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渊瞳孔一缩,脸上有一丝惊愕,随即黑眸微眯,嘴角民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一开始他怀疑事情跟苏安茜有关,毕竟这个女人一直心存不轨,她有动机这么做,只是他想不出她跟成展风的关系,所以一直在调查。
但是万万没想到,成展风身后的女人,居然是她?那个消失了五年的女人?
“她跟成展风是什么关系?”
男人声音冰冷,脸暗沉得如同暴风雨要来前的黑云,犹如要掀起一番狂风暴雨。
“这个还没有查出来,成展风的背景很干净,十岁之前一直在s市的天使福利院,十岁到十八岁这八年的时间是空白,十九岁被接到美国,一直在美国待到二十八岁回国,在威拓普任职两年。”
“那是怎么知道背后的人是白露霜?”
陆皓渊有个直觉,成展风这八年的空白身份后面,一定跟白家有关系,至于为什么是空白,看来要彻底调查一下白家了。
“在苏小姐进入山林的当天,我们的人查到当时有人从蓝调古堡通过电波打出去的几通电话,虽然他用的太空卡,但是我们还是检测并找到了电波源。接受方是来自美国的一处房产,我们调查了一下,房产所有人正是白露霜”。
“当时成展风一共用太空卡打了四通电话。一通是苏小姐入林的前一天,通话时间是1分25秒。第二通是第二天早上6点40分,通话时间,20秒。第三通是凌晨1点,通话时间3分33秒,第四通是第二天你们得救那天,时间是早上10点,通话时间2分55秒。”
“得知是成展风打出的电话是因为有一个古堡服务员分别在凌晨1点和第二天早上10点看到过成展风打电话,时间刚好吻合。”
穆世泽事无巨细的把调查到的内容一一汇报给陆皓渊,以他的智慧,通过这些数字信息,肯定已经明白了。
“查过白露霜的出入境记录没?”
“查过了,白露霜已于您出院那天到达s市。”
陆皓渊眸色又深沉了几分,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快要凝结成霜。
“调查白家,看成展风消失的八年跟白家有什么关系。”
“还有,在顶豪给苏安希安排一个职位,然后再安排几个闲职,不要有实际工作的,然后安排季风季节两兄弟进去。”
陆皓渊有条不紊的吩咐道,心里已经在盘算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做。
但是穆世泽却犹豫了,把苏安希安排进顶豪到很简单,整个集团都是陆皓渊的何况是一个职位。
只是顶豪目前成展风还在里面,难道陆总不担心这么近的距离,成展风对苏安希不利吗?
“可是总裁,成展风要如何处理?如果苏小姐近顶豪,那岂不是更危险?”
陆皓渊鼻子冷嗤了一声,缓缓道:“成展风这个人城府深,他是不会冒险对付就在身边的苏安希,这样容易暴露。而且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才好控制,反而躲在暗处的才最危险。”
穆世泽恍然大悟,看来这盘棋,这个男人已经想好要如何下了。
接完电话后,陆皓渊迅速敛去阴沉的神色,表现得平淡的跟安希一起去看电影,逛街,跟普通情侣一样的度过周末。
只是这件事,他一句话都没有对女人谈起。
安希其实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从男人接完电话后,就感觉他有些心不在焉,虽然极力掩饰,但是安希从小敏感也会察言观色,所以细微的变化她还是看出来了。
不过男人什么都没提,也没有问过她什么,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就无所谓了,兴许公司的事情,跟她也是说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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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陆皓渊在安希家一住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并不是每天都去。
毕竟他那样的人工作量大得惊人,有时候工作到很晚还需要应酬,就不会过去打扰她,但都会发信息告知。
安希觉得这种生活状态俨然就是夫妻俩,虽然一开始拒绝,但是慢慢的,她居然也习惯了做饭做双人份,早上刷牙洗脸有男人在旁边,就连逛超市也会有意无意看些男人需要用的东西。
当男人不来的时候,又会有几分失落,她觉得有必要找廖斐聊一聊了。
秋风萧瑟,层林尽染,天气已经渐冷,飒飒秋风,芦花飞扬。
虽然艳阳高照,但是温度浅薄,绿叶已被染成一片金黄,辉煌璀璨。稀疏的树枝条相互交叉掩映,偶尔透出一丝阳光。阳光在枝逢间穿插,在地上洒下一片斑驳的痕迹。
一大早,安希就收到了陆皓渊的短信,说今晚有事,不会过去她那里,让她好好吃饭,锁好门窗。
这让安希有一丝生气,之前死皮赖脸的非要住进来,不是换沙发就是换杯子。现在人住进去了,又不常去,让安希觉得自己的小窝完全就像是这个男人随时栖身的客栈而已。
不过她在内心深处还是感激这个男人的,因为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是没有发生过任何实质上的关系,当然她没少被他占便宜,但是都是浅尝轻止,他没有强迫过她。
她知道,这是这个男人尊重自己,他想要的是女人心甘情愿。
看着餐桌上男人的水杯,安希失神了一会。然后甩甩头,干脆不去想,这个男人总让她患得患失,从今天开始要彻底的整理好心绪,不要老被他打扰。
想着觉得心思开阔了许多,好好打扮了一番,上班去。
今天她要跟黎炎彬去临川区实地勘查,那片区域已经在动工拆迁搬迁。他们还需要精确的测量数据,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来到事务所,却被秦宁告知,黎炎彬交代了,让安希组上的几个人一起去,他临时有事。
安希也没说什么,老板有事自己肯定要完成任务,叫上几个组员,一行4人就浩浩荡荡出发了。
黎炎彬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女人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目光一直深绞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眼底沉寂得如同暗夜的沼泽,不见光泽,深不见底。
“黎总,苏总他们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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