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歌已经在看守所里把梁景在心里骂了几百遍了,明明就说让自己在看守所呆一晚的,这天眼看着就要黑了,骗子,骗子,都是骗子,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这时,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传了过来,夏安歌急忙从床上站了起来,进来的是那个大妈管教,“吃饭了。”
夏安歌接过了饭急忙问道,“请问一下,昨天晚上那个当兵的今天有来吗?”
大妈怎么知道?她就是一个管教好吗?
“这是女监区,男的怎么能随便进来?”
夏安歌觉得这大妈是在跟自己开玩笑,默默的端了饭盒坐在床上。
有菜,还有红烧肉,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除了行动不自由,这简直就是在度假啊……
夏安歌刚拿起筷子准备夹块红烧肉,但是筷子一触及到油乎乎的肉,立刻又觉得自己味不是很舒服,默默的又把筷子换到了土豆丝上。
吃完了饭,又靠墙垫着脚尖站了半天,无聊,所有就当是减肥的动作了。
就在夏安歌等的要奔溃的时候,开门声又响了起来,“十八号,你的拘留结束了!”
夏安歌一下走了过去,“真的吗?”
管教大妈疑惑的看了夏安歌一眼,“当然是真的,这事还能做假?”
夏安歌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身上穿的那件狱服早被昨天晚上梁景被扒的扔了,所以就签了个明,很快就出来了。
当身后的铁门重重的一声关上的时候,说句矫情的,夏安歌真的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梁景就等在门口,夏安歌一看到人就扑了过去,梁景伸开双臂把夏安歌抱到了怀里,“我说话算话吧?”
夏安歌埋在梁景的肩窝出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要食言的!”
“怎么可能?”梁景轻轻的把夏安歌推开,“好了,走吧!”
“要回家吗?”
“这么晚了,就在县城住一晚上吧,明天一早在回去。”梁景说道。
梁景带着夏安歌找了县城的一家招待所,一进房间,梁景就把一直拎在手里的花布包袱塞到了夏安歌的手里,“妈给你收拾的换洗衣服,赶紧去洗个澡,身上穿的就不要了。”
晦气,不过这两个字梁景没说出来。
但是夏安歌自己也觉得挺晦气,抱着包袱进了浴室。
前世的时候夏安歌一直觉得婚后跟老公出来开个房会很刺激,脑子里的东西全部都能打一层厚厚的马赛克,但是在这一世,真正的实现的时候,或许是两人一直都提着一颗心,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便觉得能在重新抱在一起就已经是最安稳的幸福了……
夏安歌自然是不用说了,从前天晚上伤了余果,虽然一开始她很冷静,但是夏安歌的性子却本就不是什么能冷静的人,反而是有些跳脱,一下子出了那么大的事,反而突然那么冷静,本就不正常。
在到看守所,等到梁景来,夏安歌觉得自己应该能放松了,她所表现出来的也是很轻松的样子,但是身处那样的地方,夏安歌清楚,自己是真正的在强迫的安慰自己。
直到此时,夏安歌在紧紧的抱着梁景的时候,立刻了看守所的那个环境,感受着梁景身体传过来的温度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脑子中紧绷的那根弦真正的放开了。
梁景则是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也是神经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两个同样放松的人,自然是很快就睡着了。
毕竟怀里的便已经是至爱了……
第二天早上夏安歌是被热醒的,想要动一下胳膊,却发现被梁景紧紧的抱着怀里,夏安歌侧了一下头,就看到了梁景那张精致到极点的五官。
脸颊上的伤已经慢慢淡了下去,好似当初的狰狞从来不复存在过,夏安歌伸手抚上了那道疤,时间不是用走的,而是用飞的,一眨眼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
可是纵然这张脸已经看了这么长时间了,夏安歌觉得自己还是能找到当初第一眼惊艳的那种感觉,夏安歌觉得,就是在过十年,二十年,她依然会记得梁景当时从病房就进来的那一刻,略微有些窘迫,但是那双眼睛还是顷刻间就撞到了她心里。
梁景轻笑了一声,“摸够了没?”
夏安歌也笑了出来,“什么时候醒的啊你?还装睡?”
“不是啊,本来想等着你做点什么的,可是你半天都没有动静。”
夏安歌:……能不能把之前那个亲一口都要耳垂红半天的梁景给我还回来?
但是梁景却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伸手拍了拍夏安歌的后背,给她把被子拉开,“在睡会还是起?”
“几点了?”
梁景伸手把床头的表拿了过来,“六点了,还早呢。”
夏安歌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不能睡了,我觉得我这几天睡的好多啊,昨天在看所守白天没事,就睡了好久,我都没有想到我晚上还能睡着?”
“难道是我前段时间太累了?”夏安歌说着把梁景的被子拉了下来,“你也起来,不许睡了,出去吃饭,然后回家,爸妈肯定在家里担心呢。”
梁景嗯了一声,也坐了起来。
两人洗漱完就去退了房,出去吃早饭。
在等早饭的时候,夏安歌才开口问道,“梁景,你是怎么把我从看守所捞出来的啊?”
“你有没有犯法,出来不是正常?”
“可是我连提审都没有……”夏安歌抿了抿唇,“梁景,我毕竟是防卫过当,但是这么快就能出来,你,你没有做什么事吧?”
夏安歌害怕的就是梁景为了她做一些法律不允许的事。
梁景笑了出来,给夏安歌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在她面前的碗里,“我是想呢,但是没机会。”
夏安歌一愣,“什么意思啊?”
“那个余果好像是个惯犯,上次我们县城里就出了这么一件事,嫌疑犯就是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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