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报怨
萧金知道,钟缘现在恨不能让他们兄弟死无葬身之处,因此故意挑拨,想借这五少女之手,杀了他们。萧金领教过这五少女的实力,自不敢轻敌,也不想与她们交手,便没有搭理钟缘,问道:“你们怎么会五行阵法?”
“阿哟,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们才对哟,你们怎么反问起我们来?”
“噫,正是哩,这地方是我们常住着的,你是客人,我们是主人,你怎么反客为主了?何况,这五行阵法,那是我家主人自创的,我们还没问你们从哪里偷学来的呢。”
萧金道:“姐姐你想必是误会了,这五行阵法是萧鹏王爷自创的……”
“阿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萧小子啊。他不过是跟我家主人学过一阵子五行的奥秘,经常有些困惑的地方来向我家主人请教的。”
“噫,若论起来,那萧小子算是我们的师兄了,他们跟萧小子学的,岂不得跟我们叫师姑了?”
“嗯嗯,这样倒好了,关系更近了一层,确实不算外男了。”
萧氏兄弟还没反应过来,五少女异口同声的说道:“快叫师姑,快叫师姑!”说完又笑得前仰后合。
笑罢,金鑫道:“他们说得倒也不假,虽说萧小子是跟主人学的五行之术,不过他们这几件蹩脚的兵器,倒确实是萧小子自创的。不过,这也不是主人不如萧小子,想不出来这些兵器,而是主人不喜欢兵器,他说兵器是杀人之用,乃不祥之物,不许我们碰的。”
钟缘十分好奇,她们嘴里说出来的崔寥,与钟缘以前听说过的卖国求荣,图财害友,献妻媚主的那个崔寥,怎么判若两人呢?难道是有人冒充崔寥的名字吗?想到这里,钟缘问崔隐:“崔圣主,你可见过叔父崔寥吗?”
崔隐笑道:“钟神医说笑了,哪有不认得亲叔父的侄儿?何况叔父又是大名鼎鼎,怎么没见过呢?”
钟缘便问他崔寥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竟与他见过的崔寥一般无二。再细想想,崔寥名声极恶,世人谁能冒充他的名号呢?何况这五少女,武艺已经出神入化,她们的授业恩师肯定是世外高人,又隐居此地,不与世人争锋,何必冒充他人名姓?
莫非是卢超让崔寥改邪归正吗?看他对卢超的样子,倒是出于一片诚心。钟缘正在想着心事,忽闻一阵药香飘来,他连忙收回思绪,熄了火,用衣裳煽着药壶以快些降温。
崔隐服下解毒药汤,钟缘又反复叮嘱他,两个时辰之内,必须静坐调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分神,更不得动弹。
钟缘又帮助崔隐过气调血,忙活了好一阵子,直到天光大亮,他才满头大汗的收了内力,喘息片刻,便再次把注意力聚焦在五少女身上。
萧金听过钟缘描述崔寥的相貌,他已经猜出摄政王府中那个失踪的老仆人,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镇边三侠之一崔寥,萧鹏经常派他出去做事情,那都是掩人耳目,不过是崔寥回到山中来看他这几个婢女了。
萧金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了些许厌恶之情,对这五个少女也不像刚才那样喜欢,言语之中便有了冲撞之意,他“哼”了一声,说道:“崔寥也真是老当益壮,不说收几个男徒弟,倒收了你们几个女弟子。原来,他说不收徒弟的话,都是欺世盗名的。”
“呀,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理?”木森说着便要上前去拼命,金鑫连忙拉住她,说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盖世人不解主人博大胸襟,更不知主人对超祖的一片痴情,这才有此误会,主人既不介意,已然超脱世外,我们又何必与世人多解释呢?”
萧木道:“好一个不解释,想用不解释来掩耳盗铃吗?你们才是被这个恶棍蒙骗了,从小生活在这闭塞的深山,不知世人对崔寥如何评价。”
萧火道:“没错,崔寥有三个罪状:卖国求荣,图财害友,献妻媚主!”
萧土道:“崔寥无颜活在世上,不得不遁世隐居,临走,还不忘记坑害大侠燕通,让他蒙受残杀兄弟之名,一世英名被污。这才是真正的崔寥,是他的本来面目!”
“阿哟,你们这是血口喷人耶。”
“呀,真是气煞我也!”
“噫,世上怎么有你们这种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人。”
“怪不得主人让我们不得下山,原来这山下真如主人所说,是鱼龙混杂的肮脏之地。”
“嗯嗯,其实,他们说得也是实话。因为主人做过的这些事,他一直悔恨满怀,常在无人处偷偷抹泪。在我们面前,主人那样坚强,可其实,他内心如此脆弱。他为了超祖而活着,又为了保护云中逸而下山,去了萧鹏的摄政王府。”
“噫,你暗恋主人,偷偷的跟踪他。”
“阿哟,主人武艺高强,怎么可能不发现她跟踪呢?我看她那是单相思,心中才有了这些幻象。”
“呀,这小丫头看起来柔柔怯怯的,没想到胆子忒也大了,胆敢探查主人的隐情秘事。”
“你们让这个胆大妄为的丫头继续说下去,等主人回来了,看不打断她的腿!”
“嗯嗯,好姐姐,千万别告诉主人,我知道错了,再不敢说了。”
钟缘道:“土垚,你若不把真相说出来,你家主人就一辈子要背负恶名了。你只有说出真相来,才是替你家主人正名啊。你放心,自有我在崔老前辈面前替你说话,他不会为难你的。”
“嗯嗯,我知道的也不多。”
钟缘道:“别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然后我给你补充。”
土垚抬起头来,看着钟缘说道:“钟神医也知道吗?”
钟缘点头说道:“你说得都是对的,继续说吧。”
“嗯嗯。”土垚见有人给她作主,便来了精神,说道:“我其实不是有意跟踪主人的,那次,主人忘记了喝茶,我想主人大概是忘记了,这茶主人说过是好茶的,我怕过了时辰,糟蹋了好东西,主人要心疼的,便捧着茶给主人送过去。主人常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也不见人影,却在后山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主人不许我们见外男,我只好远远的等着,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