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了拯救垂危中的牛旺天,马到成居然有了“视死如归”的豪迈感: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别说是美女,即便你是白骨精在世,老子也要变成孙猴子来降服你!
将车子开回到了小区大门外的那个路口,还真看见了穿了一身运动服,戴了帽子和墨镜的杨水花,若不是她那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风情出卖了她,马到成或许认不出是她呢……
可是车子停下马到成发现她的怀里抱着一个老大的包袱,就降下车窗责怪道:“谁让你把孩子带上了?!”
“瞅准喽,这是孩子吗?”杨水花拉开车门,呼啦一下子将那个大包裹搥到了马到成的怀里。
“这是什么?”马到成用手去感觉,的确不是孩子之类的,就这样问道。
“这是露营用的帐篷睡袋好嘛!”杨水花边坐进车里,边拉回了那个包裹,边这样给出了解释。
“你带这些干嘛呀!”马到成顿时有了不祥之感——这个娘们儿一直都在觊觎老子的男色,今天终于瞅准了机会,这哪里是要跟老子进山去找药啊,分明是要趁机逼迫老子跟她在山里过夜啊!
“谁知道进了山会遇到什么情况啊,还是做好准备的好!”杨水花却这样正经八百地解释说。
“你是不是成心要跟我耍什么花样啊!”马到成实在忍不住,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你再说!我可就下车回家了!我撇下孩子跟你进山为你垂死的老爸寻找救命的灵药,你居然不信任我!”反过来,杨水花居然气不打一处来了!
“好好好,算我口误,你把孩子搁哪儿了?”一看杨水花抓住那个大包裹要下车,马到成一把拉住,赶紧赔礼道歉。
“正好我妹妹来了,我就让她帮我照看了……”杨水花却没用过度挽留就留了下来,还这样解释说。
“你还有个妹妹?”马到成边开动车子,边这样假装饶有兴致地问道。
“对呀,我爹跟我娘私生了我,一看是个丫头片子很失望,就再接再厉,想生出个带把的,结果,生出来还是个丫头片子……”杨水花这样解释说。
“你妹妹——经常来你家?”马到成的意思是,咋这么巧,正好赶上你要跟我外出,你妹妹就来帮你照看你儿子了?
“才不呢,今天特巧,就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工夫之前半小时,我妹妹突然来我家了,还说要跟她男朋友闹分手,非要住下不可,我顺水推舟就说,那你帮我看一宿孩子吧,我要出去会相好了!”杨水花居然这样说。
“天哪,你这样说,你妹妹不会误会吗?”马到成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出去会相好?尼玛,你还真是这么想的啊!
“误会啥呀,跟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杨水花的回答更是出人意料!
“以前咱俩——这样约会过?”马到成还真不敢肯定,之前的牛得宝是不是真的跟这个杨水花有过一腿,之前从美仑的话里话外始终没真正了解牛得宝跟杨水花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关系,今天听她第一次这样说,显然有点惊异——是该揭开俩人之间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的时候了吧!
“咋了,二公子看人家人老珠黄了,还要不认旧账了呀!”杨水花趁机投来蚀骨挖心的乜斜眼神……
“我最近脑子有点坏掉了,好多以前的事儿,都记不起来了!”马到成赶紧把目光移开,不然生怕被对方给焦灼了。
“先说五年前吧,那个时候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呢,正在街上行走,忽然下雨了,好大的雨啊,没处躲没处藏的,正这个时候,二公子的车子从身边开过,又将路边的雨水给溅起来,让我和妹妹一下子就浑身都湿透了……”杨水花说的有鼻子有眼,就像真有那么回事儿!
“我干过这样的坏事儿?”马到成当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要这样反问道。
“是啊,我和妹妹就记住了二公子的车号,还拼命在雨中追赶……结果,就在前边不远处的一个酒店前边,二公子的车子居然停下来了……”杨水花还真会讲故事,弄得还带各种情节。
“难道我没发现你和妹妹在追我?”马到成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是啊,我当时也纳闷儿呀,就直接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从驾驶席上下来的男人……”杨水花这样说的时候,还真就一把抓住了马到成的胳膊,只不过不是很用力,是那种半掐半抓的力道……
“那个人真的是我吗?”被杨水花这样一抓,马到成顿时酥麻了半边——尼玛,这样的身体接触你如此随便,就不怕老子——算了,还是把自己本能的一面掩藏起来吧!
“是你的保镖,匆匆忙忙来那家酒店接你有什么急事儿……”杨水花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我就说我不是那样的人嘛!那后来呢?”马到成假装如释重负地这样来了一句。
“后来我一把薅住了你的那个保镖,不依不饶非要给个说法,不然就报警解决问题,这个时候,二公子从酒店边出来了,一眼看到了湿透的人家,就傻愣愣地站着不动了……”杨水花叙事的方式很特别,声音很带磁性,不听内容只听声音都是一种享受……
“你是说我跟你一见钟情了?”马到成忍不住好笑——牛得宝身边的女人都是怎么了,咋都像朵朵葵花一样,他到哪里都有人青睐于他呢?
“算是吧,二公子一听我是被你的保镖给弄得像个落汤鸡,马上就客气地带我和妹妹进了那家酒店,开了最好的套房,让我和妹妹好好洗浴,然后,还一直等在外面赔礼道歉问我们需要如何补偿……”杨水花的故事越来越有趣了。
“你当时没狠狠地敲我一笔?”马到成索性让故事庸俗化,看她如何往下编!
“人家哪里是那样的人呀,一听二公子这样的态度,人家的心就软了,人也跟着软了……”杨水花这样说的时候,声音都软了,就好像一个被男人征服了的女人,一切都瘫软在了那个男人面前一样……
“不会在那个店里就直接跟你发生关系了吧!”马到成却硬着头皮这样来了一句——既然你非要往这方面引导,老子索性就给你来个痛快的!看你如何往下接!
“哎呀二公子,你把人家想成什么人啦,人家那个时候还是个黄花闺女呢,哪能那么随随便便就委身给刚刚认识的男人呢!”杨水花居然还装起纯洁来了!
“那咱俩是什么时候才真正有了那样关系的呢?”马到成句句都不跟杨水花客气,句句都往那最实质的关系生逼问。
“就是人家结婚那天呀!”杨水花语出惊人!
“不是吧,你结婚,就要成别人的新娘子了,我却趁机插了一腿,我真的是那样的男人吗?”马到成一听,原来牛得宝是在杨水花结婚那天跟她发生的关系?这倒是很刺激很有趣,但还是装逼地这样来了一句。
“二公子是不是那样的人我可不知道,反正人家的第一次是二公子给拿走的!”杨水花这样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她此刻还是几年前黄花闺女的时候一样。
“不是吧,我咋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呢?”马到成完全不知情,所以,只好这样接续地问。
“这就是二公子有别于人的高明之处吧,尽管玩过了,也可以第二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杨水花非但没有责备,反而夸赞起来……
“我的人品没那么差吧,既然拿走了你的第一次,咋说也得对你负责吧,咋会一走了之,咋会忘得一干二净呢?”马到成还在用穷小子的人品来衡量一个无所不能的富二代的道德标准呢!
“天哪,二公子真是这么想的?”杨水花忽然觉得这个牛得宝咋跟从前的那个不一样了呢?自打“猫上树”的那天开始,就总觉得他变了,变得善解人意,变得通情达理了,而现在,又变得知道为他玩儿过的女人负责了,这是咋了呢?难道是他故意要捉弄自己?
“是啊,男人再混蛋,玩完了女人也要为人家着想,咋说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吧!”其实马到成也搞不懂这个杨水花到底跟牛得宝是如何搞到一起的,第一次到底是什么时候,如何发生的,后来又咋样了,所以,只能接着自己的说法继续下去……
“那好,那现在也不晚,现在就请二公子给人家一个交代吧……”不好,话柄被这个娘们给抓到了,掉进她的坑里,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跳出来了!
“说吧,你想要个什么交代!”马到成突然发觉,之所以掉进了杨水花的坑里,就是因为自己总是不自觉地用马到成的思维方式和处世哲学来回答问题,而忘记了现在开口说的每句话,将要做的每件事儿,都不再是那个穷小子马到成了,而是超级富二代的牛得宝了!
咋能这样婆婆妈妈地被这个娘们如此轻易就给抓住了话柄,然后,用小绳给勒住脖子,最后乖乖地就范于她呢?所以,立即这样态度生硬地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