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
哦屠维啊！
方昭阳一笑，毫不犹豫说道：“哈哈，就一个‘师门’出来的，我当时抽签嘛，抽到老十，他就喊我十师弟了。”
呸，谁稀罕排老十啊。
手臭也没办法。
呃……
方昭阳同时手心捏了一把汗，有点紧张，要是太子紧着要问哪个师门他该怎么说？
抽签？
一听就是敷衍人的，殷白夏也懒得推敲，他又写道：知道怎么让我早点恢复吗？
这个样子做事不方便。
方昭阳一看不是问他哪个师门的，松了一口气之后，又有点为难，毕竟他刚刚说了他还有别的本事，但这个确实帮不上。
方昭阳摇头：“……殿下，这个我不太好出手。”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轻易出手。
他要是出手了，就是冒犯殿下了，不管是出于殿下与十二宫的渊源，还是因为殿下是他的目标，最重要的是方法太危险。
其实方昭阳是十二宫的人。
传说十二宫的人能够上天入地长生不老，掌乾坤，定生死。
那是传说。
总之方昭阳所在的十二宫就没那么玄乎，长生不老是假的，身为一个人类，怎么可能长生不老啊！
要能长生不老，十二宫里也不至于剩下他们几个。
人的一生就只有短短几十年，正因为如此，人才会是世间那么脆弱又坚强的种族，人类的真情才显得格外珍贵。
总之——
方昭阳：“殿下还是以身体为重，顺其自然慢慢等，相信过几天殿下就能恢复人形了。”
殿下又不是没了半条命，按照理论，殿下这种情况，妖形不会维持太久。
殷白夏也不勉强他出手，他自己的身体他当然清楚，几天而已，他再等等便好。
——驭妖师是什么？
姜云诤的家族似乎是驭妖的。
古书有说玄武大陆很广袤，各种本领的人都有。
但妖，很多吗？
他这样子，不是怪物吗？
“驭妖师啊……”
方昭阳顿了半天，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殿下想知道驭妖师是干什么的，可他同殿下说那么多真的好吗？
不是方昭阳夸大，他从小博览群书，这世间真没什么难得到他的。毕竟他记性很好。
要说起驭妖师，就要追溯到很久以前。
方昭阳决定好了：“殿下，我知道的事情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也很多，但我一时之间说不了那么详细，我拿一些古籍给你自己看你觉得怎么样？”
“就算我说的再好，比不得殿下自己亲眼看到的。”
平常多读书的人，不仅能从书里体悟人生，还能修养心性。
方昭阳觉得拿那些大陆史志什么的给太子殿下自己看，比他在这里叭叭叭的同他讲课要更有效果。
萧玉棠是大钰国师弟子，方昭阳不信那位没给他上课，他八成认出了太子殿下这只猫妖。
还有渲月，她对妖的气息最敏锐，因为普通的小宠物压根怕的要死近不了她的身。
况且大钰国师还教过渲月一段日子。
方昭阳就是不太清楚萧玉棠和渲月怎么都把太子殿下当普通的猫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