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吕莎很快就知道了自己没有猜错,只见洪少游脸上涨得通红,那股酸的样子,只怕大爆发也就是分分钟的事了。
“我警告你,你可别控制不住,这种事可大可小,对了,你是开大还是小?”
“小!”洪少游使出浑力气,喊出这个字。
“那还好。”吕莎松了一口气,想想又忍不住责怪道:“叫你刚才别猛喝水,现在好了吧,这就叫作茧自缚,赶紧去吧。”
“我起不来!”洪少游一脸尴尬地说。
这也难怪,一个下午跑了十几趟厕所,就是大罗刚也。
他无力地抬起头,对着吕莎招了招手。
“你不会是让我扶着你去尿尿吧?”吕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你不会是想让我在解决吧?”洪少游学着她的语气反问道:“我是无所谓的,反正到时候还要换子和单,当然像洗这种事,你也是逃不掉的。”
“洪少游!你这个!好好好,算我倒霉,到你这个肾虚男,要上厕所还不快点。”说着,吕莎就走到了病旁,伸出手将洪少游拉了起来。
“我可事先警告你,千万别想着借机吃豆腐,否则老娘可饶不了你。”
洪少游一脸无奈地回答道:“得得得,算我怕了你了,我发誓,就是天下人都死光了,我也绝对不碰你一下,好不好?”
吕莎暗想这还差不多,不过,怎么觉得他这个话说起来怪怪的呢?
好不容易,她扶着洪少游走进特病的厕所,将他慢慢放坐在了马桶上。
总算洪少游方便结束,喊她从外面走进来帮忙扶一下。
“你这次时间真长,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害得我还站着等了半天。哎呦,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沉啊!真没想到,都快把我给压死了!”
“呵呵,今天次数太多了一点,现在实在没力气了,你就多担待点,吃点劲吧。”
“你也真是的,还算是个男人么?我一看你就是肾虚,一点都不行。”
“你还好意SI说,这一切还不都是你给闹的么?要不是你,我今天咋会来这么多次啊!”
两个人相互扶持地走出厕所大门,一出去,就看到一脸震惊,瞠目结舌的沈龙。
本来这小子是接了黎安妮的电话,过来这里给吕莎帮忙的。
没想到他一来,就不见病里的两个人,四查找了一下,竟然在厕所门口听到了这样一番让人目瞪口呆的话。
再看到吕莎和洪少游一起互相搀扶着出来,一副大ZHAN之后疲力尽的无力感。
此刻,他望着洪少游的眼神中,又增添了一分崇拜之。
“不愧是老大,牙口倍儿好,吃嘛嘛香,体倍儿棒!您瞅瞅哦,老少通吃了都!”
不过再看到洪少游此刻有些虚脱无力的体,又不开始替他的体担忧起来了。
他赶紧上前,殷勤地将洪少游抱到了病,以一种朝圣者拜见大主的崇敬神,小声问道:“老大,这么快就搞定了?”
“什么搞定?”洪少游显然会错了意:“当然搞定了,没见我才出来么?”
“厉害厉害!老大就是老大!果然能人所不能!佩服佩服!”沈龙转头看看吕莎,又回过头来问:“那么老大,不呢?”
“我说你这个小子是不是有病啊?这种事有什么不的?不是每个人天天都会做的么?”
沈龙抓抓头半天,终于领悟出了一些意SI:“老大就是老大,这种事都说得这么有哲理。确实是天天都会做的。只不过有的人是和别人做,有的人是和右手,这个感觉,我想也是差不多的吧。”
洪少游见他越说越离谱,毫不Ke气地给了他一个毛栗子。
“你这个王八羔子瘪犊子玩意儿,乱七八糟的在说啥呢?”洪少游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一转脸看到窗前那个脸通红的吕莎,仿佛明白了什么。
洪少游在心里大喊了一声冤枉,的确从下午到现在,他和吕莎都是清清白白的,但是刚才在厕所门口的那番对话,还是让沈龙这种大脑简单的单细胞动物产生了不好的联想,真是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吕莎显然也意识到了沈龙目光中的异样,她愤愤地骂了一句,便转头走出了病。
沈龙趁机问:“老大,啥时候也我几招?你现在是大鱼大肉吃饱了,兄弟我可还饿着肚子呢。”
见他求得恳切,洪少游也只得硬着头皮指点津:“我告诉你,泡无非三大LU,脸皮厚,嘴巴遛,口袋里的钞票往外秀,你觉得,你能靠上哪一条?”
沈龙伸出两只手,犹豫地比划了起来,终于还是苦涩地低下了头。
“报告老大,我好像一条都达不上啊!”
洪少游一脸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理解地摇了摇头:“没事没事,你这个样子,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你的爸妈,谁让他们没给你一个聪明的脑子和不完的钞票,这个真不怪你。”
听了他这句话,本来还一阵难受的沈龙,现在总算有了点安,本来愁云惨淡的脸上,终于重现了一丝光明。
“对了,拉西你带出来了么?”
沈龙赶紧回答:“带了,已经放在我家那里了。这家伙胃口可真大,每天都要吃三斤肉,比我吃得都多!”
“还有,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沈龙赶紧拿出一个小袋子递了过去,洪少游接了过来,伸出两根手指捻住一根银针放在眼前,脸上露出一丝意的微笑。
他立刻发沈龙回去,让他带上门,抽出银针对着自己的中脘、神阙、天枢、足三里穴施针刺穴。
果然,银针入体,之前的腹胀腹痛和难忍的腹泻紧迫感渐渐消失,一张煞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些许气。
洪少游深吸了一口气,又取出几根银针,刺在天枢、中脘、气海、上巨虚穴上,又过了十几分钟,总算是彻底缓过劲来。
他长出了一口气,开始慢慢拔出体上的银针,然后一扶边,竟然站了起来。
恰巧LU过病外的吕莎,看到了刚才的这一幕,也不为洪少游的针灸之术而咋舌不已。
“看起来,这个小子之前说的话,倒也不是完全信口开河,还真是有一啊!”
不过,她立刻就想起洪少游说能帮她根治体质的疯话,脸上不又是一热。
“我就算是病入膏肓,也绝对不会让这个家伙给我治的!”
第二天早上,已经完全恢复了的洪少游,再次不甘寂寞地出现在了急症大的输液大厅。
“小帅哥,又来了啊?”几个络地和他起了招呼。
不过她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洪少游聊天,而是很快就到了忙碌的工作中了。
然而好景不长,只听见大厅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骤然响起,一个年轻妈妈愤怒地指责起来:“你们这些士是干什么吃的?就连扎个针都不会?”
站在她旁的美手里拿着针,低着头不敢回话,一看就是刚来没多久的实习士。
眼见那个年轻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士忙走了上来,带着歉意说:“真对不起,她是刚来的,可能没什么经验。”
“没什么经验,就拿我儿子来试针了是不是?你们这到底是什么医啊?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把你们长叫过来。”
“我就是长,请问你有什么事么?”说话间,吕莎就已经出现在输液大厅。
“哦,你就是长啊?来得正好,你自己过来看看!我儿子就是得了个小感冒,过来吊水,本来没多大的事,现在可好了,你看看,连扎三针,全部没扎上,看这小手上都是血,你让我这个当妈的怎么办?”
吕莎上前抓起那孩子的手看了一下,只见这只手上的血管很细,也难怪刚才的士会失手了。
“这位士,我替这位士先向您道个歉,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这里做的不好,请您多涵。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给孩子治病是不是?我觉得尽早把孩子治好,他也少受点罪,您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个年轻妈妈看看自己的孩子,虽然还有些余怒未消,但看着孩子哭哭啼啼的样子,终于还是有些不忍,只得摆摆手说:“好吧,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这会要是还扎不上,那就别怪我不Ke气了!”
吕莎果断地对旁边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士使了个眼,这老士很快心领神会地走上来,抓起了孩子的手。
然而,她端详了半天之后,还是摇摇头放弃了。
“这孩子的血管太细了,请问,能不能在他的头上……”
“什么?你们还真敢说!不就是扎个针这点小事,还要从头上扎?我看你们就是一群废物,庸医!”
“让我来试试看吧。”洪少游笑着走了上来,伸手接过了那老士手里的针。
“你是谁?你凭什么扎?咦,你这一不是病号服么?笑死人了,这家医怕是没人了吧,竟然让一个病人来帮忙扎针……”那年轻妈妈鄙夷地叫了起来。
但还没等她这句话说完,洪少游就已经手起针,不偏不倚地扎在了这孩子如头发丝般细小的血管上,动作又快又准,就连那个孩子,都没意识到针头已经入体,竟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洪少游,一时间就连哭都忘了。
这个年轻妈妈的口张得老大,足能放下一个苹果,周围的医生、士也全看呆了,就连吕莎,也不为他的这一针,而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