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支法力的代价是很大的,刚一喷完火球,丹田有似空虚无物,全身血脉有似干涸,骨骼更像断裂粉碎,识海更是刺痛无比!
这种身体被撕裂、脑袋欲炸裂的痛苦,就是生不如死的真实写照!
所谓透支,就是超出现有极限,超出一点,让人勉强能承受,可超出太多,有可能带来的,就是彻底崩溃!就好比压垮骆驼的,是最后一根稻草。
当然,透支的威力也很突出,这不,王杰没想到我一上来,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还以为我怎么着也得跑一跑,就像我刚掉入墓穴时一样。
王杰猝不及防,被我巨大的火球所吞噬!火球温度之高,王杰骨骸连烧糊的味道都没有,简简单单气化了。
稳住身形的气力,我都没有,面色如何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相当明白,那就是我身体表面的污物,被我自己火球的高温给烤固化,形成一层厚厚的,类似于铠甲一样的玩意。
必须要迅速补充灵力,让油尽灯枯的我,得以迅速补充,乾坤两仪珠内,倒是有从王杰墓表面铲来的中品灵石,然则此时的我,却无力调用它们。
华山一条路,只能到棺内去享用资源!至于棺内是否如王杰所说,那么具有灵力,抑或还有杀机,我都只能听之任之了。
硬撑着最后的力气,艰难无比爬进了棺内,最后迈腿搭在石棺棺身时,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准确地说,是摔进棺内!还好是摔进了棺内,如果这一搭腿上棺沿,而摔落在棺外,我想,我是没有力气再度把腿搭在棺沿上!
王杰这厮没说假话,石棺其实是个阵法,除了保护王杰以外,还为王杰魂魄进行温养。先前王杰逃到这里,图谋补充灵力,再行灭杀我。
好多的灵石,且全是上品灵石,我也算见多识广,此时也忍不住差点叫出声来,最要命的,这时的我,的确需要高品质的灵石,中品灵石只能说勉强能用,下品灵石对我的恢复,作用已然不大。
上品灵石不止几枚,而是满满地堆放在棺内底部,还有一些物品,包括上品灵石做的枕头等,我已然来不及细看。
这会若是有人突然来到这里,我只有死路一条,可我小不小心都不起作用,只能一门心思疗伤。
灵气漩涡,开始在我头顶形成,源源不断的精纯灵力,给我经脉、丹田和全身,进行灵力补充。疼痛感一点点在消失,舒服愉悦的感觉,在一点点生起。
只要灵石没用完,我就会一直练下去,除了疗伤以外,看能否将我的伪筑基,升级成真正的筑基修士。
终于,当我无法再吸收到上品灵石的灵力后,睁开眼一看,我整个人,座在棺底,离棺沿已有一丈多高,相当于座井观天,身上是大量上品灵石的残灰,将我埋了起来!
目前,不但伤势已然全好,筑基的修为,不但巩固,还达到了四级,全赖这些上品灵石,否则,我活不活得过来,还要打问号,更不可能巩固加升级。
将死灰吹出棺底,检查一下棺内物品,无论是酒壶,还是酒杯,还有一些饰品,都是上好的材料制成,看得出来王杰挺会享受,人死了,还把它们带下来陪葬。
这些东西,我提不起多大兴趣,对我来说用处不大,但是这不妨碍我把它拿走换钱或送人什么的。道理很简单,有奶的不一定是娘,可有钱的就一定是爹!这些玩意很值钱的!
先前我已耗尽了石棺内有灵力的东西,包括那个上品灵石做的枕头,甚至连上品灵石打造的石棺,也被我吸收得一干二净,就连物品的外包装玉盒,也被我吸了去。
这时,玉盒里面的物事露了出来,淡淡的香味,这时传了出来,我生怕这是王杰做的机关,赶紧闭气。
下一刻,我算傻眼了,有一玉简,上写的文字,我看不懂。不过,却有完整的图像,注明行功方法,这点和我练的紫虚功,在形式上很相近,本质上却是迥然不同。这套功法,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种邪恶修练法,说白一点,就是采阴壮阳提升实力的功法。
我的紫虚功,必须要女方配合,双方身心愉悦,阴阳调和,彼此受益,乃是玄门正宗。
王杰的这套功法,光看图像,就知这是强采硬夺的邪恶之术,没看到上边图像上的女子,要么闭上眼睛做认命状,要么挣扎不从,图像上却画出此时的男子,应用何法将女子固定,以利强采,还有进入深度、角度等的要求。
王杰靠此邪功,不知强采了多少女子,做为战利品,或者说对他升级有纪念意义的女修亵衣,他收藏了不少,有的中规中矩,式样保守,有的薄如蝉翼,情趣性感。
看来又是一个陈显,有这种收藏的恶嗜好。这种恶人,真的该杀。
女修衣服的材质,当然与凡人所穿衣着不同,最低限度,凡人穿上它,可以当铠甲用,普通凡人的刀剑,是砍不开它的,相当于贴身穿了一层重量极轻,防护效果极佳的重装铠甲。
我敢说,这玩意的功效,要是被凡人知道了,还不抢个头破血流?
这些亵衣亵裤,全是王杰弄死了对方,从其身上拔下来的,不少还留有血迹。
王杰这厮,作恶多端,还能子孙绵延不绝,真是没天理,将其满门灭杀,算是替天行道。
我将十二件亵衣,用一套女修外衣打包收起,对包袱施以一礼:“我不知道你们名字,不过王杰魂魄已被我灭了,其后人也被我杀得差不多,等于帮你们报了仇,你们可以安息了。”
说到这里,还有该死的张燕彤和其全家,尚在外边消遥,这是非死不可之人!
我再用地遁术往上遁,就轻松多了,头从王杰墓边上的岩石上拱出之时,听得“唰唰唰”的下雨声。
乌云漫天,天色阴沉无比。
除了包裹好的那十二件亵衣外,雨水一下打湿了我,我内心充满喜悦,身体充满力量,目光望向山下,我露出了微笑。
山下喊杀震天!听得下边对战的两拔人高声对骂,一拔人是蒙嘉芸,另外一拔人是张燕彤。
张燕彤这边,是追击的一方,蒙嘉芸这边,是败退的一方,蒙方人马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不少掉队,就被张燕彤这方人马无情斩杀。
前方逃跑的蒙方人马,不要命逃跑,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个好理解,逃命嘛,当然是离敌人越远越好。
跟在蒙方人马后面的张燕彤人马,没有什么穷寇莫追、逢林莫入的想法,就是紧紧的追赶,咬住不放。这也好理解,蒙方人马穷途末路,已不可能组织像样的反击,更不会有什么埋伏之类,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只知道逃跑的蒙方人马,似乎有某种希望在支撑他们。而他们的希望,就出在王杰墓这里。
这不,蒙方人马,包括蒙嘉芸、蒙节在内,总共才十人,不顾体力的逃命,也逃到了终点,眼眸放光的同时,马上暗淡下去了。
“大小姐,你不是说张宁会出来吗,人呢?”
蒙方中的一人,累得瘫倒在地,质问蒙嘉芸道。
“张宁肯定会出来的,你们想啊,冬天下这么大的雨,这不是反常行为吗?张燕彤说张宁已死,我压根就不信!”
蒙嘉芸虽然有些失望,但仍在鼓舞士气。
“咔嚓!咔嚓!”
追兵进入王家祖坟区前,放慢追击步伐,排成横队,向上徐徐而来,他们的脚步踩在地上,与雨声混杂一起,发出沉闷的声音。
“哈哈哈!蒙嘉芸,你跑不了吧?天气好,地方好,日子也好!”
张燕彤的发髻,和蒙嘉芸一样,因为跑得太快,变得散乱起来,她抹了一把雨水,大笑道。
“张燕彤,我好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斩草除根,却让你害了我情郎张宁的性命!”
蒙嘉芸看着王杰墓前空无一人,她内心中最后一个支柱被去掉了。
“蒙嘉芸,你说你这脑子怎么这么笨?最先想出来个美人计,但刚一使用,就被王理、王介识破,找来张宁当靠山,你却不能保护他,让他跟我进入王杰之墓。哦,忘了告诉你,王杰可是我们王家祖宗,王家只要到了最危急关头,就靠它庇护,里面机关重重,不可能有人还能活着出来。”
张燕彤开始数落蒙嘉芸,这是胜利者所能享受的愉悦,当然不能放过。
“你居然天真的以为我害怕了,放弃报仇,真是蠢不可言!真以为我会帮张宁拿到王杰墓里的东西,让他壮大实力?”
张燕彤大笑道。
“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知道我夫人从奥平山溜走,你就利用奥平城险要地形,组织防御,而不是乱跑一气!你知道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难为你短时间内,竟然雇佣了三百多人,可你想过没有,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么抵得上我请的义渠精兵?”
全副武装的王强,哈哈大笑,尽情奚落蒙嘉芸,此时的他,哪里有半分病夫模样?
“蒙节,没看出来你有那么两刷子,小小年龄,排兵布阵倒有一套,害得我损兵不下三百,若非王老爷与我家督军有协议,必要取你性命,本将还真想把你引荐给我家督军,可惜了。”
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悍将,对蒙节喊道,起了爱才之心,无奈这是硬协议,不得不履约。
“大小姐,你不该骗我们,说张宁能生还!王老爷,我投降!”
一名蒙方壮汉,面临生死关头,背叛了蒙嘉芸,向王强走去。
不过,这种人注定不受人欢迎,张燕彤之子王毅,张弓发箭,一箭就把这名壮汉射死。
“说张宁肯定会出来帮我们,是想让大伙有个念头,我欺骗了你们,对不起!”蒙嘉芸对己方人马道歉道,再对漫天大雨的空中怒吼:“张宁,永别了,我爱你!”
蒙嘉芸拿起手中剑,准备抹脖子自尽,免得受辱。
“张燕彤,你说的不错,好天气,好地方,哦,还是好日子。你等这一刻,怕是等了很久吧?”
我从王杰墓背后出来,对张燕彤人马满满的杀机不屑一顾,只是微笑着看向蒙嘉芸。
“你是张宁?啊!”
蒙嘉芸手中剑,一下掉了下来,我外貌全变,可声音没变,熟悉的声音响起,她能不激动到不能自己吗?
“张哥,你这是怎么了?”
蒙节同样大喜,蒙嘉芸告诉大伙,我会出来救大伙,是欺骗蒙家人效死力,谎言最后被揭穿,他已不抱活下去的希望,此时峰回路转,谎言变成了事实,剧情反转,他岂能不喜?
“哦,这是我最新练出来的黄金甲,有刀枪不入的功效。”
说来惭愧,在王杰墓内,找不出男式衣服,唯一的一件女修外衣,还被用来包裹女修亵衣,搞得我赤条条暴露在外,不过,外边这层固化的油脂污物,将我包裹地严严实实,倒不至于走了光。
“张哥,真有这种盔甲?”
蒙节喜不自胜,没有黄金甲,我也能力敌王强等人,现在又有了这玩意,吹死对方,还不就是小菜一碟?
“你们是自己动手抹脖子,还是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我没有回答蒙节,因为没必要回答。
张燕彤眉头大皱,心中疑惑之余,闪过大事不妙之感觉。不过,己方人多,让她心中多少有些底气。
我本领再高,也是一个人,或许一打十乃至一打百,还能做到所向无敌,可己方足有近三百人,就算我再厉害,总得杀上一阵子,才能杀得完。没有跟随追击的外请高手,尚留在奥平城,只要她逃到奥平城,就安全了。
“大伙动手,让张宁看看我们的实力。”
蚂蚁多了咬死虎,三百武者加精兵,还杀不死一个我吗?这是王强的想法,神色一下狠戾起来。
王强话音一落,数百武者和精兵,一起向我冲来!
我有似一尊金黄雕像,屹立于风雨,一动不动。
张燕彤心中不详预感太重了,尤其是看到我连嘴角都没动一下,一幅不以为然的模样,更让她很不踏实,管不了那么多,先行逃到城里再说。于是,在大队人马冲向我时,张燕彤却反方向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