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默嘴角抽搐了一下,说实话,她算不上一个多好看,尤其是在这个美女遍地走的世界。
这个魏寓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她看了看天上,心中冷笑了一声,看来那个献祭果然是他们做的。
黑云翻滚,汹涌澎湃的力量,笼罩着整个天空,其中的金光,只能努力不被遮盖,已经有些勉强。
温默神识往华清宗方向看去,那边已经开始布置阵法了。
布置阵法,以毕宁馨为主,宇藏启为辅。
就像宇藏启自己说的,把掌控的权利完全交了出来,所有华清宗的子弟都在配合着。
温潜则回炼丹宗这边,正在集合所有的人,并且将事情的具体情况,全部和这次带队来的六长老以及外门峰长老说的清清楚楚。
温默看的时候,着重在六长老身上看了一下。
六长老是魏寓的师傅,听说十分护短的一个小老头。
看他的样子,性格十分严谨,而且有些固执的样子,下巴上一撮小胡子,也整理得根根分明。
看他眼神清明,是个中正的人。
炼器宗那边的具体情况,宇藏启几人也看了,都被那个场景惊到了。
这么多人,就在他们的旁边,不知不觉就被杀掉了。人都死完了,他们才发觉。
这让看到的人都背脊发凉,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也很有可能,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
宇藏启下了封口令,让所有看到的人都不准说出去。
若是被别的弟子都知道了,人心必然大乱。
温默只粗略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神识。
小莲快要回来了,我动作要快些。她想。
温默最厉害的自然是是神识。
这魏寓也修炼了神识之法,但是实际上却没有温默厉害的。
一是没有温默修炼得久,二是没有温默神识的特性。
温默神识比别人纯粹,也比别人敏锐。
魏寓因着是炼丹师,所以修炼神识的时候速度极快,甚至还觉醒了轻微的类似于洞察的特性。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发现温默的攻击。
温默眼神不变,眼底划过一道光芒,她的双手抬起来,十几根飞针被控制着攻击魏寓。
同时四周的藤蔓以及荆棘也没有停下,纷纷出面干扰。
魏寓见温默似乎认真起来,忍不住面色严肃,暗自警惕着她的后招。
这些藤蔓、荆棘以及飞针明显是用来混淆视听的,温默一定藏了什么暗招。魏寓心想。
他一手拿着怒血剑扇的下端,反手打开,置于胸前,挡住胸前的要害,同时另一只手在背后虚空一抓,抓出了一根鞭子。
温默这才注意到,他头上用来缠着头发的绳子竟然是一根绿中带红的鞭子。
鞭子本来的颜色应该是绿色的,但是被血浸染得过多,就生出了红色的光泽,一注入灵力就绽放出赤红的光芒。
鞭子到了魏寓手上,乌黑的头发顿时散开,漂浮在空中,无风自动。
魏寓将灵力注入鞭子之中,鞭子顿时冒出无数根细小的红刺,仿佛喝饱了血的玫瑰枝干。
他在空中一打,将几根飞针打飞出去,发出啪啪的鞭响,清脆有力。
右手挥鞭的同时,魏寓左右控制着怒血剑扇的剑刃划过藤蔓和荆棘,顿时绿色的落了一地。
“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不然你可就没有机会了?”魏寓可惜地咋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神色。
他看着温默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什么美食一样,眼里的贪婪,几乎掩盖不住了。
温默对此有些疑惑。
她听说这人是个色中恶鬼,但是也听说了他对于美貌的要求很高。
她自认为容色没多么出彩,为什么他会这样?
心中疑惑,却也只是一个念头,不过几秒的时间。
她控制着飞针变换着顺序,发出攻击。
用神识控制着飞针,就像是运用自己的手脚一样,动作十分灵活。被挡住了就可以立马变换位置,顺势攻击另外一个地方。
温默已经发现魏寓的神识有洞察的轻微特性,所以在控制的时候并没有小看他,反而是更加小心。
每一次,她都将一些飞针隐藏起来,配合着藤蔓攻击。
甚至,直接把飞针隐藏在藤蔓之中,在他斩断藤蔓的时候发出攻击。
但是每一次都被挡下了。
经过几轮的时间,地上落了一地的藤蔓以及荆棘。
魏寓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皱着眉毛,一手拿着怒血剑扇保护自己,一手将绿色鞭子抽打出去。
鞭子猛地变长,往温默的身上捆绑而去。
温默往后一仰,挥手扔出一根飞针,飞针上被温默关注了火系术法附炎术,附炎术就是将火焰附加在别的东西上面发出攻击,增强攻击的力度。
当飞针从绿色鞭子中间穿了过去,留下一个小指粗的洞。
可那绿色鞭子却丝毫也不停留。
温默面前飞起无数条绿色的藤蔓,挡在面前。
绿色鞭子靠近藤蔓,忽大忽小,直接从藤蔓中间极小的缝隙穿插过来。
这竟然也是一根藤蔓?
温默抬手就召唤出一团红黄色的火焰,那鞭子入了藤蔓之中,刚好利用藤蔓的大火,将鞭子一起烧了。
就算是已经被炼制成鞭子的藤蔓,也是怕火的。
“火焰?可对我的小鞭子没什么用处哦。”魏寓见温默的动作,阴冷地笑着。
他已经等不及了。
如果真的是按照她所说的话,这个温默的体质特殊,可以让我的实力直接突破到法士。那样我就可以完全利用这两件宝物了。
温默的眼珠微微动了一下,嘴角勾起,“是吗?”
“轰!”
大火突然燃烧,整个屋子就像是被浇了汽油一样,一下就点燃了。
“怎么回事?”魏寓受到惊吓。他的鞭子是不惧火焰,但是他还是肉体凡胎,对火焰却依旧惧怕的。
他连忙支起护罩,把火焰阻隔在外面。
但是腾腾的热浪却烘烤着他的身体,让他感觉要被烤干了。
“该死!”魏寓咒骂了一句,连忙用扇子在身前一划,在火焰中划出了一条通道。
不过通道只坚持了几息的时间,就又被火焰掩盖了。
他气急败坏,“你究竟干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火焰!
她究竟什么时候做的,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