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看好我了。”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很卑鄙。
他要利用父子情谊取得靖袁王的信任,然后找到靖袁王私通敌国,屯兵炼器的证据。
问问他,做了这些事情,他对得起父皇对他几十年的宠信吗?
殷白夏始终觉得,感情,是因为纯粹才至臻。
人啊,一旦尝到了虚情假意的好处,就回不了头了。
殷白夏没想过自己也要做这样的人了。
所以,渲月。
千万别把你喜欢我这种感觉弄丢了。
殷白夏原本有些沉重的心,在渲月这里放松了,眼皮打架,声音带着困意:“我困了,在你这里睡一会儿。”
渲月弯唇:“好。”
殷白夏更加放松的枕在她腿上。
渲月想。
要喊方千护卫来一趟了。
才过去一个月,感觉殿下就像过了二十年,这时不时的伤感是不是心态老了点?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有那么棘手吗?
等殷白夏呼吸平缓,渲月打横抱起他放到了床上,离了房间打了温水回来,打湿帕子给他擦脸,动作轻轻的,缓缓的。
他睡颜很乖,像睡着的崽崽。
崽崽睡着的时候,喜欢把爪子都团在肚子下边,把自己团成一团,它的耳朵,会乖巧地垂着。
“殿下。”
她的帕子放下:“殿下。”
他睡着了,不知道她把他想成了崽崽。
她把手趴在床上,安静地看他。看着看着,渲月就掀了被子滚进他怀里,抱着他睡午觉。
这午觉睡得有点久。
天色已暗淡下来。
殷白夏睁开眼,发现怀里有个人,他愣了一会儿,喉结下意识滚了一下,耳朵染上热意。
“渲月。”
渲月没醒。
殷白夏掀了自己的被子,把她裹成一团,隔着被子没怎么用力的推推她:“渲月。”
渲月睫毛动了动,掀开眼皮。
午觉睡得久了,天色昏暗,她脑子有点混沌,沉沉的。
见是殷白夏,下意识就想拉他好窝进他怀里。
发觉自己困在了被子里??
渲月睡意醒了,脸一下憋红了,殿下这是发觉她是小流氓了吗怎么把她裹起来?
“殿下,你要走了吗?”
就这样走?
不一起吃个晚饭?
渲月抱着被子躺回去,刚睡醒的嗓音娇软哝哝:“那殿下走的时候喊梨儿进来……”
还没开口,便被太子妃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太子殿下:“……”
殷白夏深呼吸了几下,凑过去捞起太子妃对着小嘴儿重重咬了一口,刚睡醒的声音有点勾人:“我今晚来。”
渲月觉得嘴巴上一疼,然后耳朵痒痒的。
“那殿下不要太晚了,要是夜深了殿下就别来了。”
殷白夏:“……”
殷白夏:“呵呵。”
渲月:“嘻嘻。”
殷白夏是踩着点回到靖袁王府的,下人刚刚过来喊他去前厅吃饭。方千侍候他换了一身衣裳,姜云诤对那换下的皱巴巴的衣裳嘿嘿一笑。
姜云诤问出了方千关心的事情:“太子殿下,你下午都在太子妃那儿了?”
殷白夏分他一个眼神。
姜云诤哎呦一下:“殿下害羞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