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也有差不多十日了吧!这里离风夏关还有多远呢?”凉欢问。
“嗯!老奴倒是听到随行的人说,大概快马兼程还有七八日日左右吧!”老嬷嬷回答道。
“就只有七八日了!”她的语中有些淡淡的失落,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视线掠过窗外的那一行赶路的人,最后落到了不远处骑着骏马的司徒逸的身上。
虽然只是能看到一个背影;可是只要看到司徒逸还在她的心里就是踏实的。
可是,一想到与司徒逸剩下的日子还不到十日,心中亦是布满了惆怅;只剩下不到十日了。
“殿下……”老嬷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有些担忧!
“嗯!”凉欢抬眼看着眼前的老嬷嬷。
老嬷嬷看着眼前的凉欢,心中萌生疑惑;这些日子在她的视线下一路上看着,觉得凉欢和司徒逸之间的感情本就非同一般,一路司徒逸对凉欢的嘘寒问暖和关心已经超出了只是遵从圣意的指示;她在宫中当差多年也没见下人们们背后议论太子殿下对宫中哪一位公主皇子这么上心过;而且,凉欢还叫着太子殿下大哥,而不是皇兄;就这么一个称呼就已经让她疑惑了。
若说凉欢和太子殿下若是一母所出的话,可凭着自己的长兄是太子殿下这个位置,自己也绝迹不会在外流落这么多年的;但细想下来,或许是因为这个公主太过于的心地善良,平易近人所以太子殿下才会这样照顾着吧!
还有种可能也就是,太子殿下也知道凉欢公主这次远嫁回纥和亲是羊入虎口,所以想替着自己的父亲弥补着什么!
“没,老奴只是想问,殿下还要喝茶吗?”老嬷嬷收回视线,觉得自己似乎是想的太多了,干笑了两声道。
“不用了。”凉欢摇了摇头:“我不渴!”
最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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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尚书府。
“你是说半个月前我们派去回纥的人全都被绞杀了?”柳朗月的声音有些失控,几乎是不可只想你的看着眼前这个重伤的男人。
“是……属下是拼尽全力才回来报信的。”那重伤的男人,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吃力且虚弱的道着,伤口还不时往外流着鲜血,应该是原本就受了重伤,再加上多日来的连夜奔波伤口久难愈合所致。
“对方是回纥人?”柳朗月看了他一眼,迫切的询问着。
“看手法应该不是。”那人回答着。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一旁的霍和硕眯眸,有些揣疑的看着这个重伤的男人;这么多人死了,不可能这么侥幸。
如果,这仅是一个陷阱。
“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着?”正因为霍和硕的这么一句话,柳朗月突然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了身来,警惕性的问道。
“请……请公子放……放心,属下是从大火里爬出来的,没有人看见;属下留着最后一口气就是想回来,告……告诉两位公子……”说着,那重伤的男子已经昏倒在地。
柳朗月和霍和硕走上前去探了探鼻息,当探到一息尚存之时才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面色却无比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