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浩眼前的景象发生了改变,所有的山川消失不见,反而取代为一座座骨山。
无数腐烂的尸身胡乱地叠加在这一座座骨山上,有些尸骨中可以看见无数的蛆虫进进出出,而有些尸身显然是新添加上去的,狰狞的面孔还能清晰可见。
“呱呱!”,一只只巨大的蟾蜍,在这些尸身上蹦蹦跳跳,皮肤上密布着密密麻麻的坑洞,一道道毒烟从蟾蜍那满是坑洞的背部生出,四周的尸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白骨。
江雨浩冷哼一声,一步迈出,四周的天色开始暗淡起来,眨眼间这里就成为了昼夜。
“噬噬……噬噬!”
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骨山上那些原本平静的尸身开始颤抖起来。
一时间,此处的景象,让人都不由自主得背生一根根白毛汗!
“吼!”,突然,一只腐烂的手臂从这些尸身中伸出,一声嘶吼声也同时响起。
“吼……”,这好似就是一道信号,所有的尸身都在这一刻颤抖起来!动了,动了,一具具尸身全部都站了起来,仰天发出一声声嘶吼声。
刹那间,此处好似成为一片鬼域,无数具尸身都此时站立起来。
有些,尸身还没有完全腐烂,一根根早已化为黑色的筋骨连接在这些尸身的关节处。而有些尸身上,那狰狞的脸庞,都可以清楚的看见那通红的皮肉……
还有一些尸身,在刚刚站立起来,膨胀的肚皮就突然间爆裂开来,无数腥臭的尸水迸溅的四处都是……
可以说,现在的场景已经恐怖到了极点,如果是胆小之人,恐怕早已被吓的晕厥下去。
江雨浩皱着眉头,冷眼看向眼前那站立起来的尸身,手指横斩而出,一道黑线出现。江雨浩冷哼一声,手指屈起,一指弹在这道黑线上。
这道黑线在眨眼间,就好似成为一把利剑,旋转着冲向身前的尸群。这原本狰狞恐怖的尸身,就如同被割到的稻草般,一茬接一茬的倒下。
江雨浩看着那被分为两半的尸身,还在张牙舞爪的爬着,攻击向他。
“井字,天地为符!”,江雨浩脸色一寒,张口慢慢地说道,而手指也随着话语,画出一个井字。
江雨浩刚刚写出井字,这片天地就在瞬息间发生了改变,那天空中笼罩着厚厚地乌云,开始消散一空,阳光再次照耀而下。
那些原本还狰狞无比的尸身,在这阳光刚刚照耀而下的瞬间,所有的尸身都开始腐烂。
“书院,你难道想要开战?”,突然,一道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那原本消散的乌云,再次聚集起来。
那些站立起来的尸身都全部再次躺下,不再动弹丝毫,好像刚才只是一片幻觉而已!但是,那散发着恶臭的尸水,证明了刚才并不是幻觉。
“书院,三百年没有出世!有些人,都已经忘记了,书院的强大。”江雨浩的双眼好似透过重重山澜,目光直达山体深处。
“二先生,我魔门一直尊重书院,虽然魔门一直以凶残为名,但是对于书院,我魔门绝无违反之意。”一口破烂的木棺从山澜深处出现,棺盖滑落,一位老者睁开双眼说道。
“木真子,那么你魔门勾结我外院又要作何解释?”江雨浩双眼中一道幽光闪烁而过,手指慢慢地抬起,冷声问道。
“二先生,那勾结之事要从六十年前说起。”木真子从棺木中坐起,看着江雨浩冷声笑道。
“六十年前?呵呵!好一个六十年前,但凡是跟魔门之事,都跟六十年前有关?”江雨浩木然一笑,手指一张,无数的元气都被聚集在他的手掌中。
“二先生,我可以发誓!此事跟现在的魔门无关,如果木真子有半点谎言,那么木真子愿意受那道门的拔取道根之刑!”木真子看着江雨浩的动作,脸色一变,连忙张口说道。
“道门?哈哈哈!木真子,你还记得你原先是一位道门之人。”
江雨浩手中的动作一顿,不由得大笑,道:“木真子,你如果说别得,我今日就把魔门的山门给毁掉!但是,你既然如此说,那么我在信你一次又何妨?”
“二先生,木真子说得,绝无半点假话!”,木真子看着江雨浩的样子,神色平静道。
“记好,书院永远是书院,那怕是夫子踏入到天门内,书院还会占据着大唐国,入世之人,争斗就是,记清楚你们的脚步。”江雨浩嘴角一咧,漏出洁白的牙齿,说道一声,身体消失不见。
木真子看着已经离去的江雨浩,脸色难看到极点,手指在这一刻都颤抖了起来。
这一次,书院并不是为了开战,而只是为了立威!所以江雨浩赶往魔门,并没有真正的动手,否则他也不会这样的轻松。
不过同比江雨浩的温和,林乘墨就变得凶残无比,一身白衣,早已染成了血红色。
雷国,临近大唐国。
以大唐国为中心,东方为雷国,南方为蛮国,西方为金国,北方为雪国。
而金国以西,就是现在妖族居住之地,同时也墨家的隐藏之地,而在往西出走,就是传说中的昆仑绝地。
同样,北方的雪国以北,也就是北原!完全是一片荒凉之地,也就是魔门现在的居住地。
南方也同样如此,以蛮为国,这里是邪门歪道的修炼之地,以虫养身,蛊术……等等一切的诡异术法,都能在此地看到。
至于雷国却是儒家所掌控的国度,而从雷国向东,就是道家,佛门……等等一切所谓的正派山门。
这也是整个天元大陆练气士山门的分部地。
书院说不上正,也说不上魔。
从内院和外院就能看出来,内院弟子杂乱不堪,从那个山门脱离的弟子都有。
而林乘墨就是从儒家脱离之人。
此时,林乘墨没有了在书院中的正气浩然,也没有念及他跟儒家旧情。
现在,林乘墨手中的利剑早已成为了血红色,一滴滴血水从剑锋上低落,双眼中一道血光投射出一尺多远。
无数拦在林乘墨身前的儒生,都被他的利剑给斩杀在此。
“儒家,还不肯交出击伤我小师弟之人?”林乘墨手中的利剑发出一声剑鸣之声,抬起头看向拦在自己身前的儒生,双眼中的血光再次暴涨几分。
“弃徒,林乘墨!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儒家没有对书院动手的意思,你难道想要开战吗?”一位老者,指着林乘墨喝叱,道:“念在你我师徒一场,你赶快离去,今日之事,我就当作没有发生。”
“交出伤我小师弟之人,我立马离去!不然,今日,我要儒家血流成河!”林乘墨再次大喝一声,提剑向前走去,无数拦挡在林乘墨身前的儒生,都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向后退去。
“林乘墨,你真的想让我儒家跟你书院开战吗?”老者看着林乘墨的动作,再次叫喝一声,手中的一支玉笔出现,直指向林乘墨。
“交出伤我小师弟之人,我立马离去!不然,今日,我要儒家血流成河!”林乘墨再次重复着同样的话语,手中一道法决掐起,一剑横斩而去,几位来不及躲闪的儒生,被分为两段。
“够了,我说过!我儒家没有此人,弃徒!你真当我儒家是好欺负的?”老者自然不会承认此事,一脸怒色再次喝叱一声。
“老匹夫,我今日就当你儒家是好欺负的,你儒家还有多少大儒能动手?”林乘墨飘身而起,手中的利剑一震,剑身上所有的血迹被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