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敬酒的理由,更多的是尊祟我的夫君,而非是我。要专门敬我,可得另找理由!”
司马夫人听我主动招战,正合她意,于是不怀好意地说道。
“今天是司马夫人和我初次见面,我谨代表梨花坞广大群众,热烈欢迎司马夫人莅临梨花坞,与民同乐!”
妈x的,实在找不出像样的敬酒理由,就把她当来视察工作的大官对待好了,与民同乐?纯属就是扯蛋,没看到侍女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吗?
“理由不错,只是既然是代表,总不能你一杯我一杯吧?这样好了,你一杯代表十个梨花坞的群众敬我,怎么样?”
司马夫人柔柔地说道,可是侍女们听见后身体都在打晃,属于梨花坞户籍的人口,至少有上千人,换句话说就得一百多杯,还不得把边上酒瓮里的酒给全喝光了?
“怎么,只是说好听的哄我?”
司马夫人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语调亦变尖了。
“当然不是!真要这样,杯子不得摆满整张桌子,我还怎么吃第二桌菜?”
任何社会,只有还有阶级,便是有权和有钱人说了算,只不过表现出来的方式不完全一样而已,我要想在秦国立足,就得跟其他平民一样,承受这种人的压力,行动上确实出于无奈,必须无条件任她们摆布。
“好办!用酒勺子舀出十杯酒的量倒入碗中,不就成了?”
司马夫人这招好毒,十杯酒单独喝,每杯大约一两,十杯就一斤,可每一杯不可能倒满,而且喝完酒后,杯中多少还有残余,所以喝十杯下来,怎么也到不了一斤,顶多也就九两。但用碗喝,却怎么着也得九两五钱,而且,正因为用碗,不仅在容量上我得多喝,还得有速度,不像分成十杯单独喝,中间得有倒酒的时间,换句话说,就是不给我喘气的时间。
侍女们仍旧一幅恭恭敬敬的模样,可她们看我的眼神,就是怜悯!我看起来潇洒漂亮,一表人才,但因身份低下的原因,却要被贵妇给糟塌了,她们心里为我默哀,不知明天早晨,我还能不能成个人形!
尤其是司马夫人,在侍女向碗中倒酒的同时,她还吩咐另一个侍女,赶紧地去把洗澡水弄好,这还能说明什么,当然是待会把醉酒之后的我,要给拖到浴桶里蹂躏一番!
司马夫人有些等不及,自行满酒,当然,她用的是酒杯,没跟着我用碗。
我心里明白,赵月英之所以示意我陪酒,还要陪好,肯定是还有事想找司马夫人继续谈,但绝对不能在此时谈,只有陪司马夫人喝好了,哦,还有睡好了,这事才能有戏。
大家心理了然,如果你不把人家伺候好,人家就会不高兴,别说是为难的事,就算是小事情,也难办成了。
酒量我没问题,可也不敢怠慢,毕竟答应过王诗涵为她姐的事出力,赵月英是她娘,让赵月英不舒服,那就有负王诗涵之托。
“第一碗,梨花坞群众祝司马夫人身健体康,驻颜留容,越活越自在,越活越潇洒!我先干为敬。”
说完,拿起碗与司马夫人的酒杯轻碰一下,没有洒出一滴,仰头便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把碗向下翻转,示意没有浪费一滴。
和这种老女人喝酒,当然得挑好听的说。你要是夸她年轻、夸她漂亮,这对中年妇女可能有效,但对老婆娘来说,她认为太假,有时甚至认为你是在反讽她,所以最好别说。但你要说她自在潇洒,这个她绝对爱听,包养众多小白脸这件事,不是自在、不是潇洒,还能是什么呢?
“说得好!”司马夫人一饮而尽,喝的极为爽快,速度并不比我用碗喝慢,显然,我这话正中她的痒处。
“第二碗,梨花坞群众祝司马夫人,事事顺心,百事顺遂!”
“第三碗,梨花坞群众祝司马夫人,心想事成,事遂人愿!”
前三碗酒喝得又快又急,我肚子没涨,胃里也没有胃液翻滚,谈不上有什么不适,可我还得装出酒意上脸的样子,脸上皮肤发力,将其染红。同样喝得又急又快的司马夫人,涂满脂粉的脸上,依然石灰一样的白,说说笑笑,坦然自若,显出她的酒量不低!
“张宁,你吃点菜,压压酒!”
轮到赵月英有点急了,这么喝法,很快我就会倒,还是人事不知的那种昏倒,总归让司马夫人缺少些情趣,在半蒙半醒之间办事,双方都能放得开,如果完全醉了,男人还能办什么事?
“谢王夫人关心!”
要装出醉意来袭,得有特难受的模样,所以我此时拼命吃菜,努力把酒意往下压,就合情合理了。
趁我狼吞虎咽吃第二桌菜时,司马夫人与王夫人凑到一块,一会又与李“仙女”凑到一块,低低耳语着什么,眉目含情,媚眼如丝,不时瞟我,露出玩味的笑容,尤其是李“仙女”,听到羞处,还捂嘴低笑,显然司马夫人说的话,是她平时听不到的。
我当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司马夫人说:我真是美得让她呼吸为之发滞,尤其是唇瓣,上唇薄,下唇却厚,挺有肉感,让她忍不住想咬上一口。这皮肤,比虾皮还薄,又粉又滑,似乎把牙齿放上去轻轻一吸,就能吸走虾皮里面的虾肉。身板虽小,可能吃能喝,显然经得起折腾,那时她来个恶虎扑食,想必会充分满足她的食欲。
我只觉鼻尖有气要喷,啥叫我的唇瓣上薄下厚,当猪拱嘴吗?皮肤是虾皮,身体是虾肉,身居内陆的司马夫人,当老子是海鲜的代用品?哦,还有恶虎扑食,这倒形像,你这母老虎,想必用上这招之后,糟塌了不少身体还没长开的童男,采阳补阴。老子来个武松打虎,看看谁是谁的菜!一为老子出口气,二为广大被你糟塌的童男们报仇!
想归想,可我不能拍案而起,怒斥司马夫人,只能当没看见、没听见。
司马夫人似笑非笑,眉眼间满是媚气:“张宁,你先前敬的酒,是代表梨花坞群众敬我的!现在,我敬你一杯,这是咱私人间的。”
“司马夫人,怎么会你来敬我?”
噫,司马夫人这又有什么图谋?哦,应该是她认为我再喝的话,就真喝的太多了,这样的喝法,是个人就承受不了,再喝非得喝倒在地,昏睡过去不可,万事不知,会误了她的好戏。但是,她又得试探我的酒量是否刚刚到位,倘若没喝到位,醉意没能达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我在榻席上就会因身份差异太大,而表现得缩手缩脚,让她不能尽兴。
“你这是把我当外人,还是怕酒里有毒?”
司马夫人又来摸我腰肢,都快把我半搂着了,肥大的身躯靠在我小身板上,赵月英怕我被司马夫人压倒在地,伤了我是小事,伤了司马夫人,可就弄巧成拙了。
“司马夫人,你看的起小可我,小可又怎能不识相呢?只是,有一事我不明,还请司马夫人解惑!”
老子的确拿司马夫人当外人,事实上是当讨厌的人对待,只是这话万万不能说出口,还得说漂亮话。
“男人嘛,就该直白坦率,你说吧!相聚都是知心人,知心话儿一大盆,不说还藏王八蛋,有说有问方能断!”
司马夫人已然压不住她的淫意了,在她看来,我多半已认命了,此时只是谈一谈陪她玩乐的价码。
“司马夫人,我真不知黄俊那厮为何见我就打,我想我从来没有任何得罪他之处,想不通啊!来,咱再喝,一碗两碗不算酒,三碗四碗当簌口!”
现在这状态,估计正是司马夫人要的醉酒状态。现下我有两个法子解决,一是继续喝酒,喝到假意人事不知;二是说些别的事情,转移司马夫人的淫意。前者显然行不通,司马夫人肯定在我看上去胃上发烧快吐之前,就会停止和我喝酒,然后让人把我弄到浴桶里,她先来个鸳鸯浴,再把洗白白的我给糟塌了。
“哈哈哈!你们不知道,可我知道原因!说白了,黄俊那个仔,深怕失去我的宠幸,看着张宁也在花园里,就认为这是赵妹妹为我准备的仔,他妒忌张宁比他长得好看,于是就让白起来打张宁的脸,让张宁没法陪我!赵妹妹,黄俊这算抛砖引玉,歪打正着,若非如此,我又怎能见得着张宁呢!”
司马夫人对人性的分析很准确,这让大伙,包括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嫉妒心在作祟!
“黄俊这条仔,真是个孙子,比不过别人,就想把别人打坏,如果不是张宁能打的话,我还能和张宁一块喝酒,一块做游戏吗?张宁,你放心,回咸阳后,我让黄俊给你当小厮,咱仨一起做游戏,想必会挺有趣的,哈哈哈!”
司马夫人怕我对被打一事,心存芥蒂,于是将黄俊发落给我,在她看来,黄俊已是昨日黄花,眼下的我,才是她最新的宠幸对象,当然要哄我开心啰。
“男人装孙子,不算太丢脸。可就怕当真孙子!司马夫人,有你这话,我很感激。哦,你们先聊着,我去方便方便,待会回来!”
我这样往嘴里灌酒吃东西,理所当然要去排泄,方才合理,再配上我舌头打转的假动作,没人会怀疑我还能去做别的事。
“张宁,你可不能跑了!来人,带张宁去厕所!”
赵月英立刻命人跟着我,现在的我,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当然不能让我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