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和方芸桦没见几面,不太熟吧?”
“在赵月英的山庄时认识的。不瞒你说,方小姐性子急,有时见你不着,等你等得心烦意乱,我正好陪她聊聊天,打发无聊的时间。”
钱欣凌的意思就是说,方芸桦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女人,她已经猜出来了,让我不要再瞒她。
“我们小姐给你预备了酒菜,这顿酒菜,不同于你以前吃过的那些酒菜,其效用是……”
钱欣凌朝室外拍了拍手,对我说道。
“养血养经,滋阴壮阳,补肾补气,对也不对?”
我随便猜了一下,与正常饭菜不一样,而且还只给我吃,那就肯定是药膳药酒之类。
“你怎么知道?”
钱欣凌吃惊不小,不过马上想到饭菜不同于以往,凭我的机智,猜也猜得**不离十,就如她观察方芸桦的行为举止,就能猜出方芸桦和我有一腿是一样的。
我掩饰不住笑意:“小姐,药膳确实有用,味道却与正常饭菜不一样,口感端得不佳的啊。”
钱欣凌掐了我一把道:“你还年轻,本来不必现在就补身体的,但是,这段时间你很辛苦,身体透支的厉害,小姐心疼你,这才……”
“没想到小姐这般知疼知热于我,在此我先谢过。不过,我这人干活起来不怕累的,精力旺盛如火,跑它个百八十里地都不在话下。”我满脸郑重道:“就不知道吃了小姐的药膳后,会不会火上加火,倘若弄得那啥的全身火烧火燎,可就难以收拾了。”
“火上加火?难以收拾?张宁,这是何意?”
钱欣凌听到我说,我的身体,没有因段时间的劳累而虚弱,甚至连疲惫都谈不上,吃了药膳,可能还有她不明白的副作用,遂问我道。
“钱姐,火上加火,难以收拾,就是一旦吃了这种冬季补品,全身血脉加速流动,就得将其发泄出来,就必须清火,清火就得做卧撑运动,背朝天,脸朝下,嘿嘿……那时,李梅和胡娟怕就得遭无妄之灾,她们是侍女,但也是人,再卑贱也有免受伤害,活下去的权利,我有些下不了手啊!”
两女同时啐了我一口,羞得低头晃脑,还是钱欣凌化被动为主动,道:“张宁,你乱说,照你这么说,你还不得把女人折腾得够呛?可你又不是那种不珍惜疼爱女人的男人,肯定有办法避免的。”
“钱姐果然心思玲珑。倒不是没有办法避免御女之时,伤害到女人,只不过,对没有感情基础的女人,我便控制不好力度,毕竟那啥的,不是自己的,用起来不心疼,用了也白用,不自觉就要加大力度……”
我逗一逗她俩,看她俩忸怩不堪,也是一番乐趣不是?
“对了。张宁,赵月英的铁矿,突然地裂塌陷,司马夫人说那是上天示警,不许朱光求亲,才有此异像。不过,我想,怕没那么巧吧?”
钱欣凌掐我,就跟掐木头一样,显见对我粗俗不堪的解释,相当不乐意。
“有些事,凑巧而己。”
除了知道我搞爆破的那几个人外,钱欣凌是第一个怀疑我捣鬼的人,此时她当面问及,我只能打哈哈,希望蒙混过关。
“别蒙我!山庄向西二百里白雾山上的方士,经常搞出这样的动静。只不过,他们没你弄得这么大,也没你这么安全,常常被炸得有如雷劈电轰,体无完肤,尸首残破。说说看,你跟他们是不是一个套路?”
我一听,便知方士们还处在火药制造的摸索期,试验过程出事故在所难免。这年代火药制作不易,大规模量产不可能,方士是不可能凭这个得富贵的。
“钱姐见多识广,这也能联系起来。不过,你也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全都能对外说出来的。”
我瞟了一眼钱欣凌,对她刨根问底,非要搞个明白,略有不满。
“你把我当外人?”
钱欣凌眼中闪过愤怒之色,搞了半天,她最多只能算我的外围,离进入我的核心圈还远。
“钱姐,别生气嘛,我并不是不想说,而是这事涉及战争,倘若泄露机密,朝廷是不会放过我的,下死力也得把我控制住,决不允许我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
火药投入战争,还在几百年以后,此时投入战争,谁拥有,谁就成为霸主。始作俑者的我,定会被人满世界追捕或追杀。
先前有说有笑,亲亲热热的轻松氛围,一下沉重起来。
“张宁,你知道我对你有何看法吗?”
公孙芙接替钱欣凌,找话头套我的底,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还能有什么看法?肯定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以身相许,对不对?”
我大言不惭地说道,此时药膳由侍女快速端了上来,这是早有准备,而非临时起意做的,苟杞黄芪炖猪蹄,蹄子上的肉都烂熟了。
“张宁,说哪儿去了?”公孙芙羞不自胜:“第一次见到你,感觉你这人就是我嫂子找来的玩伴,全然不顾男子脸面,这种辱没祖宗的事情,也能干的出来,叫人厌恶不已。可是后来……”
“后来如何?”
我猛嚼猪蹄、羊肚,满嘴是肉地问道,丝毫没有顾忌我所说的火大,更没管由此而产生的“严重”后果,今朝有肉今朝饱,哪管饱后火烧身!
“后来听欣凌说起你的往事,再跟你接触,才知道你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卓立不凡,怀瑾握瑜,乃非常之器。容貌俊美赛过女子,却不刻意打扮以求,追求个性自由,随心所欲,有神人风姿,志趣高洁,才华盖世,乐于助人,济弱扶倾,真卧龙藏虎也。”
公孙芙柔声说道,全是好听的话,把我吹捧到天上了,并且,请注意一点,她并没有对我所说的以身相许,持当场否定的态度。若是男人,应该明白其中含意的。
“小姐谬赞了,我的确做过一些善事,不过,也不是没求回报的。”
不求回报的事,谁肯去做?只不过我这人索取的回报,与常人不同罢了。
“张宁,我嫂子找你,绝非解决单纯的闺阁空虚,而是另有目的,多半对你许下承诺,只要你帮她的忙,用计对付我,便定有重谢,对不对?”
付出却不求回报,那是不可能的,要求人办事时,需得许下相应的报酬。
“这件事啊,你让我怎么开口?”
我一下愣住,傻傻笑着,这么快就要逼我表态,能说实话吗?
“张宁,英雄难过美人关,更遑论美人投怀送抱!我嫂子蒲柳之姿而己,你都无力拒绝,贱妾自信姿色不弱于我嫂子,不知你肯收纳否?”
公孙芙趁胜追杀,虽是低头细语,却让我雷鸣在耳!把我定性为风流人士,面对女色没有抵抗力?不能不说这种认识很肤浅,不过无意中抓住了我的软肋。
只是她的自荐枕席,我却有些恼火,这不是把我当有奶便是娘,有女便要御的骚鸡公吗?
“张宁,你若帮李若兰,我家小姐怕是下场很惨,惨到骨头都不剩半根!所以,你得帮小姐,最少,也得持中立立场。李若兰用美色加金钱,作为对你的报酬,我家小姐也可以。倘若你不嫌弃,我就给小姐当陪嫁丫鬟。”
看我脸现惊讶和惶恐,钱欣凌却在我身边向我深深一鞠躬,继续对我施加无形压力。
“唉!钱姐,你别这样,要知道,我一向都是守信重诺的。”
我虚扶钱欣凌一把,叹息不己。
“张宁,你这样做,更让我感到可怕。所以,请你答应我们的请求。而且,就算没李若兰这事,贱妾也不想孑然一身,同样也想找如意郎君,而你,正符合我的寻偶标准。”
公孙芙跟钱欣凌一样向我鞠躬,说话极为直接,类似于王诗涵的逼婚了。
“其实,我没你们说的那么白璧无瑕,完美无缺。除了人长得漂亮一点、见识高那么一点、能力强那么一点、阅历深那么一点,爱心多那么一点,我就真谈不上还有什么优点,剩下的全是缺点。小姐这般抬爱,真让小可无地自容啊。”
听公孙芙和钱欣凌主仆齐齐示爱,男人会眉开眼笑,会得意扬扬,可是总感觉是不是太快了些?
志当存高远,思当在深微,示爱不是儿戏,不是朝夕可改的,我估计她俩是激情大过理智了。
“张宁,你推三阻四,贱妾委实颜面扫地,不能立于天地之间了。”
公孙芙眼泪一下涌起,语带哽咽道。
“小姐,你说说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违信背约,寡廉鲜耻之事,我都可以答应帮你。唉,我的确是爱心泛滥,尤其是看不得女人落泪。来,别哭了,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见公孙芙有寻死觅活的迹象,我还是有些不忍心,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别人心仪于我呢?
钱欣凌听得气结,违信背约之事不能干,那么,就是说我答应李若兰对付她俩之事,我是不会放弃的。既然这样,她求我还有什么用!
“张宁……”
钱欣凌猛然将我推倒在垫席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骑在我腰上,语带颤抖对我说道。
“啊!”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都是第三次被她推倒骑上,人不能两次被别人以同一方式“欺负”,这都第三次了,照这个架势,她若达不到目的,搞不好要学诸葛亮七擒孟获,就是要攻心!
我往上抬头,猛然怔住。
钱欣凌紧咬嘴唇,脸腮边上红云朵朵,直勾勾地盯着我,有如推倒我时的快速,将衣衫向两边一拉,衣衫发出轻微的哗哗声,一具裹着亵衣的美妙躯体露了出来。
火炉也来凑热闹,木炭烧到节疤处,发出轻微的劈里啪啦声,闪出粒粒红红的火苗,在安静的茶室里很是显眼,我仿佛都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这一刻,似乎时间冻结了。
钱欣凌脸蛋泛起娇艳似霞的鲜红,肌肤谈不上吹弹可破,可也晶莹剔透,尤其是红润的小嘴,时张时开,吐出芬芳而热烈的气息。
炉火是红的,亵衣也是红的,炉火照耀下更红了,丰满高耸微微露出一点点,可呼吸剧烈,将亵衣高高顶起,一低头,人间最美好的沟沟自然形成,宽大的磨盘臀,圆滑结实,惹人遐思。
“张宁,求你迎娶小姐,为了小姐,我什么都愿意付出的。上次我没脸没皮这样做,被你用按摩躲过,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再耍滑头了!”
钱欣凌的身体看起来柔软美艳,可这动作加言语,却与她的身体状况,截然不同,可说是淑女的身体,女汗子的动作。
“钱姐,这是做什么?君子不欺暗室,不无媒苟合,不趁人之危……”
我语无伦次,眼下这关如何度过?上次我可是听到钱欣凌和公孙芙的计划,她俩早就商定由钱欣凌打头阵,公孙芙接着跟进,甚至,我猜测在屋梁上听到公孙芙的独白,搞不好也是她临机一动的产物,哎,人啊,一旦涉及根本利益之时,手段就相当猛,突破一切禁忌也在所不惜。
要想让人生变得光明,变得伟大,就得区分桃花运和桃花劫,一旦遇到后者,将会使人生遇到冰冷刺骨的寒流,甚至还会因此稀里糊涂丢掉最宝贵的生命。
我的言语显然没起任何作用,钱欣凌,上次好歹还有亵衣遮住要害,这次更进了一步,亵衣离体而去!山峦起伏,玲珑浮突,弧线优美,美不胜收!绝对真材实料,绝对风光旖旎!
女汗子也是女的,多少要比男人讲羞耻些,钱欣凌嘴唇都快被她咬破:“张宁,我和小姐的请求,你也听清楚了。我什么都愿意付出,只求你帮小姐。”
“钱姐,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把你当什么人?我是见色起意的下流胚,你是用来当交换的筹码?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而你也别想用这种方法,让我改变立场!”
听钱欣凌苦苦相逼,我不禁有些生气,因为,她这就是用女色当武器,胁迫我改主意,而我,是最讨厌被人胁迫的。
“张宁,你是瑶林琼树,我是乡野土人,当做筹码也没什么丢脸的,况且,我除了这个法子,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都到这会,我还在推托,这令钱欣凌很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