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的威力很大,如同炸开一枚小型核弹,波及方圆数里,小土丘已不复存在,一个深邃的凹坑,坑中一汪碧水。
小土丘上的俞家红带弟子黑带弟子连同土丘一起化作漫天飞尘,羟勒帝国的二十万大军伤亡多半,残余的士兵也大多疯疯癫癫的神魂不稳,胆战兢兢的躲进了滨海城。
惊天的震动也惊吓住了俞家中军,和羟勒帝国三十万大军相互对峙,战场上一时间到是平静下来。
一根焦炭一样黑漆漆的张东明一身羟勒帝国士兵制式皮甲,跟在一个尖嘴猴腮的羟勒帝国士兵身后,那士兵一路前行,引着张东明拐上街道,尖着嗓子说道:“你这身材虽然不是非常魁梧,但是也算少有的强壮了,怎么能落魄到睡在大街上呢,以后你就跟着我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张东明见机很快,逃过了雷击中心被余波冲击飞进了羟勒帝国军队中,一身血染的衣服早就分不清样式,轰隆隆的雷霆之力更是把身上的衣服轰的破烂不堪,晕头转向的张东明迷迷糊糊的跟着羟勒士兵进入了滨海城。
身上到是没有受伤,只是脑海中的黑色小牌子出现几道细微的裂纹,强大的雷霆之力绝非人力可以抗衡,张东明都不明白为什么被炸飞了足有数千米,自己却毫发无损,可能是体质强悍的缘故。
抢了一身羟勒帝国兵卒的衣服迷迷糊糊的进了滨海城,涌进城来的都是右营士兵,滨海城兵营根本不收纳他们,只能自寻住处。
张东明无处可去,就在城门口靠坐着待了一夜,天刚刚放亮,一个尖嘴猴腮的羟勒帝国士兵不知从哪里跳出来讥笑自己,被张东明狠狠的揍了一顿。
那士兵挨了一顿揍却没有离开,反而要带着张东明去寻找住处,一路上喋喋不休,好似自己无所不能一样。
滨海城为羟勒帝国东部最大的临海城市,不单是军事重镇同时也是商业中心,街道上商铺林立,各坊间无数高楼大院,那兵士带着张东明拐进一条稍微小一些的胡同,神秘兮兮的说道:“你称呼我张军头即可,万万不可疏忽!你自己也想一个名字,莫要使用真名,万一俞家打不过羟勒帝国,我们还要继续在滨海城混日子呢!”
张东明粗声粗气的言道:“我如此之黑,叫我黑旋风即可!”学着印象中李逵的模样嚣张的走了几步,他体型算不得魁梧,总是少了几分神髓,只是一身炭黑犹有过之。
尖嘴猴腮的兵士伸出大拇指称赞道:“好名字!”
举步向着胡同中一座门户走去,兵凶战危滨海城中各门各户早已经紧紧的关闭了门户,尖嘴猴腮的士兵对着街门一通猛砸,大喊道:“开门,老子奉帝国大将军之命,搜查奸细,若是在不开门一律视做俞家奸细,定斩不饶!”
门内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很快街门打开一条小缝,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从门缝中递出四五块耀金石来,连声说道:“兵老爷,我家世代在滨海城经商,足有一千余年了,四方邻居都知道,怎么会是奸细,望兵老爷明察!”
尖嘴猴腮的兵士并不接耀金石,推开老者闯了进去,“兵老爷自然是会明察的,把主家都请上来亮亮相吧!”
啊~!那老者惊呼一声,急忙道:“兵老爷留步,兵老爷留步,我家老爷和滨海城主大人的三公子是至交好友,还望兵老爷给个薄面。”
尖嘴猴腮的兵士一巴掌扇在那老者的脸上,怒声道:“本老爷还是羟勒帝国皇家第二禁卫呢,你家老爷认识的滨海城主三公子难道比我家老爷还要金贵不成!
俞家大军一路只所以势如破竹,经本老爷查探:一是滨海城主不思抵抗,一味逃窜,丧师辱国,实乃****也!二是俞家在羟勒帝国遍布眼线,说不定你家就隐藏着俞家的眼线。”
“不敢,不敢!”那老者见今日事情难以了断,低声说道:“还不知兵老爷高姓大名,老奴这就去通禀主人。”
尖嘴猴腮的兵士说道:“老子高姓张,受羟勒帝国皇帝赐封为第二禁军骑兵营军头之职,你尊称我张军头即可!”尖嘴猴腮的兵卒无礼之极。
那老者连声称是,转头想要问张东明,看到一张黑炭一样的冷脸,心中先怯了三分,只觉得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黑的人。
又想羟勒帝国原本就是崮仑高原上的游牧民族,黑瘦一些也是应该,他们的骑兵选拔就是以身小臂长为准,据说那才是羟勒帝国原有民族的特色,望着眼前一个尖嘴猴腮,一个身材虽然高大一些,却是面如焦炭,连身上露出来的皮肤也如同焦炭,对于这两个打秋风的兵痞到是深信他们是皇家禁卫军了。
尖嘴猴腮的兵士直接坐到厅堂的椅子上,两腿相盘将腰刀横放在双膝上,示意张东明照做,低声言道:“羟勒帝国的贵族都是这样,莫要露出马脚!滨海城中还有驻军,若是露出马脚大家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东明点头,也把血誓宝刀横放到膝头。
很快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快步进来,双手抱拳笑道:“原来是张军头,失敬失敬,听闻昨夜帝国大军连续摧毁俞家前锋营左右中三军,今日大军出发必然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尖嘴猴腮的兵士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怒声喝道:“俞家乃是盗贼,岂可以军称之,莫非你心向俞家,要与我羟勒帝国为敌!”
“不敢,不敢,张军头教训的是,俞贼不战自溃,帝国大军摧枯拉朽胜利指日可待,不知今日莅临寒舍有何指教,但凡薛家力所能及之事,必然鞠躬尽瘁,为我帝国效犬马之劳!”
尖嘴猴腮的兵士双手抱拳高高的向着空中示意了一下,言道:“奉我家将军密命,盘查滨海城有无混进奸细,听闻你家世居滨海,必然熟知,特来请教!”
“不敢,不敢,”薛家家主连声不敢,恨不得用棍子把两座瘟神赶出去,“薛家世代经商认识的人多是一面之缘,做不到知根知底,前街高家在滨海城中开设了数十家酒馆赌场,地头到是比我薛家更熟,不知张军头意下如何。”
祸水东引,听薛家家主的意思,似乎还想做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