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熙闻言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连忙侧身避开,故作嫌弃道:“胖哥,你这样好恶心”
朱景然手中拿着的戒指的样式简单,上面镶着一棵豆大的祖母绿宝石,戒环银白闪着流光。细看之下,便能那戒环上面还刻着一些细小的文字。
朱景然脸上的表情一顿,当即做捧心状,脸上露出一副深痛决绝的模样,如同一个遭受到背叛的弃妇,控诉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熙妹妹”
冷凌熙的身子颤了颤,抱了抱自己的手臂,“胖哥,你简直就是移动冰块,这番模样直接让温度降低了几度,我都感觉冬天来了。你若是再闹,那酒我可就收回咯。”
一听要收回美酒,朱景然蓦地轻咳一声,蹙眉板起脸,说道:“这是空间法器,里头只有十方空间,虽小但在这俗世已是难得之物。我在里面放了你需要的粮食,数量不多,熙妹妹暂且用着吧,粮食一事得徐徐图之,在盛天囤积粮食乃是大罪。”
冷凌熙接过戒指细看了一会,看来在这个世界,随身储物袋算是常见之物,如此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她可以买一个,之后光明正大地用起空间来?
至于眼前的这个,若是其他形状的,她也许会收下。而戒指这种东西,她还是算了吧。
她浅浅一笑,还给了朱景然,“胖哥,你的这份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物件,我已经有了。”
“有了?”朱景然错愕道,“熙妹妹,为兄对你的身世甚是好奇,你说你如此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怎么会出现在鬼森附近?而且身怀灵根,资质也不差,在大家族中发现身怀灵根的后人,必会倾尽全力培养成才,怎会发生你这种孤身一人流落在外的事情?”
冷凌熙白了他一眼,她能说她也想知道这些真相么?
“熙妹妹,要不我派人帮你找找家人?”
“不用了。”冷凌熙拒绝道,“这种事情顺其自然,我如今在陈家也挺好的。胖哥,你赶紧把东西从里头拿出来,若是一会大哥回来了,我又得就修士这事解释一番。”
说完她抬手一拂,将院子中摆放的东西瞬间收进空间内,催促地望着朱景然。
朱景然自是二话不说,将戒环里面的粮食通通放了出来,满满当当地堆满整个庭院。
陈家和兄弟二人回来后,便着手将一间房子收拾干净,布置成卧室,而陈家和也决定从学院搬了出来,直接住在这铺子里,安心准备来年的考试。
若说这盛天的科举时间还真与她所知的那个古代有所不同,而不同之处,也仅仅只是考试时间罢了。春生秋收,这里的掌权者似乎喜欢这么一个过程,科举的时间也一致改成了这般。
若是明年的考试,陈家和错过了,他便要再等一个三年。故而这次的备考他下足了功夫,颇为不成功便成仁之意。
陈家和备考,顺子则被朱景然用武功高强之人给诱惑到朱府去了,如今周氏不许他进行修炼,但也不妨碍他去学习这普通武功。故而一听到朱景然的提议,他立马便兴奋地收起东西,跟着他走了。
临走时,朱景然还悄悄地向冷凌熙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瞧,我帮你小家伙支开了,你捉紧忙吧,记得我的那份。
至于冷凌熙为何能在这一个眼神中解读出他在讨酒的意思,完全归功于朱景然平日里对美食美酒那如生命一般的狂热。
她无奈地挥挥手将朱景然两个送离而去,随后转身躲进了房里,丝毫不知她那随意自然的模样让一旁的陈家和眸光暗了暗。
接下来的几日,冷凌熙只要一有时间便躲进空间。她在空间内与雪雪合力搭了个简易的木屋,专程用于酿酒。
有着空间这个时间作弊器,她很快便将作酒曲所需的材料都准备齐全,并制作妥当。做起前世熟悉的米酒,虽说这器材有所欠缺,但也不影响她的正常发挥,开坛之日,那酒香顿时布满整个空间。
相较于果酒的清甜,这米酒的浓度要精纯很多,轻轻一嗅,便让人感到一丝醉意。
外面四天,空间四年。这段时间对冷凌熙而言,变化的不过是封好分类妥当的酒坛子渐渐摆满了铺子的两间侧房。而铺子的装潢进度却仅仅只进行了少许,等完全弄好至少还需一周时间。
冷凌熙见无事,便将铺子交给了朱景然,自己带着顺子回靠山村去了。
回到陈家,她却遇见了一个既是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人。
下了马车后,她让人将带回来的新酒给搬进了屋,便见周氏匆匆走了出来,拉过她的手,在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松了口气说道:“熙丫头,那孙家的孙二爷与村长来了,这会正在茶厅与你干爹喝着茶,我听着他们的只言片语,似乎是在说与你有关的事情。你一会进去莫要担心,有什么事推给干爹干娘就好,那孙二爷是村长的叔辈,按理你就叫声孙爷爷就好。”
冷凌熙应了声,与周氏说了她带回来的几个包袱的分配,想了想便提着一小坛酒往茶厅走去。这前院的格局较为简约,摆设也简单许多,毕竟此处经常有人前来,陈家建起如此大的院落已是让不少人眼红,若是这前来人往之地还装饰地精致华丽,只怕这陈家在靠山村真要被孤立起来了。
冷凌熙走进茶厅,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向茶厅内的三人各自行了礼,将手中的酒坛递给陈长青,说道:“干爹,你且尝尝。”
虽然那酒坛简单,上面也没有任何店铺的标记,但是也不影响陈长青收到酒的高兴之意。他当即咧嘴而笑,边拆边说道:“孙二叔难得来此,今日也尝尝这酒吧?我猜啊,这酒肯定是我们丫头自酿的。”
一旁的孙二爷望着冷凌熙,笑而不语,不时地微微点头。一旁的孙大川带着一丝羡慕地说道:“长青啊,我可真羡慕你啊,要不,咱俩换换得了?”
“不成!不成!你可别动什么歪脑子。”陈长青睨了他一眼,想起了先前请媒人前来提亲的孙兴家,顿时一脸防备。
这都是一家子出来的两兄弟,难保没有共同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