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权的时候,司徒英杰根本不顾她是个孕妇,简直是丧心病狂。
还好宝宝最后没事,平安出生,不然她不敢想象。
“好。”时御天被她孩子气的样子逗笑了,笑容顿时变得宠溺。“欺负你和儿子的人,不得好死!”
“哎,最后四个字,别在儿子面前说嘛,教坏他。他还那么小。”宋乐儿看了一眼小家伙,他正懵懂的看着她,小眼神清澈如溪水。
这么没有污染的眼神,不知道能保持多久。
“作为我的儿子,时家的继承人,他不能太善良。不用多少年,他自己会说出这几个字。”时御天没有教坏小孩的觉悟,也不希望他的儿子是耶稣那么善良。
儿子刚满月,其实已经有一点迹象,他是个脑子聪敏的小家伙,将来肯定是可以成一番事业的。
他继承人的位置,十拿九稳,基本跑不掉。
性格的塑造,有别于其他兄弟姐妹,这样对他的成长和以后的路更加有帮助。
宋乐儿叹了口气,眼睛心疼的看着只有一个月大的儿子,生在时家,注定这辈子都是不平凡的。
在过去,她从没想过将来自己的孩子会有什么非凡成,因为认识了孩子非凡的爸爸,生的孩子跟别人不一样了。
以后,儿子应该也是要走时御天的小时候走过的路,四五岁开始接受各种训练,不管是商业的,还是身手方面……
她并不想自己可爱的儿子过一个只有训练和学习的灰暗童年,可她不能真的阻止,只能想想。
有一点,她会坚持,那是儿子不能长期在国外,偶尔可以,她不想儿子还小的时候跟她长时间分开。
“别这样,孩子有出息,可以保护自己,也是好事。我们又不能陪伴他一辈子,总会他早离开这个世界。也不能24小时在他身边,他要学会独立,要掌握生存本领。”时御天把宋乐儿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安慰她。
宋乐儿点头,即使心疼,也不能过度溺爱孩子,该学的还是要让他去学。
“以后再要孩子,我想是女儿。”
时御天轻笑,漂亮的黑眸里噙着温和的笑意,附和道。“我也想要女儿,有儿子,有女儿,最好了。”
“我是觉得,女儿的话,你应该不会像儿子那样,舍得严苛的训练她了吧。”她可以不必这么心疼,不必看着孩子各种受苦受累,流血流汗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时御天无奈地笑笑。
她的心肠还是软,让她看着孩子训练那么辛苦,受不了是肯定的。
“嗯,要是女儿的话,懂点基本的可以了,不用像儿子那样精通。”时御天的话也算是给她的一点安慰了。
他自己也确实舍不得娇滴滴的女儿去日晒雨淋,变成黑峻峻的非洲妇女。
“你去见司徒英杰,也要注意点,鬼知道司徒家的人会不会设埋伏。”宋乐儿从他的怀里出来,眼神里有几分担忧。
一次,他们是抓走哥哥和嫂子,作为诱饵,把御天吸引过去,然后设计了他,害得他毒。那这次,司徒家有没有把司徒英杰作为诱饵,引出御天,谁都不知道。
“放心,关押着司徒英杰的地方是我们的秘密囚室,自己的地盘,他们埋伏的话,我们肯定可以发现。”时御天一直跟她保证没事,她才没有多说。
他也理解她的,之前的事情,谁都承受不起第二次。
换做是他,如果乐儿出了事情,他也会拒绝她再次冒险。
吃完早餐,时御天出门去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车子来到了一处化工厂。
“时总,您来了呀。”厂长出来迎接,笑着时御天和他的保镖领进去。
“我来看看那个人。”时御天声音低沉的说道,眼睛直视前方,俊脸没有任何表情。
司徒英杰这样的人渣,也不必浪费他的表情。
厂长意会,走在前边,把他带到了囚室的入口,这个位置常年有保安24小时值班看守,每一班还有八人,摄像头也是无死角的,防控十分的严密。
这里的也不是普通保镖,是组织里抽调出来的精英,为了掩人耳目才会穿着保安服,装成武力值不怎么样的保安。
其实,重要的俘虏,他们反而会抓来关在这里。
因为很少人会想得到,一个只有一百人左右的小化工厂地下竟然是一个庞大的牢笼,关着敌方的俘虏。
“是这里了。”厂长指着一个囚室,表示司徒英杰关在这里。
时御天一个眼神示意,保镖把门打开,有两个保镖先一步进去,没有危险才让时御天进去。
囚室里光线很暗,只有寻常人家里电灯亮度的一半,建在地底,温度也地面低了四五度。
现在才四月,走在囚室里,感觉有点阴冷。
滴答滴答的皮鞋声音在囚室里敲响,缩在墙边的那一团毫无反应,不知道是听不到,还是漠视。
时御天站在了四十平米左右的囚室间,脚步停住了。
啪,保镖打开了一盏灯,囚室一下子明亮了不少。
光线突然变亮,所在墙边的司徒英杰有了反应,缓缓地抬头,眼睛眯起,还用手挡着,不太适应亮光。
他被关的几个月里,整天都处于昏暗当。
这是故意的。
这样的光线环境,会让人的心里压抑,最后会暴躁,心理素质差的甚至会崩溃。
这是其一种对囚犯的刑罚,而且是最难受的,从心理和精神去摧残。
过了没一会,司徒英杰时适应了,手拿了下来。
看到站在间那个挺拔俊朗的身影,他的眸光狠狠地颤动了一下,眼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涌出了仇恨的情绪。
“时御天,你这个贱人生的竟然还没死,真是老天瞎了眼。”司徒英杰嚯的站了起来,目光愤恨的盯着时御天,一双手紧紧地握着。
他是真的很失望,晟宇真的把这个人救了回来。
凭什么他成了阶下囚,这个挨千刀的却好好的站在那里。
“你这个水性杨花生的出轨产物都还健在,我为什么会死?我不但没有死,我还活得谁都好。我女人给我生了个可爱又聪明的儿子,我的病好了,爵爷还很赏脸来喝我儿子的满月酒。好事那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来,我是鸿运当头啊。”时御天单手插在裤兜里,俊美无双的脸孔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冷魅,那浅浅淡淡的眸光睥睨的落在了司徒英杰那张发沉的脸。
看着他这个受刺激的样子,心情真是好得很。
“老实说,你那个妈真是贱出天际了,把你一个野种放在时家那么年,她的脸真大。那脸皮,你还厚。我正在考虑,要不是把她的坟挖了,骨灰扔到猪圈里去。哦,对了,根本不用考虑,是应该挖出来了。她一个对不起夫家,不知廉耻的出轨生下野种的女人,也没有资格葬在时家的墓园里。从此以后,我时家的时名山只有过一位夫人,那是我妈萧静。赵芝玲是个不守妇道,被家族除名的***而已。时晟宇也是萧静的儿子,与赵芝玲毫无瓜葛。”
其实,这么多年来,因为时晟宇与萧静的感情很好,又自小叫她妈,外界的一直都以为时晟宇是萧静生的。
流圈流传的说法是,当年因为萧静秘密的为时名山生下了时晟宇,时名山才会在前妻死了半年之后马娶了萧静。
时家也没有辟谣过,别人以为时家默认了。
“你!”司徒英杰咬牙,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红得滴血般死死瞪着时御天。
听到母亲的坟要遭殃,他又急又怒。
可他被关在这里,根本没能力做什么。
再说了,相对于母亲的坟,他更在乎自己的小命。
“放心,你会看到我怎么打败你们司徒家的,然后,等哪天腻了,会有人送你去见你亲妈,让你们母子团聚的。”时御天的薄唇勾起了冷血的弧度,对这种人,丁点儿怜悯之心都没有。
“哦,听说,你的一条腿瘸了,以后都是个残废了,真是恭喜你啊。”时御天幸灾乐祸的笑着,心情阳光明媚。
睨着司徒英杰,他眼神嘲讽。“告诉你一件事吧,好多次,克莱尔的手下都有机会来救你,可惜他让人撤走了。你做人怎么这么失败,在时家没人喜欢,在司徒家也不被待见。也是,你这么阴暗恶毒的性格,怎么会有人喜欢,难怪你生了两个都生不出儿子。你这样的人,即使生了儿子,那也是没菊花的。你应该自行了断。”
平日里,时御天是不会说那么多话的,更不会说这么粗俗的话。
只是,对着一个这么低贱的人,不应该给予他任何的风度和善意,怎么狠怎么来对了。
“不,司徒家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不信。”司徒英杰不敢置信,拼命的摇头,脸色一片惨白。
父亲和大伯父都对他很好,不会让克莱尔对他见死不救的。
一定是时御天故意说这个来刺激他,一定是这样。
“司徒家确实不会这么对你,可是克莱尔会啊。司徒家的一切都是克莱尔,突然冒出来一个司徒家的孙子,还是你这种没有什么本事,坏水却一肚子的野心家,克莱尔不得不防。你在时家做的一切,足够让他提防着你了。你是白眼狼,蛇吞象,只有傻子才不会防你。我想,克莱尔还巴不得我弄死你,不用他出手呢。毕竟,他出手不是太方便,你们好歹有血缘。”
最后的这一番话,司徒天不是胡扯,也不是为了刺激司徒英杰,而是发自内心,有理有据分析出来的。
“我什么都没做,克莱尔不会这么对我的。时御天,你不用挑拨离间,我不会当的。”司徒英杰怎么都不信自己的堂弟会故意不救他。
虽然他也知道克莱尔对他并不热络,他也有自知之明,没有想过觊觎克莱尔家主的位置,只是卑微想要在冥魂谋个还过得去的位置而已。
他的要求不高,克莱尔不会这么狠才是,司徒家的人不会这样的……
“呵,随便你怎么想,你也可以继续做白日梦。”时御天看过这么落魄狼狈的司徒英杰以后,心里有一点点解气了。
当然,只是一点点而已,相司徒英杰对他多次的暗杀来说,这点惩罚,小巫见大巫。
临走之前,时御天想起在家里宋乐儿提的要求。
见他又停下,保镖们也跟着停下,看到他的眼神提示,他们马一左一右的抓着司徒英杰的胳膊。
司徒英杰一脸警惕,还挣扎了起来,可惜他瘸了一条腿,还被抓着胳膊,根本挣脱不开。
“我女人和我儿子你都敢动,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说话间,他英俊的脸孔扬起了迷人的笑,只是这笑容透着无尽的冷,帅气之余又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他抬起了一条有力的大长腿,一个帅气又凌厉的飞踢甩向了司徒英杰的小腹。
这一脚,踢得司徒英杰五脏六腑都差点吐出来,脸孔刹那间痛得扭曲了。
要不是有保镖抓着,他恐怕会被时御天踢得撞向墙壁,抠都抠不下来。
噗……他的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双目有点涣散,显然是伤得不轻。
司徒英杰不知道,时御天的一脚竟会如此的厉害,以前也没见他打架很厉害,顶多是一般的男人好一点而已。
他哪里知道,时御天这十多年来都是在他面前隐藏了实力,他看到的不过是假象而已。
父母和爷爷都知道,他的武力值并不是一般人可以。
即便是道的人,要是一对一,能赢他的人也屈指可数。
“一脚受不了啊,那还真弱鸡。我接下来还有好几脚呢,受不了你也得受着。”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御天的神色一凛,眼底闪过厉色,真的好几个强有力的飞踢袭向司徒英杰。
司徒英杰哪里受得了,直接被踢晕过去,嘴里还不断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