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1 / 1)

<>请堂堂正正来爱我~

季凌霄扇了扇鼻尖前的香气,越扇这香气就越是馥郁,越闻越是让人忍不住心生燥热。

季凌霄漫步到床帐前,伸手捻了捻帐子上的金线,侧耳听了听,却只听到沉重的呼吸声,这呼吸声太过暧昧,也太过动情,让听得人也忍不住心跳加快了几分。

“嗯……嗯嗯……”

季凌霄挑了一下眉,手指宛若小银钩,将床帐勾了起来。

鸦羽一般的长发披散在她的玉枕上,卷在头发里堪堪要落下的玉簪“叮叮”的敲着下方的玉枕,千般风情,万般风流尽诉其中。

床上那人手脚无力,动弹不得,眼睛也是半睁不睁的状态,似被什么迷晕了,只是那张脸却是云淡风轻带着一股让人不忍怠慢的仙气,即便他无力被束,也仿佛是伸长脖颈哀鸣凄美的仙鹤。

季凌霄牙齿咬着下唇,邪笑一下,坐在了床沿边。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睫毛颤抖的越发频了,玉簪“叮叮叮”的声音更加急促,宛若**之时的激烈。

她探出手掌,他极力躲避,手掌在堪堪要碰上他的时候突然一拐,朝他耳边拂去,正好接住了顺着发丝落下的玉簪。

季凌霄捏着那根玉簪仔细端量了一会儿,低声道:“他们两个竟然把你给抓来了,还真是不怕死。”

她半阖着眼眸,轻笑一声。

她这次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叛军总是追着太女李神爱不放,恨不得将她给千刀万剐了,原来是因为这位军师的缘故吗?

她的手掌压在他侧脸边,慢慢俯下身,呼吸拂在他的脸上,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香甜气息。

季凌霄“嗤嗤”的笑着,用手里的玉簪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他的侧脸,从他的脸颊划到他的脖颈,从他的喉结划到他的锁骨。

他打着摆子,颜色宛酒醉微醺,分外香~艳绮丽。

“咦?你莫非还醒着?”

她的唇几乎吻上了他的,他的鼻尖还萦绕着她口脂香气。

他拼命挣扎着,然而,整个身体却像是被束缚在蚕茧中,无论怎么样都动弹不得。

他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指拂过她的眉宇,耳边传来令人骨头全都酥麻掉的声音——

“你真是好过分,都不睁开眼看看我……”

无耻!

他简直气的全身发颤。

到底谁过分了!

他好端端地在路上走着,却突然被人一闷棍敲晕了,迷迷糊糊地被人灌了药,接着被人又洗又搓地送来这里,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你好像愤愤不平呢。”

如果能看到来人,即便她是女的他也要狠狠揍上一拳才能解恨,难道他们这些寒门学子就是供这些达官显贵取乐用的?

他才不怕他们!

只听耳边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一个轻薄如晨雾的吻落在了他的耳垂上。

“如果不是……我还真想就这么吃掉你呢。”

如果不是……?

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什么?

然而,下一刻那个拥有着馥郁香气的女人便起身离开。

唐说提醒自己一定要记住这个香气,狠狠地记住这个仇家。

不过片刻,那阵香气便又扑了过来。

“我实在是舍不得这个机会,”季凌霄笑嘻嘻道:“以后可能就再难抓住你了。”

她说着便捏住了他的下巴,在他的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个……这个禽兽!

唐说又气又急,只觉得自己像是煮着热水的大水壶,壶盖都快被上涌的热气顶翻了。

“你这头倔驴……”她又亲热又抱怨地说了一句,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说简直要气的倒仰,他是准备来考殿试的学子!她竟敢……竟敢这么侮辱他!

“唔……唔唔……唔嗯唔……”

“嗯?你想要说什么?”她的指尖从他的唇上扫过,“无论你说什么可都要小心着些,毕竟你身上的麻劲儿可还没过呢。”

“你想不想恢复自由啊?”季凌霄坐在他的身边,几乎将半个身子压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想要恢复自由的话,只要‘嗯’一声就好了。”

季凌霄眨了眨眼睛,望着这位未来叛军军师、谈笑间消灭大周数万军队的唐说。

此时的他还仅仅是个等待应考的学子,身上也没有充满洗不去的硝烟味,脾气却还是一样的倔。

只见他艰难地抻着脖子,气喘吁吁地哼了一声,真是既可怜又可爱。

她本不想惹怒他,给自己招惹上大麻烦,不过,他实在让她有些忍不住了……

季凌霄趴在他的身边,轻轻啜了他的脸颊,他那张脸却由红转黑了。

她又忍不住叹息,低声道:“我曾经捉住一只鸟,将它握在在手里,想要锦衣玉食好好供养它,这不必它在寒风料峭的季节到处找吃的好多了吗?”

他身体的震颤减轻了些,似乎正专注于她说的故事。

“可是,它却在我的手中瑟瑟发抖,明明我也没有用力,也没有伤害它,它却在我手中死掉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将它放进笼子里……你说这是为什么?”

她枕着自己的胳膊,侧头看他,“有人跟我说是因为这只鸟的气性太大了,它不愿被我束缚,一下子……气死自己了。”

她的头埋进胳膊里低声笑了起来。

“你这头倔驴可千万不要因为气性太大而气死自己了。”

唐说闷不吭声,要不是他的胸膛还在上下起伏,季凌霄定然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她抬起头,单手支着脸颊,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

直到他忍不住抖了一下,她才露出心满意得的笑容。

唐说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恶劣的女人?真是要人命了。

“我决定放了你……”季凌霄两眼眯起,意味深长道:“因为我是那样的倾慕你。”

唐说的心里一空,就像是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渊。

正在这时他的鼻端传来一阵熏人欲呕的气味,他一阵反胃,睁开了眼。

绮丽的嫣红,炫目的金黄,晃眼的白银……所有色彩残留在他眼眸中,交织成一片梦一样的场景。

唐说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床架,直到脖颈处穿来一阵阵的瘙痒,他才条件反射地想要跳起,却因为被迷晕的时间太久,他的手脚都不听使唤,还没有等他做起来,便又倒了下去。

“你别着急。”

是那个女人!

唐说猛地扭头,却望见一个风流妩媚的女人,她的双眼是黑色绸缎上的珍珠,她正用自己的发尾搔着他的脖子。

“你……”他张了张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因为好久没有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究竟是什么人。”

季凌霄莞尔一笑,伸出手遮挡在他的眼睛上,她贴着他的耳朵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艰难地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你……你给我……”

季凌霄用另外一只手扯下艳色的床帐,而后,她一翻身跨在了他的身上,唐说惊呆了,甚至忘记了反应。

她趁机将床帐围在了他的眼睛上,遮住了他的视线。

“等等……”

季凌霄才不顾他的阻拦,飞快地跳下了床,吩咐正等在门外的小太监找人将唐说放回去。

“这……宫门都落锁了……”

“那你们就打晕他,随便将他放在哪里,第二天再送出宫去。”

小太监眼睛闪了闪,低声应下了。

季凌霄又吩咐宫女给她重新换了一套被褥、床帐,而那小太监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还有什么事情吗?”

“殿下,今晚还是召幺儿侍寝?”

季凌霄按住了他的肩膀,故意问:“为什么不是你呢?”

他被吓了一大跳,又有些认命地垂下了头。

“骗你的,我今晚谁都不需要。”

那小太监果然呼出了一口气。

“不过,”季凌霄突然凑近,让那小太监猛地屏住了呼吸,憋红了脸颊。

“你跟幺儿的关系特别好?”

小太监怯声道:“是,东宫之中,我和幺儿关系最好。”

“那你就对他爬上我床的事情没什么想法?”

小太监的脸色渐渐发白,“殿下需要他,这便是他该做的。”

“哦?”她捏起他的一束头发在指尖搓弄着,“幺儿的事情你都知道吗?”

“嗯。”

季凌霄慢悠悠一笑,“你跟幺儿这么好,又跟本宫这么好,若是本宫要求你将幺儿的举动一一上报,你会不会有所隐瞒呢?”

小太监坚定地摇了摇头,“奴婢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只要是殿下的吩咐,奴婢一定照做。”

“真是一个乖孩子。”她搓揉着他的耳垂,低声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小太监柔顺道:“奴婢罗巢。”

季凌霄微愣,随即笑道:“你果然是个乖孩子。”

罗巢……她对这个名字的唯一印象还是跟太女李神爱绑在一起的,当年,李神爱离世的时候,东宫有个小太监自缢而死,自愿为太女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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