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映玉珠,困龙踏彩归。
王玵双足连点,踩踏玉珠飞越神斧潭,于空中邀战,话音落一剑点刺荡出剑鞘。
剑鞘铿的一声脱剑激射,化作一道幻影袭击郑尚的胸口。
来得好,郑尚暗呼一声,盘腿撑地腾起,右手持剑格挡,“铿”华光乍现震退了剑鞘。
“好!”他被震退一米,喝彩的同时暗自惊诧,自己运用武者巅峰实力也被震得手腕酸痛,无名剑名不虚传。
王玵飞临地面,探剑入鞘,脚步飘逸进逼,近身屈臂而伸,刺剑出击,直取胸口。
出剑平平无奇,力度十足,疾如电,郑尚初步评估,右手握剑鞘向上反撩。
待剑鞘即将触碰时发觉异常,只见刺剑剑鞘尖端幻化无形,显现出宛如花朵般的幻影。
大意了,郑尚意识到轻敌,撤步飘移避让,撩剑落空改为勾剑阻截刺剑。
电火时蜡,铿的一声一触即分。
王玵暗道一声可惜,刺剑落空,剑鞘从对手的身侧穿过,随手施展出抹剑,直取脖颈。
郑尚不再轻敌,辗步挪移,云剑拨挡抹剑,陡见抹剑一转为绞剑袭击丹田,他变招招架不灵点足飘移避让。
彼此分开对峙,体悟两招精髓。
片刻后,王玵率先刺剑出击,迅捷如电,剑至中途变为绞剑,临近身时则变为抹剑。
郑尚被逼得连连倒退,左右挪移,八卦步法与之周旋,格挡不上唯有退避。
但见两人在雪地中闪挪游走,忽上忽下,飘左挪右变换不定,唯独没有实质性的触碰。
程妍在一旁看得心焦,夫君太迂腐,中规中矩,稳中求胜,八卦挪移,但力有未逮。
点,刺,劈,挂,撩,云,抹,带,崩,绞,架,托,截,抽,穿,提,扫,拦,削与腕花剑层出不穷。
配合太极八卦步施展,进退有据,撤盖不定,叉跳行摆,扣辗游离相得益彰。
但对上有进无退,灵幻不定,身似游龙,幻化如花的剑招毫无反击之力。
这是什么剑法?他好像在雕刻花朵,刺抹撩削,完全由心的打法,难道他已把雕刻融汇到剑招之中?
据说他把剥皮技能练到返璞归真的境界,对,返璞归真,无招胜有招,脱离了招式束缚的范畴,防不胜防。
毫无规律,虚实不定,变幻无端,每每进击在夫君别扭与始料不及的部位,真是大开眼界!
不但如此,他手中的无名剑太沉,促使每一剑的威力倍增,这是夫君避让的主要原因?
不对,还是他的雕刻剑法太诡异,根本没有规律可寻,夫君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
真是迂腐的夫君啊,你就不知道多用上一份力吗?
压制境界对战,并不一定坚守在武者巅峰的基础上,只要不伤害他提升到武士境界也无不可啊!
程妍看得心焦,思及夫君对战的郁闷感触,她心疼难耐,掐准时机骤然间娇吼一声:“看剑!”
燕子穿云,腾身低空双腿剪尾,左手剑指平衡,右手持剑疾刺,宛如一只燕子捕食。
长发飘丝,身姿妙曼,疾剑袭击背心,王玵内心一动,撤招不灵,双足点地飞身腾起避过致命一击。
旋身剪刀腿,挺刺玉兰花,一气呵成,荡开了二人的合击。
夫妇二人心意通,一撩一刺击悬空。
王玵身处低空,面对撩削侧弯腰,空中扭身回旋操,压腕反剑诡刺一招。
二人一击落空,再度面临袭击,果断地闪挪合击,招招毙命。
王玵泰然不惧,身似游龙变换不定,有进无退,诡招千幻,每每化险为夷,再赏一朵花。
但见人影翻飞,飞絮旋流,流彩斑斓,剑光闪出一片霞彩流矢,耀花了眼帘。
其实王玵的内心很惊诧,对郑尚的太极剑法忌惮三分,太极剑在郑尚的手中稳捷圆滑,攻守兼备,进退有据。
太极剑,八卦步,这是武当派正宗的武学,在地球上见过。
步法多变,脚踏玄门,配合急缓不定的太极剑法相得益彰。
不过郑尚刚猛有余,柔韧不足,而且太过稳重,缺乏诡变进击之心。
再加上他过于迂腐坚持以武者的实力对战,对上随心所欲的王玵力有未逮。
程妍的加入改变了战局,不过也仅限于平局,二人始终无法把握王玵的游龙进击脉搏。
王玵根本就没有招式,唯独利用剑鞘施展雕刻技能,而雕刻技能源于剥皮之功,幻化无端与郑尚夫妇战平。
他胜在滑,诡与幻字上,这一切源于返璞归真的意境,才与二人战平。
一日酣战,收获之夜。
第二日拳脚相向,以同等的实力虐得郑尚鼻青脸肿,程妍看得心疼抹泪,又不便加入战斗。
男女授受不亲,只因王玵的擒敌拳,散打,截拳道,无影脚在返璞归真的意境配合下贴身而战,所向无敌。
不过他也不好过,郑尚的九阳神功很霸道,令他的骨骼吃尽了苦头。
然而他有木疗生机护体,一直把郑尚揍趴下才收手,惹来程妍以泪洗面。
当王玵用木疗生机替郑尚清除伤痕的时候,程妍又破涕为笑,对他这位怪胎大师苦笑相向。
自第三日开始,郑尚夫妇释去心中的疑虑,除却不授受内功心法之外一切畅言无忌。
王玵受益匪浅,原本对太极剑不屑一顾的心理也荡然无存,也知道程妍的剑法出处。
程妍的剑法源自太极剑,但撮合了玉女剑法的招式,剑术造诣在郑尚之上。
二人合璧使出太极剑阴阳剑法,王玵唯有躲避,根本攻不进去,反而被剑尖刺成乞丐,遍体漏风。
一连七日,王玵沉浸在切磋之中,流连忘返,痴迷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但依旧破不了阴阳剑法、真正的太极剑法。
阴阳化太极,在于悟透阴阳,悟性不足难以大成,而郑尚夫妇二人心意相通,圆满了太极剑法。
不过二人声称美中不足,没有练到太极剑的最高境界,故而命名为阴阳剑,男女搭配的默契剑法。
自从王玵屡次栽在阴阳剑法之下,他才承认二人可以抵御千名武师的实力。
阴阳剑法攻势太凌厉,防不胜防,双剑布防万箭难破,攻守兼备毫无破绽。
王玵起早贪黑,除却照护并蒂莲与吃饭之外几乎都在练功,即使是待在水中小睡也在梦中揣摩剑法。
翌日,朝阳冉升,彩霞映边,祥云悠悠随风游荡,和谐而祥宁。
王玵照例踩踏玉珠飞临潭边,满怀破解阴阳剑法的心气却被二女焦虑的面容击得粉碎。
一股恨意弥漫心喉,他蹙眉问道:“你们怎么了?又是谁不长眼前来惹事?”
七日静修,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最令人担心的事情迫近,周边的两个帝国重兵压境,分别屯兵千万威逼两界关。
然而腾龙帝国对此事却不闻不问,好像遗忘了圣玉一般,急得一帮鹰犬叫苦不失,无奈之下强迫神斧帮护佑圣玉的安全。
圣玉就是导火索,引来数千万大军,其中蕴含着什么耐人寻味。
王玵对这些事情恍若未闻,唯独气愤一件事,悬赏盗取神木有人接单,但开价索要一百亿元晶。
一百亿元晶,估计可以垒建一座神斧山,他得知之后差点气得吐血三升。
好在他的心境稳定,不一刻就释然了心结,认准一条出路,赖上腾龙帝国,让皇室自动。
于是乎他不在意揽财之事,免得为那一百亿的敲诈而伤神,避开纷扰潜心练功。
萧巧见情郎发怒,叹息一声说道:“小宝,这次只怕是躲不过去,那些人扬言你妖言惑众,欺诈世人,你再不出面他们就会追杀百晓生。”
百晓生的眼线众多,分布在各行各业,什么人都有,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王玵气苦,皱着一张苦瓜脸,心中暗恨,自己算是被人套上一个紧箍咒,他咬了咬牙说道:“说吧,那些人想干什么?”
“医瘫!”萧琪气呼呼的抢先开口,气不顺随手一斧劈在雪地上,在雪花四溅中咬牙说道:“刻软!”
郑尚夫妇二人一脸迷茫,听不懂二字真言,疑惑地审视萧巧,希望得到准确的答案。
萧巧气得翻白眼,这小蹄子与自己作对也不挑时候,她简略地解释:“那些人存心不良,找来一个天生脑瘫的儿童前来挑事。”
“阴噬带,海底里的灵草,阴寒带刺,柔若无物,要求雕刻龙凤饰带,这是针对你而来的阴谋!”
“嚄!”王玵一惊,心底里发虚,特么的用脑瘫儿发难,那是天生发育不良,自己又怎么可能治愈?
木疗生机不是点金指,治疗后天病症不是难事,治愈先天疾病貌似根本行不通。
而雕刻软质的物什也没有试过,行不行也是未知之数。
阴谋,会是谁给本大师制造麻烦?廖氏还是李家?
不对,阴噬带要求雕刻龙凤饰带,貌似是皇室在作怪?
心思电转,他怀着记恨之心向金斧坊走去,关乎百晓生的存亡不能袖手旁观。
一人行,四人随,片刻间来到金斧坊门前。
“你就是那个夸下海口的木疗大师?”一位腮胡子大汉横眉怒眼地喝斥,随即讥讽:“黄口小儿,你躲到什么地方吃奶去了?”
“哈哈……”
一群江湖豪客哄堂大笑,觊觎的眼神在三女身上搜刮,双目贪婪,喉结涌动。
“哼!”王玵冷哼一声,斜睨全场,冷声反讥:“疯狗吃黄粮,小心被噎死,污浊了一片清净之地,晦气!”
上百人呛得面红脖子粗,色心渐转为仇视,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