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蓝衣男子没有丝毫的留恋。他本就是那种清淡如水的性子,对于那些身外之物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
宫清玄将一些东西整理好,本是等着君洛云回来,却没想到君洛云还没来,西门芷晴就提前醒了。
他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难道是自己给她过多服用迷药的原因?现在迷药对她起不了多少作用?
西门芷晴自然不会大白天的就睡觉,之所以也会睡着,还是因为宫清玄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腻歪,所以没事就在她的茶水以及点心里放些迷药什么的,可能是宫清玄使用的次数太多了,能让人睡两个时辰的迷药,如今居然只支撑了一个时辰。
虽然挺烦这个女人的,可是戏还是要演下去。所以他站起身来,声音温和的道:“西门小姐,你怎么来了?”
“清玄哥哥,我最近好像有些贪睡,你能陪我到处走走吗?”
躲在暗处的听风早已默默的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以免眼前这辣眼睛的场景,涂毒他这幼小无知的心灵。
“好。”情蛊作祟,所以对于西门芷晴所提的要求,宫清玄向来不会拒绝,哪怕这要求多么的不合理。
他本以为西门芷晴前几天被君洛云落了面子,这些日子无论怎样都不会出门,即便她想四处走,最多也只是在院子里。
却不想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大门处,宫清玄的眸中露出了一抹嘲讽,他没有丝毫顾虑,跟着就走了出去。
听风早就在这两人出去的一瞬间,变成了一个玉坠挂在了宫清玄的腰间。
没办法,君洛云让它盯着这两个人,以免这个女人欺负宫清玄。
虽然听风觉得君洛云的此举有些多此一举,这宫清玄又不是小孩,都活了两千多岁的人了,对付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还不绰绰有余,用的着她关心吗?
走在大街之上,宫清玄的容貌倒是引来了一大票人的关注,甚至有好几个女性直接大胆的对宫清玄抛起了媚眼。
看到这一情形,西门芷晴明显皱了皱眉,本来她也没有这个闲情雅致出来丢人现眼,至少那天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她是巴不得一辈子待在屋子里不出来。
可是昨天,族老来找她的时候,发现她大白天的还在睡觉,心里就起了疑惑,有心让她试探一下宫清玄。
站在至尊之位上的人,一般都很好面子,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宫清玄装的,那么西门芷晴今天邀他出门,他绝对会想方设法的拒绝。
转头看着跟在她身后,一脸温和的男人,西门芷晴的唇角勾了一勾,如今看来真的是族老想多了。
西门芷晴只是想试探一下,如今既然确定了宫清玄确实身中情蛊,那么她在待在外面也没什么用了,正想着同宫清玄一同回去。
却突然觉得既然出都出来了,不如她就在这大街上多走走,然后再和宫清玄的举止再亲密一点,这样等日后她再退了十皇子的这门亲事,再转嫁给宫清玄岂不顺理成章?
“清玄哥哥,我们去那边吧!”
洛阳候府,大门缓缓的打开,若晴天缓步跨入其中,双眸之中似乎若有所思。最后,她的脚步停在了一座房门前,犹豫了一下,她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方若痕很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直接露了出来,看到是她后,方若痕双眉一蹙:“有什么事吗?”
“我有重要的事情,是和洛云师弟有关的。”似乎是怕对方不耐烦的直接把门给关上,若晴天的语速极快。
在确定了对方似乎不会关门的时候,若晴天开口道:“我本来是想去找清歌师姐的,只是在出去的路上听到了一些传言。”
传言之中都在夸君洛云是多么多么的天纵奇才,多么多么的倾世无双,多么多么的冷艳高贵。本来在天玄大陆听惯了别人称赞君洛云,如今虽然换了地方,但是听了倒没什么突兀感。
可是若晴天,却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因为年少之时的遭遇,以及在袁家和袁清歌并无二致的虐待,遇到一些事情,她过于阴谋化。当然了,遇事如果不多一个心眼,恐怕她在十几年前就早已死了。
听了若晴天的话,方若痕也是眉头轻微的一蹙,有的时候过多的夸赞其实也不是好事,说不定对方是在捧杀。虽然他坚信以君洛云的性格绝对不会妄自菲薄,可是如果这其中真的有阴谋,那么他所图的应该不仅仅只是这一点。
“晴天师妹,你应该清楚,我们并不合适。至于这件事情,我会告诉给师妹的。多谢你的提醒。”方若痕这一次的语气,相较于上一次到柔和了许多。
若晴天虽然微笑的听着,可是她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她不明白君洛云到底给方若痕灌了什么**汤,为什么他要这样温柔的对她,如果方若痕温柔以待的那个人换成自己,恐怕她就算只活个十年八年的,也满足了吧?
隐隐的,她心中也在恨,恨君洛云的不珍惜。方若痕都这么对她了,为什么君洛云不接受他?为什么君洛云要让方若痕伤心?
“之前的事情是我魔怔了。还望师兄能够尽量。”若晴天再一次道歉。
“你真正应该道歉的是洛云师妹,她之前一直把你当朋友。”方若痕提醒。
这边两人正交谈,而另一边,正在回去的君洛云也听到了同样的消息,如果不是及时戴上了面具,恐怕她如今就要被围观了。
回去的路上,君洛云偶然的遇到了宫清玄,因为带着面具,再加上宫清玄的刻意为之,两人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最多也只是瞥了一眼,暗自点了点头。可就像如此,耳力极好的君洛云还是隐隐的听到,西门芷晴口中喃喃低咕声:“那女人有什么好的,不是会炼些丹药吗?什么就是三十九洲第一美女了。不过清秀了一点罢了,那女人朝三暮四。指不定和多少男人滚过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