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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支持正版么么哒~同时,他也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变态又悲哀,因为傅医生是个性冷淡,他问自己有没有性经验,最后什么也不表示。

林天猜自己以后可能要经常干这种痴汉的事了,靠着他的贴身衣物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傅医生洗澡时间有些久,林天一直听到水声,过了快一个小时,林天饭菜做好了,傅医生才出来。

天色暗了下去,窗帘拉开着,夜沉如水。林天听见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断断续续的大提琴声音,似乎是有人站在窗边对着夜色拉奏。或许是傅医生的邻居,声音忽近忽远,没准就是楼上。

“楼上那家的小孩儿学大提琴的,每天都拉。”傅星河把窗户推得更开些,风豁然一下涌入,他没吹干的湿发在夜风下微扬。

林天注意到他湿发时头发有点卷,但是吹干了就不会。

断断续续的大提琴声飘进来,拉奏的年轻人似乎有些浮躁,林天也跟着浮躁。他腿有些麻了,便伸直了些。没想到这一抻,就蹭到了傅医生腿上。

和早上的情景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是林天不小心碰到了他。

他不自在地缩回了腿,就好似故意在傅医生腿上蹭了一下般。傅星河抬头望着他,声音和着不太熟练的亨德尔的g小调奏鸣曲,“好好吃饭,不要勾引我。”他眼睛漆黑,直直望进林天的灵魂里,把他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揭出来,嘴里缓慢道:“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定力。”

林天一呆。

“我不是性冷淡,你碰我,我当然会有感觉。”

林天还是说不出话。

傅星河继续道:“如果你想做点什么,我们改天可以试试。”他说话时一如既往的平静,带着漫不经心,语气如同阐述病情一般毫无波动。

但这却在林天心湖上投了一枚炸弹。

“吃饭。”傅星河无奈道。

林天吃的魂不守舍,傅星河也有些心不在焉。

最后他忍不住问:“为什么是改天,今天不行吗?”他神情里带着委屈,执着地看着傅星河。

“你早上和下午都勃-起了一次。”

他着急道:“我身体很好的!”怎么干都行!

傅星河摇头。

“我身体真的很好,特健康!倍儿棒!”

林天肯定不知道,他说着自己健康时那副神情,就和要糖果的小孩儿似得,要不到就撒娇,结果大人不为所动,说糖吃多了要蛀牙啊。

傅星河觉得他就像奶糖似的,又甜又纯。

见傅医生怎么也不动摇,林天放弃了,“那我明天来?”

“明天我去医院。”

“不是下个月才……”林天欲言又止。

“有个病人,”傅星河解释,“是那天来探望我的小女孩。”

“那你手……能,能开刀吗?”

“能。”傅星河轻描淡写地回了一个字,林天便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担忧--傅医生说能,那肯定是能。他有种盲目的自信,而这种自信,来源于傅星河身上使人信服的气质。

“那我明天来接你!就这么说定了!”林天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明天是周末!”

*

沪市综合病院。

林天提着大购物袋,跟着傅医生进入医护人员专用的电梯,这里面有股消毒水味,而且没人。

叫乐乐的病人,今年七岁,她得了视网膜母细胞瘤,这是一种死亡率极高的恶性肿瘤,现在的医学手段,还没法救治这样的疾病。

林天上网查了一下这个病,发现非常可怕。

上次叫乐乐的女孩儿来傅医生病房里看望他时,林天看见她哭着说不想动手术,那时候傅医生似乎心软了,对乐乐说“不做手术,也不转院”。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乐乐没转院。

到了病房,里面还站着另一位医生,正在和乐乐妈妈沟通些什么。

“女士,除了切除眼球没别的办法了,你知道你女儿的情况吗?您也看到了她的肿瘤,癌细胞扎在眼球里的,现在不切掉,以后右眼也会长这个。我最近在研究这个课题,有一定把握的。”

——说话的是谭医生。

擦着眼泪的乐乐妈妈看见了门外站着的傅医生——顺着她的眼神和张大的嘴巴,谭医生也看到了傅星河。

他一秒就反应过来了,非常愤怒,他深吸两口气,“傅医生,陈乐乐现在是我的病人了,我才是她的医生,你这样不太好吧?”他阴阳怪调地说完,傅星河才不咸不淡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来探望病人的。”他转头问乐乐妈妈,“她在做检查吗?”

乐乐妈妈轻轻点了点头,抽噎道:“傅医生,您之前说……”

护士把门推开,乐乐妈妈的声音消散在空气里。

这次小姑娘脸上的绷带是鼓起来,像吹了一个气球在脸上。其实肿瘤方才是□□出来的,但是听护士姐姐说傅医生叔叔来了,乐乐就要求遮起来。

她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她在医院里乱跑时,就有人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小孩子对这样的恶意很敏感,或许那些人是无意的,但乐乐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

乐乐不像上次那么活泼,她有些虚弱地叫了声“傅医生叔叔”。

“你要给我做手术吗?”她问。

“我来看看你,”傅星河说着,接过林天手里的购物袋,“还给你买了礼物。”他瞥向林天,告诉乐乐,“是这位叔叔给你买的。”

他打开购物袋,里面东西很多,有一顶漂亮的粉红色帽子,有一顶假发,还有漂亮的公主裙,甚至有个黄色公仔,带翅膀的。傅星河也不知道是什么,林天说是可鲁贝洛斯,一个动漫角色。

林天昨天托人打听到,乐乐最近在看魔卡少女樱,所以才买了这些。

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都是他估摸着小姑娘喜欢的。

果然,乐乐非常喜欢,但她不太敢接,看了妈妈的脸色才敢拿到手上,“谢谢傅医生叔叔,谢谢叔叔。”她抱着公仔,孤零零的大眼睛望着林天。

“我想把这个戴上……可以吗?”她拿着假发和帽子问妈妈。

这下,病房里只剩下了谭医生和他们。

那位谭医生快四十了,读完博士出来,他已经是傅星河这样的年纪了。所以对于年轻却医术高超的傅星河,他的愤怒是长期积攒的嫉妒心。他比傅星河矮许多,在空旷的病房里假笑着对他道:“没记错的话,傅医生你还在休假吧?”

傅星河没搭理他,因为林天正凑到他耳边说些什么。他单手揽着林天的肩,看着关系非常不一般。

两人旁若无人的状态让谭医生恼羞成怒,“傅星河,你在抢我病人?你的医德呢!”

林天凑到他耳边说的那句话是:你真的要做这个手术吗?

傅星河低声说:看家属。

他们咬着耳朵,根本没理会谭医生,这让他愈加愤怒,“你等着,你看看谁主刀。”他在准备主治升副主任医师的论文,但是医院哪有那么多典型稀缺病例让他研究?这个视网膜母细胞瘤就是个好素材。

这时,妈妈牵着乐乐回来,那顶假发稍微有些大,但是不影响什么,两条长辫子垂在肩膀上,在瘦小如同猴子般的乐乐身上,非常不合适。裙子是所有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层层的纱网撑起来的公主裙,显得她更瘦了。

乐乐抱着小可公仔,提着裙子转了一圈,妈妈在一旁哽咽着夸道:“我们乐乐最漂亮了。”

林天不算个感性的人,但是这样的场面,让他鼻子发酸。

一旁的谭医生把乐乐妈妈拉到了外面,他们单独在说些什么,于是林天蹲下身,和乐乐平视,还叫她小公主,把乐乐一下逗笑了。

傅星河低头看见乐乐头上粉色的小礼帽。

买礼物这件事,完全是林天的主意。而且他还没给自己说,今天他来接自己时,后座已经有了这些东西。他只见过乐乐一次,却把这个小病人的心摸得透透的,乐乐喜欢什么,他好像全都知道。

他看了看林天。

他好像并不常与小孩子相处,但是他自带亲和力,加上他帅气的长相,很容易得人青睐。

所以傅星河自己也不例外,他看得出神。林天的头顶有个旋,头发看起来软软的,他很想揉一揉。

林天似有所感地仰头,和傅星河对视一眼,林天弯着眼睛笑,“她很可爱。”他用口型道。

哪怕有个皮球般大小的肿瘤长在脸上,也不能影响乐乐的可爱。

一整个下午,林天都在病房里陪乐乐玩,还陪她看了动画片。中途傅星河出去了几次。

走的时候,林天看到谭医生拿了份同意书给乐乐妈妈签,谭医生对着离开的他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林天明白了些什么,偷偷问道:“不是你开刀吗?”

傅星河摇头,坐上了车。

“是……不信任你吗?”林天没有发动汽车。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低头拴着安全带。

谁会信任一个才出院不久,手上还有伤疤的外科医生呢?乐乐妈妈最后还是选择了谭医生,因为傅医生并不能保证什么,只说自己会尽力。而她听说谭医生也很好,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

但林天却非常为傅医生不平,他握紧拳头,好像自己才是那个病人一样,“是我我肯定就信任你!”

傅星河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

他从床上把林城安拎起来,大刚又高又壮,穿着西装也不像正派人,一身蛮力。加上积攒了怒火,凶神恶煞的,林城安反也不敢反抗,就抖抖索索地签了字。

这会儿已经是半夜了,大刚心里一松,以为事情解决了——哪知道重磅炸弹还在后头!

“对不上?怎么会对不上?!资金是不是被你转移了?!”大刚活脱脱一个土匪样,把财务经理的小身板揪起来。

“俞总……这,这您不该问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会儿,已经离三天期限只剩不到四个小时了。资金不够,现在要怎么填补漏洞?

大刚急的焦头烂额,这件事他从头跟到尾,哪知快办成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出!林天约莫五点到的公司,他像往常那样,出这么大事儿也没能让他步伐变得快一点,仍是不疾不徐的。

“先开会。”他通知了秘书,接着把大刚拉到一旁,安抚他道:“我跟那边说好了,中标了再交保证金。”

大刚浑身一松,汗大滴大滴地下来。

竞标会就定在一周后,政府有不少地皮都在挂售,许多公司都表示了感兴趣。而林天只对青海湾感兴趣,这块海湾地盘大,没有财力的小公司是吃不下的。

“但是先别说,得让挪用资金的人自露马脚。”

“哥你是说……”大刚不是榆木脑袋,林天一说他就明白了,他恍然大悟,张了张嘴,“你是不是……早就和人谈好了?”

林天点头,拍了拍他的肩。

“我说呢,难怪……你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大刚心里巨石落地,又嘟哝句:“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白担心了。”

他还以为这项目得泡汤了,林天花费多大工夫他是从头看到尾的,看起来似乎一下就谈成了,实地勘测和策划也快完工了,实则费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原来林天这么一招,只是为了抓内鬼。趁着人还没来的工夫,大刚低声问道:“资金是谁挪的?你心里有数吗。”

——还能有谁?

除了林天的几个堂兄,谁还有胆子做这种事?

大刚又道:“财务那边不是一直是八宝粥在负责?”

林天笑而不语,这时,老爷子被保镖护送上来了。

林天是英泰集团的总裁,老爷子是集团主席,大大小小的事归林天管,但是真正的决策权,还在老人家手上。林天手里的股份和几个堂兄弟是差不多的分量,都不超过百分之五。集团股份分来割去,最后大头还是在风烛残年的集团创始人林英泰手上。

老爷子快八十岁了,现在他走路需要人搀扶着才行,林天快一个月没回老宅看他了。老爷子目光落到他的方向,但他似乎有些看不清,瞳仁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团模糊的阴影。他的目光没有丝毫停留地移开,嘴里还在问旁边助理:“小天在哪?”

助理望向林天,明明就在眼前,几米距离,老爷子看不见?

他脸色悲痛地张了张嘴,林天却是敏感地察觉到了没对,快步走到老爷子面前,“爷爷,我在这儿,您怎么亲自来了。”

林老爷子握着他的手,脸上又笑起来,“我这不是好久没见到你了吗,就想着来看看你。”

“您的眼睛……”林天注视着他混沌的灰黑瞳孔。

“就是老了,没事,正常的,苏大夫开两服药就能调理好了。”他拍了拍林天的手背,“资金的事,怎么回事?”

林天一边扶着他进了会议室,一边给他解释了来龙去脉。这个项目,老爷子是知道一些的,三亿资金不翼而飞,对集团来说是大事!流动资金突然没了,对公司运转影响不大,毕竟之前一直没捅出来时,公司照旧是顺风顺水的,什么灾难也没有。

但捅出来了,这个事就大了。

有人挪用这么大笔公款什么概念?要是不把这个蛀虫揪出来,以后会捅出更大的漏洞。

“这个挪用资金的人,是谁我暂时还不知道。”林天扶着他坐下,“不过已经在一个个排查了,今天就是为了查出是谁。”

几个财务经理,看着是嫌疑最大的,但是未必是他们。林天已经让人把他们控制起来,以防卷钱逃跑。眼见着会议室里人越来越多,所有有嫌疑的人,都到场了。放眼一看,几乎全是林氏嫡系。

他们此刻面面相觑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让集团主席都惊动了。

林天从不任人唯亲,可是老爷子会把家里人放进公司历练。之所以没出什么大乱,是因为林天一直在管着。现在事情兜不住了,自然会惊动老爷子。

老爷子这会儿视力好像好些了,他看清楚会议室里的人时,瞪大了眼。

林天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示意他放宽心。“我还没报警……这暂时是家事。”

这样的事传出去,不用想都知道会造成多大影响,股票会急剧下跌,原本没多大事的,会硬生生被舆论拖垮。没了三亿,还能从别的地方凑,股民心乱了,就很难摆平了。

会议室门关上了,林天说明了这个会议的意思,当下掀起巨大波澜。

“你这是怀疑我们?!”

“荒唐!”

“不报警找我们有什么用?!”

林天似笑非笑,“我召集在座各位来,是有原因的,你们名下有没有非法资金自己清楚。”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有人可以浑水摸鱼,一口气卷走三个亿。”林天说着,眼睛落到了林城安身上。

林城安背上全是冷汗。

一旁的林阳明这才想清楚来龙去脉,意识到自己这是叫林天给涮了!他忍不住青筋暴起,拍桌起身指着他骂,“你搞老子!”

“你他妈自己在谈,还不给老子批钱!”

林天还没说话,一旁的老爷子眼刀就扔了过去,他勃然大怒,狠历道:“闭嘴!”

林阳明一呆,怒火中烧,但是老爷子在场,他又不能发泄。这段时间,他被保证金的事急的嘴上燎泡,到处筹钱,指望着自己谈成功了,办了这么个大事,老爷子会对他另眼相待的吧?

几个兄弟里,林阳明股份最少,但他手底下却有两家赌场,日进斗金。林阳明临时抽了钱出来,但还是没够,无论如何也差一点。

这几日赌场因为他大量抽取现金,已经苦不堪言了。

这时,旁边秘书对林天说了句什么,他凝重的目光就转移到了林阳明身上。

林天让他解释账户里突然的资金来源。

“我没挪用资金!”林阳明从鼻孔重重地喘着粗气,“钱是我从赌场抽的,你可以查证。”

秘书查完了过来,冲林天点点头。

林天知道不是林阳明干的,他没那么混。他手上拿着一份名单,看了一会儿后,林天扫视了一圈,最后平静道:“大家贪的这些钱,林林总总也不少了,七天之内补上,不然等着收公司的律师函。”

“具体数额可以看一眼自己的手机短信,还不上没关系,金融罪要进去坐多久,相信大家都清楚。”

此言一出,会议厅里鸦雀无声。

“你凭什么说我们贪钱了!”说话的是林天的一个表妹夫,管着一个油水部门。

“就是!凭什么说我们贪了?!不要血口喷人!”

“空口无凭!”

会议厅里嘈杂起来,一群精英和菜市场似的,都是吵着问林天要说法的。

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一下,接着,所有人的手机都在兜里振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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