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平凡的女子,仍在人群中,也丝毫不起眼,与站在身边的那一抹月牙白袍男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女子眼观鼻,鼻观心,若不出声,没有人能差距她的存在。
“一切都按公子的计划行事,果不出所料,赵夫人拿走了景王爷的药,杀了亲随玄金,身边五名侍卫折损!并扬言,若是景王爷想得到药,就要与她成亲。”声音没有任何特意之处。
秋叶钰涧摩擦茶盅,神色晦暗不明,一旁伺候的弦乐琢磨他这一番的用意。
“柔娘,你做的极好。”沉默少刻,温润的声音这才缓缓开口,虽是褒奖,却不喜怒。
女子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异色,恭敬福身。“这是属下该做的!”
“从今天开始,你恢复女儿身,跟在我身边伺候。”
眼里飞速闪过惊喜之色,声音无论也掩盖不了愉悦。“是。”
等柔妃一退下,弦乐闷声闷气问。“公子让柔妃来伺候,可是属下伺候的不好吗?”
秋叶钰涧好像懒得理会这个幼稚的问题,取出从荣小侯爷祖宅房契,仔细研究,沉默不发。
弦乐一脸的不高兴,公子肯定嫌他伺候不周了!
哀怨的盯了半响,最后只得悄声退出去,不到一刻钟,又折了回来,手中拿着秘漆封的密函。
“大公子,密函。”
半响,秋叶钰涧手中的密函化为粉末,脸色阴晴不定,弦乐也心生忐忑起来,不知道这信函上,写着是什么。
“弦乐。”
“属下在。”弦乐正色道。
“慕容娇已死,你把这假的房契放到慕容老爷的书房中去,不可惊动;这是其一,今晚我要远行,多则三月回来,少则十天半月,这期间你留跟在欢儿身边,若是察觉,就说是我的吩咐,她贪便宜,自是不会赶你走,这是其二,我没在期间,她便是你的主子,她叫你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可有二心,则是其三!”
弦乐一呆,没有反应过来,这‘欢儿’是谁!
“啊——欢儿是、是……,属下知道了!”弦乐嘴角一抽,心里有些不情愿,却也知道,依他公子的能力,景王妃迟早都是他日后的女主子。
“记得我说的话。”温润的嗓音,重了几分,
弦乐一扫心中烦闷的,立即正色道。“从今往后,弦乐待景王妃,如同主子那般,绝无二心。”
“很好。”秋叶钰涧满意一笑,透过窗外,看向景王府的方向,回想今日树上那娇艳的美人,忍俊不禁。
景王府,书房。
门一开,一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住玉倾欢,深深吸允她的发香。
“我回来了。”沙哑的声音,有着是疲倦与眷恋。
“嗯。”淡淡应一声,推开静静抱住险些喘不过去气来的男人,吩咐。“来人,伺候王爷沐浴。”
“不用了,简单收拾一番,玉家三十万两不是还没有还给你么?不如自己去要吧。”云钦诺缓缓落座,摆个舒服的姿势,眉眼皆是倦色。“江南山水极好,你也可以去瞧瞧!”
“发生什么事了?”玉倾欢微微挑眉。“玄金呢?”
云钦诺动作一僵,抬眸看过来后,又别开眼,丝毫不提玄金。“多则三五年,少则一年半载,我定会将你接回来!”
玉倾欢沉默少刻,思绪流转,方才开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跟那个女人有关?”
云钦诺洒笑,端看玉倾欢的眉眼,勾勒出一抹温柔。
“我的王妃果然聪慧!赶快收拾东西去吧,我知道你喜欢银子,我会让苏总管把府上所有的家当都拿给你,还有我的私房钱也给你,若是不够,把这景王府卖了也成。”
玉倾欢无动于衷,细细揣摩了云钦诺这句话,颦眉。“你不打算回来住了?”
“倾欢,这件事你就不要过问了,你只管拿着银子好好的游山玩水,不可惹事,也不许乱勾、搭男子,不然,我回来,杀了他之后,定要找你好好算账。”云钦诺笑着,却格外冰冷嗜血。
“你把我休了吧。”玉倾欢落对面,神色不见喜怒。
云钦诺心中蓦然一紧,他就知道,她不是寻常女子好这般掌控的,性子阴晴不定,还生性淡薄。
“做梦!”男人果断喝道。
隔着一步之遥的距离,双手撑着圈椅,将玉倾欢圈入怀中,居高临下紧盯她的神色,一字一句,宛如誓言一般道。
“玉倾欢,就算我死了,你也得是我的王妃,也必须是我的王妃!”眼里飞速闪过一丝异样,等再一次睁眼时,恢复了一片平静。
不过是一张婚约纸,她自是不在乎这些。
云钦诺瞧她一脸无所谓,心中悲痛,那晚,他就不该阻拦玉倾欢把乔晚给杀了!
深吸一口,玉倾欢,我们来日方长!
“收拾东西去吧!”说罢,转身负手而立,墙上那一幅牡丹花,栩栩如生。
玉倾欢缓缓起身,对那挺拔如松的背影,由衷道。“保重!”
世事无常,这一别,也不知道何时能见!
出门,直视头顶朗明媚的天空,神色安静如一朵风中静立的花朵。
云钦诺凶狠的盯着窗外的人儿,风撩起了她的裙摆,似要化仙而去,仿佛有什么东西渐渐流逝,根本抓不住。
玉倾欢,等我从赵夫人手上拿到了药,恢复了武功,便将永远的把你绑在身边!
谁,也无法从我身边将你抢走!
就算那个,在身上留下紫痕的男人,也不行!
云钦诺狠狠闭上双眼,咬紧口肉,尽量不去想玉倾欢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欢的模样!可就算如此,浑身四肢百骸,都开始密密麻麻的疼起来。
等他缓过劲来,外面空无一人。
“玉倾欢,母后召见我入宫,说有事找我。”冬月忐忑不安。“不知道可是因为那事……”
“要找,也是找我才对,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你何须害怕!”玉倾欢冷笑,“倒是你这样,露出马脚反倒被人察觉出来。”
冬月张张嘴,最后沉默道。“我进宫去了。”
走时,冬月打扮的格外仔细,端起的是风华公主的风范,与平日里有着天壤之别。“景王妃在府上‘教’了我这么久,怎能辱没了?”
玉倾欢冷嗤,“你也就是做作表面功夫,以免我事后算账。”
冬月脚下一滑,差点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