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多谢你出手相帮。但这事的确是我没听张弟弟之言，这才造成你们发生误会。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你就别埋怨我这干弟弟张宁了。要说羞人，王小姐，你有我羞人吗？”
方芸桦对她不听我言，造成了严重后果，深感后怕，那种非人的疼痛，让她第一次有了生不如死的体会，假如让她在受陈显侮辱和受药汤加身之难，两者中挑一个的话，她绝对会挑选前者！
孙康二女想笑不敢笑，王诗涵也为之语塞，是啊，你王诗涵就是被我打了屁股而己，她方芸桦可是被我从浴桶里提出来，然后任我在她身体上肉掌降温，知道的，明白这是在疗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水烫鸡后再拔鸡毛！
“张弟弟，这事你可别对外说，否则，我就要对你杀人灭口！”
羞不自胜的方芸桦，明着对我说，实则再次间接提醒在场的另外三个女人，口风把严实些，不要把它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否则，她的名节就毁了。
“方姐姐，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此事真个传出去，别人不会笑话你，反而会笑话我，明明大美人在我面前，我居然就能忍？还不得把我列入宦者这一类人吗？叫我以后怎么面对江湖人士？”
我头都没回，给方芸桦吃了棵定心丸。
“张弟弟，你还真拿我泡过澡的药汤，熬制你的八仙回力丸？”
方芸桦心道我此话说的也是，男人在具有可以对女人任意施为的有利条件时，却没做坏事，这样的男人，势必会遭受大伙的耻笑，当然就不敢对外宣传。
此事就此打住，看到我真把浴桶内的药汤拿来熬药，她的好奇心一下上来了。
“没错！方姐姐，可想而知你从我这里捞了多大的好处！”
要不是为了让方芸桦尽快离开小院，我才不会奢侈到用灵石粉末，给她练制药汤！当然，做为一惯节约的人，废物利用那是应有之义。
“张宁，能否也给我们几棵？”
孙丽贞看到虚弱的方芸桦，也就短短的几个时辰不见，身体上的外伤，全然不见不说，皮肤也变得嫩气白晳多了，行走之际，呼吸吐纳顺畅通达，气血经脉再无复迟滞之感。再听闻方芸桦说得较含糊，可仍无法遮掩药汤药效之好的言语，心一下热络起来。
做为武者，方芸桦遇到的问题，孙丽贞同样遇到，想想练武时所带来的内外伤，未能得到及时理疗，常此以往，积重难返，让武者功力原地踏步或倒退，算是轻的，重者成为在病榻上痛苦度过余生的残废人，甚至会因某样外因一刺激，有如心绞痛发作一般，突然死亡。
“上山打鸟，见者有份。每人送三棵，怎么样？”
我不给是不行的，否则她们定然会抢，还不如装大方。
“用泡澡的水练药丸，也只有你这种下流的人，才想得出来！”
王诗涵没法从被我打屁股的羞辱中释怀，找到机会就讥讽我。
“你不要就算了，我还省三棵！”
对于王诗涵的挑衅，我本着好男不与女斗的原则，就不再刺激她了。
“小姐不要，就给我！”
孙丽贞见识过我的本事，又有方芸桦得到巨大好处的例子摆在那，她当然不会放弃多得好处的机会。
“香味好特别，像花香，却又不完全是，到底含有什么原料啊？”
方芸桦蹲在我身边，看着我在铜锅里用小勺搅来搅去，还不时把手放在铜锅边上摸来摸去，饶有兴趣地问道。
方芸桦是凌云门出身，采药是项基本功，闻花嗅草必不可少，可却从没闻过这种味道。这种味道，似乎就是多种材料混集于一处，充分融合后形成的新味道。
不同的距离闻起来还有变化，向我走来时，是浓烈的芬香，可是一到我边上，闻着的却是淡淡的暗香，这还真是奇怪了，换了几个角度来闻，越闻越有些上瘾。
“你觉得香味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方芸桦，而是冲挪动到铜锅对面，与方芸桦一样在闻味道的孙丽贞笑道。这八仙回力丸，是我改进修真界练丹手法，以适应凡人能够承受的极限而练制的。方芸桦已经泡过澡了，药丸暂时已不再对她起效果，所以试验药丸的药效，就需要有人做一下实验用的小白鼠。
“香味很奇怪，越远越浓，越近反而越淡。不过，我还是喜欢淡一些的，我这个年龄，不适合浓香。”
孙丽贞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她想这香味若是固定，要么淡，要么浓，方能适用于不同人群，两边都占，却让两边人群都不乐意。
“你说的有道理，但八仙回力丸不是香粉胭脂，口服之后，起效果就行！”
我嘿嘿一笑道。
“既然有没有香味都无所谓，那你还让我们闻香味做甚？”
王诗涵抓住我话中的毛病，问了一句有内涵的话。
“你真想知道原因？”
我摸了摸脑袋，对王诗涵找漏很是无语。
“废话，你搞得这么神神秘秘，鬼才知道你是不是不怀好意？”
王诗涵得意地冲我说道，跟我相处之时，老是被动，这次总算逮着机会了。
“本来是用不着在里面加烟附子、十里香、蔓茶果这一类的，只不过，原汤方姐姐泡过澡了，从她身上分泌了大量体内毒素，全在药汤里，味道就有些大！没法子，只能用附加芬香药材来压制那种味道！”
我看到所有女人都在等我揭开答案，不说是不成的，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得实话实说。
“啥！方小姐人这么漂亮干净，泡一次澡就会把浴汤给泡臭了？你胡说些什么？”
王诗涵没有见过被陈显追杀时方芸桦的模样，她一到茅屋里，见着的就是泡完澡之后，身体发生显著变化后的方芸桦，没有对比就没发言权，想当然说起话来。
“我说王小姐，你不知道就别乱说！首先，方姐姐身上沾有泥土灰尘，又经过剧烈运动，还有外伤，怎么着也得有泥土味、汗味、血腥味等。其次，人身上总不能全然无味，有一些体味是必不可少的，比如说脚上就比手上臭，屁股就比胸臭，对不对？这些味道全然在药汤里，我不加香料熬制，我受得了，可买家受得了吗？就算买家不挑剔，但产品香一些，让人好受些总是好的。并且才更有卖相，才能多赚些钱，懂不懂？”
面对王诗涵无处不在的找漏子，我无奈地给她细讲原因，当然，考虑到方芸桦的面子，有些话就没说得那么直接。
方芸桦羞得满脸通红，还好这是深夜，她又身处火灶边上，才让红脸不至于那么醒目！
“你这个奸商！”
王诗涵打不过我，也说不过我，只能给我乱扣帽子！同时，也跑进了茅屋，做为讲究干净卫生的她，可不想闻用泡澡水制药的“香味”。
没了王诗涵的干扰，我练制药丸的速度和心情都要好些，很快，我就将粘乎乎的药膏，用手捏成一个个圆圆的大大的药丸，摆放在一边等其彻底干燥。
“等上一个时辰之后，八仙回力丸就可以使用了。怎么定价，方姐姐，你给个意见！”
我将最后的药膏捏完，弄出了二十四枚成品，每一棵都有驼鸟蛋那么大，看着就有想将其砸开的感觉。不过，现下大秦的物价，还有江湖上对此类药丸的定价，我一无所知，只有请教方芸桦。
“张宁，八仙回力丸这么大，怎么吞得下去？”
孙丽贞纳闷了，从未见过有这么大的药丸，怕是得有老虎这么大的嘴，才能吞得进脖子里。
“哦！现在是这么大，但干燥的过程，就是药效向里收拢的过程，一个时辰之后，它会缩小到只有鹌鹑蛋那么大，人便可以口服了。”
我解释了一下原因，继续瞅向方芸桦，期待她给意见。
“张弟弟，你真个要卖药丸？”
方芸桦幽怨无比地反问道。她主动把我认做弟弟，看似世故，是在耍心计，可她有自己的底线和思想，不会为了提升实力或保住性命，而不惜出卖身体，更不会出卖灵魂，要不然，她为什么宁肯自尽，也不想被陈显得手。
她的身体被我瞅光，这是一连串的巧合，还是在救命的大旗的下造成的，可被我瞅光摸光，却是事实，做为一个保守的女人，她不会对此视若无睹，不放心上。对我的态度，自然就较对别人要暧昧得多。
“是啊！浴汤可是好东西，下次我也不见得能弄得出来，当然要靠它换一些钱财，改善改善生活。你们看这茅屋，上边的茅草泛了白，发出阵阵腐烂霉味，这窗户，就是几根快要朽烂的竹子顶住，随时都有可能彻底没有窗户。屋内家具，只有几张摇摇欲坠的破案几，这垫席，看上去古色古香，其实却是肖里和我在这里座久了，没钱更换新垫席，从而形成了人油，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我陈述着我窘迫的现状，表明了非卖不可的决心。
“张弟弟，你别卖给外人，都给姐姐好吗？目前你还有金叶子，足以应付眼下穷困潦倒的生活，待姐姐将它拿回宗门，送于师尊之后，自然会有厚厚的赏赐，那时姐姐不要，赏赐全都给你，好不好？”
方芸桦舍不得药效如此逆天的药丸，就这样被别人花钱卖走，以后再想得到此药丸，怕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