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一个简单的收回兵权,难道他们还想反了天不成?”他心中也有气,质问道。【无弹窗.】
“呵呵,这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他们就是反了你,又能如何,皇上,你告诉哀家,你有这个本事,与他们拼吗,你拼得起吗?”君无玉怒瞪着他,拍桌问道。
“怎么拼不起?难道母后手中的兵力,还不够镇压几个小王吗?”皇帝也怒道。
他就不相信,几个小王,还敢跟他呛声了。
“那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敌国呢,你也能够镇压住他们吗?”君无玉反问他。
“朕”皇帝心中一抖,被君无玉质问得哑口无言。
蕃王乱,敌国必起兵,他竟然没想到这一点,真是太失策了。
“你简直是愚蠢,你与哀家说实话,究竟是哪个佞臣,在你的耳边出的这个混帐主意。”君无玉问道。
“朕不是别人,是朕自己要这么做的。”皇帝说道。
“你”这下,换成君无玉要哑口无言了。
一个夏子清,居然能让他如此维护,这是在他的耳边进了多少馋言啊?
“皇上,哀家也不想与你置气,事关东南大地动,民生大事,哀家已经急召天元府嫡公主南宫贝儿进宫,有什么事情,你就与她去谈吧。”君无玉说道。
“南宫贝儿?”闻言,皇帝一愣。
这个南宫贝儿,他是见过的,是他见过的第二个言词犀利,让他这个皇帝无从回嘴的女人。
当然,第一个就是君无玉这个太后了。
“她来做什么?”
说实在的,他是不希望见到那个看着没多大,却是满肚子诡计的女人的。
“她来做什么,她是勋王世子的未婚妻,又是天元府的嫡公主,这几年之中,她在域流峋的所做所为,在百姓口中,被传如神人。”君无玉说道。
“那又怎么样?”皇帝轻哼了一声。
他就不相信,一个女人还真有那么厉害,不过就是沾了东方煜和南宫厉琪两个世子的光而已。
“母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再说,她跟地动之事,也扯不上边儿啊。”
夏子清还背着他偷偷地派人到域流峋去呢,不过,这些也是由他在暗中支持的,他可不想看到天元府和域流峋两大蕃地联合起来。
“她的手中,握有不少的粮草,而天元府的世子妃,列达国的公主戚微醉,在天元府经营了不少的药铺与衣铺,你说,能不能扯上边儿。”君无玉厉眸朝他一瞪,问他。
“这”
听到君无玉的话,皇帝犹豫了。
这些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几城遭灾,灾情很是严重,粮,药,衣,这三项是最重要的。
“母后,南宫贝儿终于只是个女人,她的那些东西,不都是天元府或者域流峋的嘛,还不如直接下旨,让域流峋与天元府出银”
“你放肆!”听到他的话,君无玉猛地一拍桌子。
不小心扫到桌子的角落,将桌上的茶杯,也给扫到了地上。
“母母后,您这是怎么了?朕说错什么了吗?”
“皇帝,你当三府一荒,真的是由你一人说了算吗?如今传出来你欲夺兵权之事,已经让三府一荒四王心有芥蒂,你真的是不怕国中内乱将起吗?!”
这样一个皇帝,让君无玉心里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她说了那么多,竟然还在想着让三府一荒出钱出力,三府一荒现在没来跟朝庭讨要银子,就已经不错了。
“皇帝,哀家倒是要问问你,一旦惹怒了三府一荒,将他们逼向了敌国,你这个皇帝,还能稳坐几日?你简直是不知所谓!”
“母后,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不就是兵权嘛,大不了,朕朕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就成了嘛。”皇帝被君无玉欲吃人的脸色给吓得心下颤抖着。
不就是要兵权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三府一荒的兵权,本来就应该被收到他的手中。
要不然,他以后不得成天提心吊胆着,怕哪天四王背叛了他,把幻梦国拱手送给他人?
只是,现在国库空虚,收兵权是不可能的,只能慢慢来的。
不过,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总有一天,他相信自己能将三府一荒的兵权给收到自己手中的。
他可不想再有像君先承那样的人,让他的皇位受到威胁。
“你最好记住哀家的话,不是每个人都有耐心跟你周旋的,四王也不是坐等你戏弄的猫,能随你想怎样就怎样。”君无玉冷冷地警告他。
“是,朕记住了。”皇帝抿着唇,应声。
“母后,那赈灾银两之事”
“赈灾银两?你不是答应哀家,会将此事办妥的吗?”
“这”
他是答应过,可是他现在知道了,自己还没有那个本事啊。
“天元府的贝公主应该很快便会到丽城,到时候,此事便由皇上亲自与她商议吧。”君无玉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说道。
“与她商议,母后,她一个女人,朕怎么能跟她说话呢,那不是有失朕”
他可是皇帝,主宰幻梦国的一切,虽然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可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一个南宫贝儿,怎么配跟他说话,哪怕她是天元府的嫡公主,那也不成啊,何况地动之事,乃是国家大事,跟一个女人商量,有什么用?
既然天元府有这个心,就应该让南宫烈这个王爷,或者是南宫厉琪这个世子来与他商谈吧?
派一个女人出来,算是个什么事儿?
“有失什么?”君无玉冷冷地问道。
“皇上,你这是看不起女人吗?”
她厉眸微眯,危险地盯着皇帝。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在想着自己的颜面,他也不想想,自己这几年有做过什么事,为哪个百姓谋过福利?
“没,没有。”皇帝听到她的话,赶紧摇头。
这话他可不敢承认啊,他可没忘记,眼前这个操控着自己,掌控着国家大权的太后,也是女人。
“别小瞧女人,皇上,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的颜面,不足为道,哪怕你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