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茜等人随着北冥雪急匆匆的步伐一路来到了吴敌休息的客房,推开门,就感觉到一股很压抑的气氛,明明是夏天,屋子里的光线和温度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吸收了一样,北冥茜眉头一皱,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严肃神色。
“雪儿,我们边走边说,你把吴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还有他和你说过的话都和我说一遍,也许他自己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北冥茜握住了北冥雪的手,严肃的说道。
北冥雪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虽然在奶奶和吴敌之间,她对后者更依赖一些,但现在是为了救吴敌的性命,而且现在看起来,家族对吴敌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也许两边有能进一步合作的可能,怀玉长老就是很好的开始。
所以说福祸相依还是没错的,于是,北冥雪就把吴敌从内室出去以后参加了比赛时候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包括他的神态和话语,都说得很仔细。
其实那场比赛北冥茜已经自己看过了,当时的情况也让她很惊讶,没想到那种状态下的吴敌还有那么强的压迫力,看来这个人的根基非常的稳固,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有了奇遇而已。
在北冥雪的话中,显然是吴敌对自己的情形的判断的那一段话是最有用的,他知道自己是因为强行发动了“时间倒流”的法术而陷入了这种状态,这和反噬很类似,但不同的是,如果一个人根基深厚,普通的反噬只能伤及经脉,而不至于让整个人都变得如此诡计,简直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样。
“和时间法术有关吗?这还真是很不幸的答案啊!”北冥茜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也有了答案,要是一般的问题,恐怕也伤不到吴敌,眼下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行人能做到什么。
“这方面在行的人在整个修真界恐怕都没有几人!”北冥茜说道,她周围的两位长老和北冥雪闻言,也都点了点头,“不过呢,我恰好知道一个,而且还和我们北冥家有莫大的关系。”
“哦?”北冥雪闻言马上来到了奶奶身边,说道:“奶奶,不,族长,真的有办法吗?请你一定要救救吴敌啊!”
“放心啦,丫头,怀雪,你拿着这封信交给月儿,她看过信之后会知道怎么做的!另外,怀风,你去把其他长老都叫来,我们试着先给吴敌通过能量捋顺一遍经脉,看能不能让他的情况好一些。”
北冥茜说完,跟着她的那两位长老依言都离开了,北冥雪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和月儿扯上关系。
而北冥茜也不打算解释,拉着北冥雪就来到了床边,只见此时的吴敌眉头紧锁,双目紧闭,一张脸都烧的通红,“快去取水来,再这样烧下去,他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北冥茜马上吩咐道,而旁边只有北冥雪一个人,她只好跑了出去,自己去打水。
北冥茜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微微叹了口气,也许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未来修真界变革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她真有除之而后快的想法,但修真界就以目前的样子存在下去,真的有什么意义吗?停滞不前,缺少活力,简直就像一潭死水一样,她身为族长,虽然有带领一族走向繁荣的责任,但她总是感觉力不从心。
反倒是从这个年轻人身上,她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力量,再者,北冥雪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女,看她上次以命相抵的决然,她真怕她还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当年失去北冥月的那份痛处仿佛还在昨天一样,哎,也许是自己担心的太多了,自己年纪大了,这些麻烦事还是交给他们年轻人吧,也许有些事情一直弄不明白,就是因为自己看不开。
她思考的片刻功夫,长老已经聚集了其他家族长老,一行人听说要给那个叫吴敌的疗伤,脸上多少有些不情愿,但这是出自族长的命令,所以也都没说什么。
吴敌被北冥雪用水擦拭了几遍身体,头上敷了湿手巾,然后扶着他坐在了屋子中间摆好的椅子上,其他人则围着他们俩站成一圈,左手架在右手的手臂上,右手凝成剑的样子,指向吴敌,只听嗡的一声,十道金色的光线从她们的手指上脱离出来,连接在了吴敌身上。
她们这是想用自身的能量来抚平吴敌体内混乱的能量和经脉,但能量一进入吴敌体内就发现,她们仿佛置身于狂暴的海啸面前,自己简直太弱小了,随时有被吞噬的可能。
每个人的头上都冒出了冷汗,随着“啊”的一声,一名长老突然摔倒在地,吐了一口血之后,整个人昏了过去,北冥雪吓了一跳,马上就想去看一下情况,却被阵中的北冥茜制止了。
“雪儿,不要管她,只不过是能量反噬而已,专心扶好吴敌,现在不容有任何的失误!”她的声音清冷而严肃,北冥雪闻言动作马上就停止了,咬了咬嘴唇,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是火羽绝对没有想到的情景,在她带着风后和影子进屋以后,整个屋子里雾气蒸腾,简直就像失火了一样,风后用法术去除了雾气,才发现现场除了昏迷不醒坐在椅子上的吴敌外,其他人几乎都躺在地上,再仔细一看,只有北冥雪还扶着吴敌的身体,依靠在椅子旁边,整个人也陷入了昏迷。
风后晃了晃北冥雪的身子,先把她叫了起来,好在对方不是受了什么严重的伤,马上就清醒了过来,看见是风后,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下来。
“这里出了什么事?”风后问道。
“奶奶她们被吴敌的圣体差点吸收了全身的能量,危机之中,只好切断了能量链接,就变成这样了,风后姐姐,请好好照顾一下她们。”北冥雪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我都来了,你就休息一下吧!”她一边说,一边疼惜的摸了吴敌的额头一下,虽然很烫,但已经是可以接受的那种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