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候曾经也是一个信仰正义的人,他也曾相信正义必胜,然而他父亲由于在王选的时候支持了错误的人选,从而导致他的家庭被这个世界所淘气,原本显赫的家境顷刻间化为乌有,功名也好,钱财也好,荡然无存。反而怀特家族被灌予了恶徒的名分,从那时开始,林候便知道,世界上本就没有完美的正义,而世间的正义,只有胜利者的的正义,而所谓的正义必胜的理解,其应该是胜利者必定正义。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已经被挂着人民英雄的头衔,他仍然愿意为凌尘做一些肮脏的事情,因为他相信,无论他做了什么,无论是对还是错,只要凌尘最终在这场王选中胜出,那么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正义的,如此一来就简单了很多,无比在乎良心,只要凌尘最终获胜,那么就行了!
这次凌尘给他的任务是将荚陔于死亡的事情让洛璃来承担,并且将其划分为首要任务,如果他需要,斐樱,甚至凌尘都必须听从他的命令来配合他。林候知道,凌尘给予了自己这么大的权利,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的信任,以及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了,那么自然他也不想让凌尘失败。
通过几次接触,斐樱明白,想要直接在洛璃身上下手,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将目标定为了:黑私.御届。
黑私如同往常一样,早早吃过晚饭之后就离开了城主府宅。她的习惯是先在周围的街道上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美丽绚丽的小饰品,然后欣赏欣赏街头卖艺小哥们的深情演唱。今天黑私的运气不错,一出门就看到一枚做工精致的手镯,身为成城主太太的她自然很阔绰,毫不犹豫的将这么手镯买了下来,尽管极有可能玩上一两天就会被她个抛弃。然而走到了广场中央,果然这些日子每天来着你歌唱的两个小兄弟,今天依然准时来了,看着他们弹琴歌唱,不由怀念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的她可是斯诺阿尔出了名的大美女,又想起今天出门前梳妆时又多出来的皱纹便觉得痛心。
小兄弟们的演奏结束了,黑私随性的将两三枚金币赏赐给了他们,要知道两三枚金币已经足够他们两兄弟在这斯诺阿尔城舒舒服服的过上半个月了,兄弟两人自然感激的跪下,歌颂者黑丝的仁慈和善良,黑私倒是很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
之后便是正戏了,顺着路,饶了几条街,黑私在一家酒馆前停了下来,这里名为渡月楼。从用途来说,它与相隔几条街的花满棠的用途是一模一样的。不过和花满棠不同的是,花满棠面对的群体主要是男子,而这渡月楼确更加全面,无论男女,在这里都可以寻觅到所需要的服务。
黑私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一进去,迎面便走上来了一位英俊潇洒的店员:“黑私小姐,您又来了。”随后看了一眼黑私身后两位洛璃安排的护卫,知道着我尊贵的女士今天必然也只会和往常一样,在大厅喝喝酒而已。
为黑私安排好了座位后,店员有礼貌的说道:“黑私小姐,要为你安排人吗?还是您先看看?”由于渡月楼所针对的群体十分广,很多顾客们在大厅中相互间如果看顺眼了,也会相互结伴共度良宵。
黑私看了看周围:“我先做做。”其实黑私对于现在的生活并没有太多的不满,只是偶尔会觉得自己的心灵空荡荡的,所以想要找一些东西将自己心中的空洞给填补上,她很怀念自己年前时,经常在酒馆中欢乐的时光,以至于才会经常来这里寻找自己当年的影子。
不远处一个男子盯着黑私,对身旁俏丽的女子说道:“那个女的就是黑私.御届。”
女子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刚才跟着她进来的那两个男的就是城主的侍卫吧?”
男子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女子甜雅的一笑:“我们两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说着轻轻拉了拉男子的脸皮:“你这易容术真是破绽百出,以后被识破了,可别说是我诺烟叫出来的!斐樱!”
“毕竟是千颜诺烟的易容术,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识破。”
“不过这位叫做荚陔于的人,他的脸长得可不怎样,靠这张脸真的能迷得住城主夫人吗?”
“要不我们打个赌吧?”
“你知道的,自从我开了冰蓝之梦后,我就不赌了,再高的赌术可永远没有赌场赚得多。”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一同离开了位置,配合默契,斐樱走向了黑私,而诺烟走向了黑私身后的两个护卫。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能请你喝一杯吗?”斐樱在人皮面具下,用着那带着迷人磁性声音说道。
黑私看向来者,虽然在这种地方比荚陔于帅气的男子多了去了,但是黑私要的并不是那些,而是简单的愉悦而已。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斐樱手中的酒杯。
“你看起来不像是这里的店员吧?”
斐樱一笑,坐到了黑私身旁:“怎么你觉得我像是个店员吗?”
黑私一笑,摇了摇头:“不像,这里的店员可比你帅。”
“这点我可不否认,不过男人吸引女人的可不仅仅靠外表而已。”
“哦?”黑私又喝了一口斐樱给他的酒:“那还有什么?”
“男人吸引女人自然是内在!”斐樱笑着,轻轻抬起了黑私的手,温和的亲吻了着她的指甲:“今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能在这种地方遇到这么美丽的小姐。”
黑私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虽然眼前的男子并不帅气,但是似乎他的身上有一种魔力,吸引着自己,简简单单的倾听着他的声音就能让自己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激烈的跳,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动过了。
“还不知道大人,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虽然在宫殿工作,可不是什么大人,我叫荚陔于。”说着斐樱又唤了一杯酒,抬起了酒杯同黑私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黑私的头有些晕了,她不经有些奇怪,往常这个时候,洛璃派给自己的跟班已经早就来劝诫自己早些回家了,然而今天他们却不闻不问,有些好奇的朝不远处两位护卫的桌子看去,只见平日里这两个严谨的家伙此刻竟然喝得东倒西歪在披着毛皮的木椅上睡着了。
“黑私小姐”魔性的声音从黑私的耳旁想起:“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走吧。”
“恩!”没有犹豫,黑私点了点头,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眼看就要摔倒了,斐樱一把将她扶起,两人相视一笑,离开了渡月楼。
渡月楼外,一辆马车中,林候有些焦急的看着渡月楼的大门,此刻方才与斐樱交谈的诺烟淡然的用古铜镜借助着月光卸妆:“你不用这么着急,我认识斐樱这么久,他可不会做什么没有把握的事情。”
“可是,那是城主夫人啊,而且还涉及到了大王子,虽然我和斐樱打过几次交道,但是看他做事情还是第一次,到底如何,我还真不清楚。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诺烟不再理会,继续卸着自己的浓妆,看林候心神不宁的样子:“这次斐樱可使用了五金币一瓶的求凰水。喝下去,就算是八十岁的老太太看见面前的男子都会心动,更别说像御届太太这样心智还已经不完整的人了。”
诺烟的话音刚落,渡月楼的大门就已经打开了,斐樱拉着黑私走了出来,一样就看到了林候所在的马车,朝着马车点了点头,随即便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林候松了口气,看着身旁的女子:“我可怎么也想到,斐樱居然和赌场的老板关系这么好的。那天我在你的赌场打斐樱,如果斐樱想的话,我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吧?”
诺烟一笑:“不瞒你说,斐樱可是我的股东之一,那天如果不是斐樱事先交代过,恐怕你真的不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我的赌场了。”
林候点了点头:“天色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诺烟摇了摇头,走下了马车:“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我想接下来你的事情也不少,就不要浪费在我身上了,替我向凌尘殿下问好,等他登基为王,可别忘了我为他立下的汗马功劳哦!”
“殿下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林候已经有些熟悉凌尘的性格了。在马车中向诺烟行了一礼之后,便让车夫驾着马车离开了渡月楼。
斐樱从车厢中走了出来,与一旁的车夫并肩坐着。
“她睡着了吗?”独狼看了眼一旁的斐樱。
斐樱点了点头:“我给她吃的药,足够她睡上一整天呢。”
“那就好!”独狼说完用力抽打着马鞭,加快了马车的行驶速度,马车离开了斯诺阿尔城,在斯诺阿尔城外不远处一座空房前停了下来。两人相识,独狼走下马车,走进了房中,没过多久,将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扛上马车,这人正是真正的荚陔于。
“现在动手吗?”
“不急,等到了目的地在动手也不迟。”斐樱看着荚陔于冰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