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不能先建立协会,然后再培养优秀人才,接着才是赢得挑战?”
“世间哪有那么多随心所欲,想要一切如意,就要不断强化自身,靠别人终究要失落。”
曼纽巴伦轻柔的回应,浑身散发的柔情让吴沫一阵错愕。
“好了,等我收拾一下,回头带你去见那个必须要见的人。”
说完,她转身离去,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淡香。
怎么,总觉得今天的她,怪怪的。如果说要见的人,和我和她都有关,为什么不在第一次见时,就带我去见。
还是说这个人,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才出现,或者重新出现,所以才能有带我过去的理由。
带着疑惑和期待,时间很快流逝,就在吴沫等到心焦时,曼纽巴伦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一袭黑色修身的连衣裙,领口开的很低,深深的露着一条沟。一双白色蕾丝的手套,衬着玉臂也极为白皙,裙摆下端停留在膝盖上方,一双浅灰色亮闪的丝袜,紧紧勾勒着她纤细的玉腿。
玛德,这是带我去见人,还是去赴约会啊。穿的这么性感,空气中都充满了诱惑性气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目不转睛啊。
吴沫心里念想着,臀部再度熟悉的抽搐着。那几根毛估计此刻,又在迎风摆动了吧,唉,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习惯,在变回人后又会由怎样的表现。
“怎么了,没见过美女嘛,你身边可是围绕着不少啊,怎么现在还是一脸色相。”
“汪。”
色你妹,就是色你了,你又能拿我怎么着。
“其实,我的真名就叫艾曼,而现在这个曼纽巴伦的名字,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某人。”
吴沫奇怪的看着她,喃喃自语的样子,加上脸上流露出的一丝哀伤,糅合在一起,让她看起来分外娇柔,让人有种不忍伤害,想要紧紧拥入怀中的错觉。
她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这似乎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啊,难道一会要见的人,和她有过生死离别的故事?
曼纽巴伦走的很急,几乎是一路小跑,这让怀中的吴沫有些难以承受。
喂,姐姐,就算你是急着去约会心上人,也不用这么着急啊。又或者,你把我放下来,你这样紧紧搂着我,却又呼吸急促脚步匆匆打的,难道你没感觉胸口很是压抑?
哦,姐姐,你慢点。你不知道自己很气喘,还走的急,我后背被你摩擦摩擦的,全身热血沸腾啊。
受不了,这幸福太浓厚了,我都忍不住要嘘嘘了。
啊,是的,我要嘘嘘,要嘘嘘。
“别乱动,一会就到了,你再乱动,可别怪我手下不客气。”
虽然是笑眯眯的说着,吴沫却依旧感觉一丝阴寒钻入血液中,原本沸腾的热血也终于安静了。
“到了,我带着他,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曼纽巴伦停下了脚步,充满深情的双眼,久久凝视着前方。
那是一座纯白色的建筑,看上去和像古罗马斗兽场,只是柱子上的花纹,有些不对劲。
明明是西方的建筑,花纹居然雕的是,中国神话里的五爪龙?
中西合璧,天下无敌嘛?
这脑洞开的也有些大了吧,还有,为什么会出现中国的龙,难道这是中国制造?
“走吧,那人就在里面。”
曼纽巴伦显得有些急促,又有些惊慌,脸上还浮现了羞涩感。
吴沫感受了下脚下,地面有些清凉,空气中也透着一丝威严。
里面确定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头猛兽?
走了没几步,吴沫停下了脚,扭头看了眼身旁。
曼纽巴伦不知什么原因,脸上居然滑落一滴汗水,皓齿紧紧咬着下嘴唇,羞红的脸跟熟透的苹果一般。
硬着头皮,盯着那越来越强的威严,一人一狗走进了里面。
轻轻推开一扇门,眼前豁然开朗。放眼望去,一片苍翠之色,不远处连绵的青山起伏,一条清澈的小河蜿蜒而流。
青山绿水掩映着一个平坦的高地,上面坐落着一个略显简陋的祭坛,不,准确的说是一个墓碑。
而在那个不伦不类的墓碑前,赫然摆放着一口雪白的棺材。
吴沫走到近前,这才发觉,这是一口冰雕的棺材,里面躺着一具男尸。
千辛万苦来到这,就为了看口棺材,看具男尸?
那你兴奋个啥,还有这迷一般的娇羞,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对,为什么我的心跳加速了,难不成我是恋尸癖的变态?
吴沫有些诧异的后退了一步,内心的慌乱让他一时难以分清,究竟自己是怎么了。
“是不是很奇怪,或者说有种很奇异的感觉?因为他,很可能是你的父亲。”
你说啥,他是我的父亲?
开玩笑吧,我虽然自幼是和母亲一起长大的,但你也不能随便扯个男尸出来,就告诉我是我父亲吧。
“你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没有带你来,因为我那时候,并没有看见你的胎记。”
曼纽巴伦说着,缓缓撩起裙摆,露出修长的左腿。
我擦,你还嫌勾引的不够到位,这么玩火撩汉,真的好嘛?
嗯,怎么在她的左腿这里,也有同样的胎记。
吴沫下意识的抬起左后腿,在靠近胯部四指宽的位置,有一个类似五芒星的奇怪胎记。
“你也看到了吧,这个胎记可不是假的,它可是我们父亲留给我们的,力量的印记。”
还能再不靠谱点嘛,我是地球人,不是你们这个莫名其妙世界里的人。
扯淡到你这地步的,也是挺醉的,究竟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好处。
“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我也不相信。直到那次决斗后,你走出来的瞬间,我无意中发现了你的胎记。”
“可是我从没想过,父亲居然在其他地方还留了个儿子,如果传出去,怕是会影响他的一世英名。”
“等,等下,艾曼小姐。就算我们有类似的胎记,也不能说明我们有同样的父亲啊。”
吴沫急忙质问起来,心里也更加慌乱起来。
怎么感觉,那股奇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还有,我也曾经问过母亲,她只告诉我,父亲是个英雄,只是有事没法回来。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曼纽巴伦跪在棺材前,静静叙述起来。
原来棺材里的男子,叫做爱德华,是曾经游走四方,要求重新恢复魔法师职业的“义士”。
虽然各国的皇室高层,都十分欣赏他的提议,可是民众的呼声却是,坚决不能重蹈覆辙。
当爱德华用魔法击败北方大陆的凶兽时,民众竟然一边赞美,一边却要求杜绝任何魔法的流传。
于是,在矛盾的边缘徘徊了许久,爱德华伤心的消失在众人面前。再度回归的时候,他满身是伤,一脸的沧桑,还背着一个被血水浸泡的襁褓。
他不知为何,努力的给自己做了个冰棺材,并放置在这里后,再度消失。
直到几年后,有人发现,他全身僵硬的躺在棺材里。而在他的棺材后,有人做了个墓碑,上面写的却不是他的名字。
“你知道原本墓碑上,刻写的究竟是谁的名字嘛。”
吴沫摇摇头,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心跳也急速了不少。
“刻的是,挚爱吴莲花之墓。”
“不,不可能的,我妈还活着,并没有死。”
吴沫惊慌的喊了起来,慌乱中触碰到了冰棺材,那奇异的感觉彻底包裹了他。
“孩子,你终于还是来了。”
“有件事,我一直很愧疚,毕竟将你们母子扔在那个世界,真的有些残忍。可是那些人一旦知道了你的存在,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你,谋取你体内残存的力量。”
“我们的祖上算起来,就是那位空间系天才,彼得圣魔师。”
吴沫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直响,身体无力的瘫软在冰冷的棺材上。
扯淡,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情,我一定是错误的打开了这个世界的入口。
“很难接受吧,其实我也不相信,直到你使出那个魔法的时候,我才肯定,你是我的亲人。”
“虽然魔法师被全面封禁,但是我们家族一直都在默默努力,不断搜寻和补全那些残缺的魔法,兴许这就是你能完美使用魔法的原因吧。”
吴沫无力的垂着头,棺材中依旧传达着爱德华的声音,可地球的一切记忆,又狠狠摧残着他。
“啊!”
一声狂吼之后,他感觉自己像被掏空了身体,再也没有力气,哪怕只是动一根指头。
“如果你还是不信,那么就跟着我继续走下去,下面有特别的结界,只有相同血统的后裔,才能走下去。”
吴沫四肢瘫软,静静感受着再度被紧拥的触感,即使那里的两团柔软,也提不起他一点精神。
苍天,你这玩笑开得,不是一般的大。
“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而我带你来,不是为了告诉你身世,而是要告诉你更为残忍的一个现实。”
耳边传来了曼纽巴伦的声音,甜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伤,身体也感觉到她似乎微微颤抖着。
吴沫有些吃力的抬起头,眼前的女子脸上,两行清泪悄然滑落,一滴滴击打在他的额头。
“其实,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你赢得两场挑战之后,才去建立新协会的原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未来的路,不是一般的坎坷,简直是残忍黑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