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修士,我可没法像女孩子对待初吻一样,进入忘却一切的状态,任何时候,都得保持几分冷静,几分清醒,比如说看一看周围的动静,听一听有无风吹草动的迹像。
刚才方芸桦当了半天电灯泡,现在赢筠也得当电灯泡,两人都不想给对方一个单独说话,单独表白的机会。
我不得不对赢筠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有些事不是我能决定的,而我想说话的权利,也被初尝接吻美妙滋味的方芸桦给没收了,她根本就没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只要我一张嘴,就会被她大张的嘴巴给填实堵满。我此时不可能对她用强,只能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在其腰间轻轻推上一推,示意她见好就收。
方芸桦接吻之前,说出略有几分霸道的言论,表明她是主动的一方,是强迫男人的一方。这让讲究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得有自爱的赢筠,委实有些接受不了,脸一下发红发胀。
除了暗骂方芸桦太不要脸外,赢筠还能做些什么?但她不能一直这样站着,只有大声咳嗽,提醒有人,提醒方芸桦注意一下外人的感受。
方芸桦想想先前赢筠那样打情骂俏,又几时过她的羞愤和尴尬,赢筠你越是反对,她越要这样做。
“还欺负姐姐吗?”
方芸桦边换气,边发问道。
“我几时欺负过方姐姐你了?到时方姐姐,你这是……”
被强吻的我,除了讨饶外,还能做什么呢?
“服不服?”
方芸桦问的是我,可这却是朝赢筠示威。
“服了,我服了,方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好,那么优秀,并非是女人最佳良配啊!”
我得了解方芸桦为何主动至此,这还是在我已向赢筠表明了爱慕之心的时候。
“我俩的相逢,注定我的命运,将和你紧密相连,这是意外也好,命中注定也罢,都是我无法改变的人生!人的命运就像赶路一样,只能选择起点和终点,至于过程,那是无法选择和预测的。”
方芸桦的解释,表明她要赌上她的青春,就看我倒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方姐姐,我这个人注定要和很多女人在一起,注定无法和你梧桐相持老,鸳鸯会双死,你若是贪图我的一点点爱意,义无反顾地跟我,甜蜜持续不了多久,噩梦却会如影随形相伴于你。”
我不是幼稚的人,对待向自己表白的女人,要有分寸,有将自己缺点尽量多讲,优点尽量少说,更不能许下一些无法兑现的承诺。
“方小姐,张小弟说的话没错。不管你是出于感恩,还是出于爱情,对男人投入一百个真心,期待换来同样的真心,但那是不可能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你想你以后的命运不再坎坷和艰辛,找一个性格稳重有田有地的男人,较之找张小弟这种注定要大发异彩的人,要靠谱得多!”
听闻我这番大实话,同是女人的赢筠,做起了方芸桦的思想工作,虽是敌人,可也有一段难忘的共同“战斗”经历,她既不想让方芸桦后悔莫及,可能性很低的情况下,也想方芸桦放弃我,。
“动荡的时代,每个人有如无根浮萍,随风飘荡。这种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选择面对。因为,我是一个别人对我好,我便会发疯一样爱上他的女人!倒是你赢筠,你劝我这话,透着好多信息,这个投入真心换不来真心,男人都喜新厌旧,那你怎么还和张弟弟打情骂俏,眉来眼去,下一步就要共圆鸳梦,你又打得是什么主意呢?”
方芸桦和赢筠扛上了,在她看来,赢筠除了在身体上想独霸我以外,还想让我为秦国效力,至于爱情什么的,那是谈不上的。我先前那番对赢筠肉麻至极的话,不过就是我对赢筠虚与委蛇罢了,这是她在和我接吻时,得出的最新结论。
她现在这样做,打乱了我的计划,可是她不能忍受她喜欢的人,被她所敌视的人给祸害,就算赢筠只是抱我和亲我,那也算祸害的一种,她一分钟也不能忍受。
眼看两女又要恢复到针锋相对,互不相认的地步,做为矛盾中心点的我,不可能无动于衷,总得苦心调和一下她们的矛盾。
“这样吧,我想你们平时从来没有跟人畅快地说话,要不,咱们找个地,我请你们喝酒,喝个痛快,边喝边聊,如何?”
我发现,方芸桦好歹还有同门做伴,赢筠却是没有朋友的那一族,估计连个闺蜜都没有,即便有,估计也不是无话不说的那种,多多少少留有戒心。所以,她再怎么努力装出不可接近,骨子深处,还是难掩落寞,需要有人给她解忧,给她说心里话。
赢筠是寡妇,再怎么也有过男人,方芸桦年过二十好几,尚未成婚,甚至连个订亲对象都没有,用穿越前的叫法,称为大龄青年,或者叫剩女,用大秦律法来说,她已经犯法了,早就过了婚龄,还未结婚,没个一男半女,又怎么替秦国耕田打仗?
方芸桦这身份,就决定了她在社会上,不可能有值得深交的朋友,她的交际圈子,也就陷于凌云门。并且,她和赢筠一样,不会和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尿到一块,跟这些女孩子在一起,只会让她们妒忌,进而平生怨气。
“张小弟,如果你觉得累了的话,就算了,筠姐理会得你的苦衷。”
见我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的确为难,嬴筠说出这话,是我想让其中一人退出,当然,退出者肯定应该是方芸桦而不是她。
“张弟弟,只要你不觉得累,姐姐我就奉陪。”
方芸桦想了想我昨天杀了任躬三人,晚上又守了一夜,今个又被公子恽强逼,身理还是心理,均应疲惫不堪,就更别说这会两女争抢我,让我左右为难,我好生休息之后,再做决断,好个此时勉强做出决定,贻误终身。
“看你俩好生勉强,是不是怕我把你俩灌醉,然后给祸害了?”
要想调和她俩的矛盾,同时还要达到我兼容并包,来者不误的目的,将她俩斗争矛头转向我,无疑就是同时泡多个妞、把不少妹的必杀技,女人一旦恨上了你,多半就是爱上你的前奏,恨你越深,爱你越深,反之亦然!
“怎么?想要灌我的酒,然后带到无人处将本宫给御了?哼,就你这小身板,再来几个也不够本宫塞牙缝!说,是不是童男?假如是的话,本宫还得给你准备大大的红包!”
赢筠的回答,令我难以置信,这是公主说得出口的话吗?分明就是欲求不满的大婶,对银样镴枪头不中用家伙说的语言。我敢说,碰上这么彪悍的主,得,还是灰溜溜的逃走为佳,免得一会下不来台。
“赢筠,你说得太夸张了吧?张弟弟都对付不了你一个,你岂不是得克死好多男人?”
听得乍舌的方芸桦,一万个不服!都说无论男女,往往都是反看来,比如胖男喜欢瘦女、瘦男喜欢胖女,胖女喜欢瘦男,瘦女喜欢胖男,年龄小的喜欢年龄大,成熟的喜欢青春的,但有一条,喜欢归喜欢,真个真刀真枪时,这样的配合往往不佳,被支配的一方,总是不能让支配方得到满足,原因恰恰就出在这种反着来上。
方芸桦同样存有这种逆反心思,不过,她倒不认为她会出现得不到满足的情况,我杀人的手段,已经证明我是熟得不能再成熟的男人,只是面孔较嫩罢了。相反,她认为几个赢筠,可能还对付不了我一个,赢筠此言,纯属公然挑逗我,于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就朝寡妇克夫这个天然硬伤上说。
“本宫只有一个先夫,没别的男人!”
果不出方芸桦所料,赢筠目光一下狠厉起来,扫到方芸桦身上,就是满满的杀气,
“有什么话,待会喝酒时再说!现在,你俩都去庄园门口等我,我去准备酒菜,然后,咱们一起走!”
我连忙拉住就要翻脸的两个女人,扭头冲方芸桦眨了眨眼,意思就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这么说,我也很难为你说话。再扭头对赢筠也眨了眨眼,意思就是我不以方芸桦此语为意,你就别怕来克我,克死我算你本事大,我认载!
两女哼了一声,各自去做喝酒前的准备,都想着待会怎么将对方在酒桌上摞倒,然后嘿嘿,让对方做为见证者,见证她和我关系升级到正式恋人的一幕。
我找王诗涵,让她陪我取酒取菜,今个招待公子恽一行,备下的酒菜,无一不是佳肴美酒,公子恽显然没有胃口,正好便宜我。
王诗涵听到我要陪赢筠,她吐了吐舌头,心道这么快我就攀上高枝,王家丧失我这门客,显然已成定局,有些舍不得,但想想若非公主力保,她姐王诗韵,有这么容易摆脱朱光的求婚吗?所以,让赢筠公主吃好喝好玩好,是她王家义不容辞的责任。
备齐了足够三桌人吃的酒菜,当然,更多的是嘉奖我这个立了大功的大胃王。
与赢筠在庄园门口会齐后,我们一行前往我练药的小院,那里清静,同时,这是我“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在这里喝酒吃饭,聊聊以前的我,别有一番趣味。
打发走送菜的下人后,我先给她俩满上一杯:“相见恨晚,总好过不见!我张宁能与两位姐姐有此缘分,理当饮下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