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被团团围住的沁果几人都用十分意外的目光看着将自己的猜想讲述完毕的哈特,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似的。
“很意外么?”被注视着的哈特泰然自若,“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小混混出身的人,为什么会想到这么多根本不是我这样身份的人应该想到的事情?”
“没错,我是很意外。”作为名面上的老大,虬髯大汉当仁不让地接过话头。
“我不是开尔莫斯本地人。”哈特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我的家,原来是在帝都,我的父亲是帝都的一名军官,官职虽然不是特别高,但也不低。”
“小时候父亲特别宠我,也不会强迫我学那些咬文嚼字的知识。因为父亲的关系,我对于军队十分感兴趣,因此便跟着父亲学习了不少军旅知识,不过那个时候我毕竟是小孩子心性,虽然有一定的兴趣,但也不会踏踏实实地学,还是玩闹的时候居多。”
“后来,父亲不小心得罪了人,具体原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久之后就有人来将我们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走,理由就是充公,名义就是父亲他收受贿赂。”
“很可笑的借口,在帝都那样的地方,有哪个官员是完完全全清白的,又有哪个人是真的仅仅是因为贪污被治罪的?说到底,要么礼没送到,要么就是挡了别人的财路,仅此而已。”
“家被抄了之后,母亲急火攻心撒手而去,就剩下我跟父亲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母亲的家乡开尔莫斯。”
“因为接连的打击,父亲变得意志消沉,只知道整日借酒消愁,而我,没有人管教,平时就是在大街小巷打架、偷东西,慢慢地就真的变成了一个小混混。我脸上的这道疤也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
“不过,我也知道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一些小时候跟父亲学过的军旅知识之外,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懂,到了最后还是只能以偷窃跟勒索为生。”
“后来,父亲也去世了。临死前,父亲他总算是清醒了不少,当然,我说的清醒是跟他喝醉的时候相比,当时他拉着我的手说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让当初迫害我们一家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然后他就走了。”
“再后来,五位头领突然来到了小镇上,宣扬着加入你们的种种好处,这让我看到了实现父亲遗愿的期望,于是我二话不说就加入了,而且所有被分派到我头上的事情都会用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为的,就是能跟着你们干出一番成绩来。”
“大头领,现在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会那么热衷于实现你们描绘出来的未来了么?”
听完哈特的讲述,沁果等人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今天晚上会出现在这里。以他的遭遇跟志向来说,沁果他们明显是做做样子的处理方式自然不能让他满意,甚至于其生出反意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好了,废话也说够了,五位头领,你们是自己投降呢,还是让我们再费一番手脚?”哈特下了最后的通牒。
见沁果那边无人应答,哈特又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从刚才我在讲话的时候开始,你们就一直在朝四处看,是在找你们的武器吧?放心,我既然敢在这个时候造反,那就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们的武器,我早就藏起来了,别再挣扎了,快点作出决定吧!”
“真的不错!”即便处于如此劣势,虬髯大汉脸上仍旧不见丝毫惧色,反而是拍手称赞道,“哈特,以前我只觉得你这个人有眼力、很勤快,是个很好使唤的手下,但今天你可是让我刮目相看,怎么样,跟着我们干吧,你想要的,我们都可以给你,而且超乎你的想象!”
虬髯大汉有此一说,自然不是自作主张,也不是缓兵之计,作为跟了沁果已经很久的老部下,只需要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就可以大体猜出她在想些什么。
随着哈特竹筒倒豆子般的讲述,沁果看向哈特的目光中的感兴趣之意也越来越浓,正是因为如此,十分了解沁果的虬髯大汉才会向哈特投出了真正的橄榄枝。
哈特还没开口,一旁的斯莱就抢先讥讽道:“大头领不愧是大头领,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策反,胆识真是过人!但我拜托您老人家动动脑子想一想,现在只要我们动动手指头,你们的小命就得玩完,这样的你们凭什么让我们投降,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斯莱是典型的小人得志,语气中极尽挖苦讽刺,看那架势,似乎是恨不得让虬髯大汉立刻下跪求饶,好满足一下他那龌龊的虚荣心似的。
“你是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面对斯莱,虬髯大汉自然不会给他好脸。
“你TM找死,”斯莱立刻就急了,“你给老子当着,待会我会好好招待招待你的,绝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五头领,老子造句眼馋你很久了,今天终于能得偿所愿了,哈哈哈哈……”
“够了!”虽说对于虬髯大汉五人十分失望,但哈特心里还是十分尊敬他们的,见斯莱对其污言秽语不断,便立刻出声制止道。
斯莱狂妄的资本全完来自哈特,一看正主发怒了,立刻就唯唯诺诺地缩到了人群中。
没有了捣乱的人之后,哈特又回过头来对虬髯大汉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大头领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但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闻言,刚闭嘴的斯莱顿时慌了神,以为哈特真的被策反了。一想到自己刚刚才骂了虬髯大汉一顿,这要是让其重新掌控了全局,那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不由急道:“大哥,他是在骗你呢,你可千万不能上当,要我说不如现在就……”
“拖走!”斯莱话还没说完,哈特便头也不回地吩咐道,立刻就有两人从其身后走出,一把捂住斯莱的嘴将其拉到了一旁的角落里,任其如何挣扎都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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