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浩鹏便知道郝五梅是故意,可是她这种故意不是要他的命了吗?
“姐,你不要这个样子。”万浩鹏压低声音说道。
“你是我弟弟,就是我的家属,我就赖上你了,谁也不见,你今晚必须陪我。”郝五梅声音提高了几分。
万浩鹏被护士叮嘱过,只得说道:“好,好好,我这个弟弟陪姐姐一晚上。”
万浩鹏的声音也提高几分,就是让董执良听见,除了这样,他还能说什么呢?
董执良木头人似的站着,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郝五梅和万浩鹏什么时候认成姐弟?董执良觉得内心怪怪的,想想哪里不对,可具体是哪里,他又说不上来,何况他现在也需要万浩鹏从中带和。
护士总算过来了,告诉万浩鹏有单间,万浩鹏赶紧说道:“谢谢护士,麻烦你先推着病人去病房,我马上来。”
郝五梅想喊万浩鹏,却见他朝着董执良奔了过去,再加上有护士在身边,她要报复董执良的话咽了下去。
董执良见万浩鹏奔了过来,一脸急切地问道:“五梅没事吧?”
万浩鹏见董执良这么关心郝五梅,而没误解他和郝五梅之间的暧昧,不由得说道:“董书记,医生叮嘱郝书记的头部要留院观察几天,而且她不能再受刺激,她刚才是故意气你的,你就不要往心里去,在社科联时候,没人时,我就是喊她姐的,她确实给了我很多帮助。”
万浩鹏急急地向董执良解释着,被万浩鹏这么一解释,董执良反而更加感激万浩鹏,拉着他说道:“万县长,不万兄弟,对不起,我过去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没想到你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我不能失去五梅,拜托你了,帮我好好安慰她,无论她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陪护也请好了,我去带她过来,你有什么事就让陪护做,晚上就留在这里陪五梅一晚上,大哥求你了,我也守在病房门口,有事你随时叫我,不要让五梅知道我就在病房门口。”董执良这个时候可怜巴巴地看着万浩鹏说着。
万浩鹏看着董执良这个样子,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但是他还是害怕郝五梅,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万一真说出他和她之间有一腿,董执良肯定要狗急跳墙。
“好的,我留下来陪着郝书记,你尽量不要在她眼前出现,免得她再受刺激,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最好是回家去睡觉吧,我现在安排县里的一个女干部明天一早就过来。”万浩鹏说着掏出手机就给明朝诺打电话。
万浩鹏也是故意当着董执良的面打电话的,电话一通,万浩鹏就说道:“明县长,你给春霞部长打电话,把我的手机号给她,让她坐最早的车赶到省里来,在江堤边的省四院里,我等她。另外,家里的一切事,你和钱部长要盯着点,我明早一大早赶回来。”
明朝诺一听万浩鹏这话,急着问道:“怎么啦?又出事了?”
“没太大的事,我送郝书记来省里时出了一点车祸,郝书记头部受了伤,这事你知道就行,不要在县城传播,叮嘱春霞部长,除了她知道外,不要传播,对外就说郝书记在省里盯设计规划图纸。”万浩鹏当着董执良的面如此说着,等万浩鹏挂了电话后,董执良就差给他下跪,万浩鹏真是够哥们,他如此害过万浩鹏,万浩鹏却把责任放在他身上了。
“哥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我和省规划院的王雁兵主任有过几面之交,他和正道书记的爱人挺熟悉的,如果需要我给他打电话。”董执良此时是真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万浩鹏。
万浩鹏没料到董执良和王雁兵熟悉,赶紧说道:“你有空就吃王主任吃个饭,让他抓紧把方案给我们拿出来,志化县的总体规划图案,郝书记来就是找他的,放心吧,郝书记对我有恩,我不会传播这件事的。”
万浩鹏最后一句话又说得董执良感激极了,只要万浩鹏下手,董执良想在省里呆下去是不可能的,如果回到宇江去,他的面子放哪里?还有被白婷婷知道的话,他更是无地自容。
“万兄弟,太谢谢你了,大哥还有一件事求你。”董执良看着万浩鹏回应道。
“说吧。”万浩鹏接了一句。
“今晚的事情你不要对婷婷市长说,可以吗?我也觉得挺丢人的。”董执良说着,把头垂了下去。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我先过去了,你让看护自己到病房去就行,晚上我和她一起照顾郝书记,你就回去安心休息,等我做通郝书记的工作后,会给你打电话的。”万浩鹏好奇怪,郝五梅都知道的事情,白婷婷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呢。
“好的,多谢兄弟。”董执良称万浩鹏兄弟长,兄弟短的,万浩鹏任由他如此称呼着,但是他内心是不会认下董执良这个哥的。
等万浩鹏回到病房时,护士已经把郝五梅安顿好了,还在打点滴,护士一见万浩鹏来了,赶紧说道:“病人交给你了,点滴打完叫一声,还有两瓶。”
“谢谢护士。”万浩鹏赶紧道谢着,护士转身出了病房。
郝五梅就说道:“他走了?”
“嗯。”万浩鹏点了一下头,接着又说道:“姐,董书记怪可怜的,可怜巴巴地求我好好做你的工作,一个劲承认错误,而且他是真关心你的,看得出来,他对你有很深的感情,男人嘛,总有做错的时候,而且外面的诱惑太多了,你就原谅他一回吧?”
“我原谅不了!找个比老子强的女人,老子还要好想一点,靠他妈的,长得不如老子,做个小三都不如老子,他现在要是三十岁,老子就原谅他,四十岁的人,看个女人都走眼!要老子原谅什么!这口气我咽不下!”郝五梅一下子激动起来,老子前,老子后地说着,第一次听到郝五梅这么说话,让万浩鹏哭笑不得,半天不知道如何接应,定定地看住了郝五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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