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刘大人就把握本王手中毫无你罪恶多端的证据?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北堂墨宸的声音冷冽到极点,似乎是带着浓厚的杀气。
所有的人闻声看去,便见身着冰蓝华服的冷俊男子跨步走进殿门,他身侧的白衣女子,亦然是神色清冷地随着他步入殿内。
此时外头的阳光正盛,却在这携手而来的男女进门的瞬间,尽数被吸了个尽,众人看在眼里的皆是这对容颜绝美不分上下的男女眉宇间的气势,男子卓然而霸道,女子眉宇之间透漏的清冷淡漠气质,可望而不可即的淡雅,两人携手而来,男俊女美,宛若璧人,更似神仙眷侣。
女子绝美的容颜尽收眼底,秦双瞬时震惊得手中的酒杯差点滑落而下,他放下酒杯,缓缓站起,眸子死死地绞在她身上,似乎要把她的脸给烧出两个洞似的。
一模一样的容颜,淡蓝色的蕾丝发带,衣裳上精绣的紫色花,除却服装,这个女子,全身上下没哪一点不与逸画中的女子一样。
逸说过,那个女人偏爱白色和蓝色。
逸说过,那个女人鲜少用发饰,除了一根淡蓝色的蕾丝发带。
逸说过,那个女人前世家族以薰衣草香水、香料发家,她与他的家族人一样,都偏爱薰衣草。
蕾丝,这个时代没有这个词汇,那是属于逸曾经的年代。
薰衣草,如今的秦天大陆尚不能寻到这种花,但逸的那个年代有它的存在。
眼前他所见的一切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女子就是逸苦苦寻找多年的女子,逸的未婚妻。
然,她却和宸在一起,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女子是宸的王妃。
逸为了这个女子,不娶妻,不纳妾。
宸为了这个女子,不纳侍妾,不封侧妃,不娶平妻。
女人,果然是祸水!秦双心冰凉一片的同时,心里咬牙切齿暗道。
“秦公子,你怎么了?”察觉到秦双的失神,碧月不解的问道。
秦双没有应她,双目仍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沐北宁看,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半点不同来,以此否定她就是逸画中的女子。
碧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现,原来秦双一直盯着自家公主看,瞬时,心里突生一股不详的预感,天,这风流成性的秦公子该不是看上公主了吧?
别人的目光,尤其是男人的目光落在沐北宁身上,北堂墨宸是知道的,可是,在众多的目光中,他仍是辨出了秦双视线的方向。
他俊脸一沉,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如刀刃般射向秦双。
秦双身子一抖,打了个寒噤,瞬间回过神来,急忙将视线从沐北宁身上移开,然,他心里却疑惑不解,为何刚才宸看着他的眼神好恐怖?难道是因为不满他一直盯着他的女人?
秦双心里渐渐升起一阵阴霾,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水性杨花的,迷惑了逸,又迷惑了宸。
因心里偏袒于两个好友,瞬间,沐北宁在秦双眼里就形成了不好的印象。
北堂墨宸和沐北宁来到北堂墨凌身侧,停了下来。
期间,在座的人纷纷给他们见了礼,让他们起身后,北堂墨宸唇角掀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看向刘丙,道,“刘丙,你当真以为天高皇帝远,在秦州你就能一手遮天?”
刘丙伏在地上,满脸痛色,“下官不知道睿王殿下说什么?下官承蒙圣上厚爱,感激涕零,早在当年任知府一职就立誓,下官必定竭尽职守,为百姓造福,已报答圣上的知遇之恩,这些年,下官不敢说自己功绩有多大,但是,下官为官十载,秦州商贸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就算没有下官的功劳,也有下官的苦劳,下官自问清廉端正,无愧于心,无愧于秦州百姓,无愧于圣上。”
刘丙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似乎,他蒙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好一个竭尽职守!”北堂墨宸看着他,冷冷一笑,威慑十足道,“原来,刘大人的竭尽职守便是利用手中的权力欺压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原来,刘大人的竭尽职守便是纵容其子横行霸上,强抢民女,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原来,刘大人的竭尽职守便是为了保住你的儿子,人前面慈心善,人后残忍暴力,为了遮掩你儿子的罪行,;屡次杀人灭口;原来,刘大人你的竭尽职守便是藐视皇命,狠心将化、嘉、湖三州前来避灾的百姓拒之门外,让他们自生自灭;原来,刘丙你的竭尽职守便是心生贪念,抢劫朝廷赈发给灾民的灾粮灾款,为了掩盖罪行,你嫁祸于苏崖,杀人灭口。”
每陈述一句,北堂墨宸身上的寒气更上一层,刘丙所犯的罪行,每一桩都是罪大当诛。
越是往下听,众人倒吸气越浓,他们原本是不信刘丙是个恶官的,但莫名其妙的,如今听着睿王厉声列举出刘丙的罪行,他们的心失去了平衡,渐渐地往北堂墨宸这边倾斜。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睿王殿下若是因为水患下官未能救济完所有难民一事迁怒下官,下官无话可说。可是,若是将这些罪名加到下官身上,下官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也绝不承认。”什么叫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刘丙这类人,明明已被对方掌握一切了,却死不承认其罪行,还妄想倒把北堂墨宸一把。
“莫非到此时,刘大人你还心存侥幸,认为还有本事继续欺瞒所有的罪行不成?”北堂墨宸冷笑地接过他的话茬,唇角一冷,凛冽地对不远处的顾安瑞吩咐道,“传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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