”洛九烟顿了顿,“纳兰煜,你现在看不见,我照顾你是理所应当的。”
纳兰煜没有再说话,任由洛九烟这样照顾着自己,良久,纳兰煜才喃喃开口问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做?”
“你大哥的生辰快到了。”洛九烟刚说完,纳兰煜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往自己这边靠,她忽然间意识到什么,“洛九烟,你做什么?”
洛九烟笑出了声,看着纳兰煜这样和自己说话,他心里倒是明朗了些,“怎么,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纳兰煜别忘了我可是你夫君!”洛九烟一边说一边给纳兰煜盖着被子,纳兰煜整个人都十分僵硬,不如如何是好。
“纳兰煜,你很怕我吗?”
“我……”
“我只是有些一一”
纳兰煜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洛九烟给截住了,“我知道,你自小就长在云麓宫里,这一下到了我身边一定还有诸多的不适应,没关系,纳兰煜,我会让你慢慢适应的,我是你的夫君,从现在开始你要无条件的信任我,你可以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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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纳兰煜听着洛九烟这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心里悠悠然的,渐渐也放松了许多。
“洛九烟,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一辈子都相信你?”纳兰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洛九烟我这纳兰煜的手安放在自己的心口,纳兰煜这一次倒是安稳的很,手触到洛九烟心口的那一刻,纳兰煜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暖意,仿佛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这样一辈子的归宿。
“可以,无条件的相信我就好,不管我以后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洛九烟重重的说了一句,纳兰煜一听,立刻堵住了洛九烟的嘴,“洛九烟,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洛九烟十分耐心哄着纳兰煜,“好好好,我知道了,纳兰煜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纳兰煜躺在洛九烟的怀中,她忽然闻到洛九烟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让人十分安稳。
“我从记事起就一直跟在姑姑身边,不管做什么都比别人要晚,走路,说话,自己学会吃东西,都是姑姑手把手的教我,我很喜欢听宫里的人说话,然后在心里描绘出那些场景,可是有时候,我却描绘不出来,洛九烟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纳兰煜顿了顿,她好像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给洛九烟听。
“就好像,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有的时候我会想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纳兰煜微微的笑了一下,“看,你让我说小时候的事情,我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我不停的在听,听他们说话,你知道云麓宫里有多少秘密吗?”
听着纳兰煜说这些话,洛九烟情不自禁的微微蹙起眉头,他以为让这一世重来,一切都会变的好起来,可谁料,就算自己再能力王狂澜也敌不过天意弄人。
纳兰煜说着说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洛九烟忽然看见屋外闪过一个人影,没一会儿就听见几声清脆的鸟叫。
月黑风高,洛九烟坐在无眠山庄的屋顶上,白勺衬着月色看着洛九烟的灰暗的脸,“没带酒来?”
洛九烟冷冷的问了一句,白勺看着眉眼低垂,“命差点没了,我还给你带什么酒?”
“白勺,长话短说,帮我去西楚找个人。”洛九烟的声音有些低沉,白勺看着他这幅摸样,“有美人在怀,还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忧心。”
洛九烟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明知故问,这帝尧中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是你白勺不知道的。”
“洛九烟,你这些是亏了吧?”白勺看着洛九烟微微一笑,“说,是什么大事,还让我亲自去一趟?”
“去西楚,找纳兰煜的姑姑拓跋若。”
白勺一惊,“好好的,让我去找拓跋若做什么?”
洛九烟走到白勺的面前,白勺这才看清楚他的脸,衬着月光越发的白净,一双深眸让人看了竟然有些寒凉。
“这封信我已经给写好了,你交给她就是。”洛九烟一边说一点递给白勺,白勺有些艰难的开口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