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被一把甩进破旧的草屋里,地上都是湿湿的,但好在有一堆稻草,这里就像是柴房一样。
她爬起来敲打着门,“放我出去!”
可是没有回应,也没有人来喝止她。
这就说明了他们不担心自己会被发现,又或者,被发现也没关系?
傻丫无助的缩在角落里,秋瑾她们肯定很担心,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抓自己呢,是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雨声滴滴答答,原本是很悦耳轻快的声音,但对此刻的傻丫来说就是折磨。
她又冷又饿又困,抱着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现在是晚上,可能不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她要保留力气,明天天亮了再喊。
她的心声没人能听到,将一些木枝堆在地上,然后将很多的稻草铺在上面,勉强坐着靠在墙上,虽然膈的屁股有点疼,但总比直接坐在冰冷的地上要好。
她太累了,虽然一直默默告诉自己不要睡得太沉了,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个男人会是什么人呢,抓自己的目的也不清楚,但仍然睡着了,而且呼吸还很悠长沉重。
破碎组合成的片段进入到她的脑海形成了梦境,但即使粘合了,也只能维持一阵子就会瓦解变成碎片。
心脏闷重的缓慢跳动,就像是慢节奏打鼓,很累,很响,如雷贯耳。
傻丫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才迷迷糊糊地曲起了修改,随手抓住稻草就往身上盖,但这种东西哪儿能御寒呢,越睡越冷,她用力甩头让自己清醒下,也没看到还有盖住自己的东西,就干脆站起来来回走,蹦蹦跳跳想让自己暖和起来,这草屋的窗户都被木头挡住了,但还有冷风渗进来。
傻丫用力敲门大喊,可怎么做,始终都没有人。
头一次觉得时间这么的漫长。
“我不管你是谁,我冷,饿,你是想让我死吗?”
难不成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傻丫害怕的用手臂环住腿,抱膝,这里没有可用的工具,不然她可以把窗户捅破再打开木头。
用力撞门也撞不开,在外面上锁或者是被封了。
她拿出玉梅簪花叶,眼泪掉在花叶之上,她会死在这儿吗?
......
“林水粟,你妹妹失踪了。”
楚司苑对林水粟说。
林水粟先是惊讶,然后是担心,焦急问:“怎么会失踪呢?找到了吗?在哪儿失踪的?不是和娘娘您在一起吗,为何会失踪呢?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去茅房了吧。”
“不,该找的地方我们都找了,根本找不到。”
在楚司苑的视线下,她显得有些心虚。
秋瑾和殷朵虽然回了屋,但怎样都放心不下,结果还是一起去找了,转了很久都没有看到,秋瑾胆小,手紧紧攥着殷朵的袖子。
“殷朵,丫丫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殷朵纳闷的说:“也真是奇怪,她应当知道在金銮殿前,往左走才是正确的,她若是走了右边,不,对应该再原路回来。”
她想了想说:“我们去找时腾将军吧。”
“啊?时腾将军。可是我们不认识啊,而且都不知晓他在哪儿,我们该怎么找啊。”
“问问楚司苑娘娘去?”
“可是......”
“这样我去找奚凛,你去问娘娘。”
“娘娘,好像出事了。”奚凛的直觉一向很准。
“或许吧,但与我们没有关系,奚凛,白日去麟德殿,震撼到了吗?这还是你第一次上大殿吧。”
奚凛微笑:“是,我会继续努力,尚食局负责后宫饮食医药,司膳更是伺候皇上用斋,时而还有食医调养,我们司苑司虽是负责背后种植准备食材,水果,新鲜可以生吃的蔬菜,我们也有权利制作膳食呈上。”
“但这也需要到我这个位置才行,何况,对司苑司的束缚并不像其他局那么严苛,有什么想法,你就大胆的去做,不用顾及太多反而束缚了手脚,你是我最引以为豪的骄傲。”
如此夸赞,奚凛也是听习惯了,俯身道谢。
这司苑司隶属尚寝局,下辖司设,司舆、司苑、司灯诸司,司膳只负责菜肴饮食,而司苑司在冬除了暖棚,还有于坑洞内种植瓜果,烘养新菜,以备春盘荐生之用。
立春日进鲜萝匍,名为咬春,也就是吃春饼。
在立春这一天,民间习惯吃萝卜、姜、葱等一些春天的新鲜蔬菜,既为防病,又有迎接新春的意味。
宦官衙门的司苑局也有类似却不同的分工安排,宫内大大小小的节日许多,负责的区域也就不同。
门再次被敲响。
薛司苑皱眉:“今夜到底怎么回事。”
对奚凛使了个眼色,奚凛站起来去打开门,瞧见陌生的面孔,有些疑惑。
“你是?”
“我是司苑司培训小宫女庄农区域的殷朵,你就是奚凛吧,我想问问,你见过林繁锦吗?”
奚凛心思敏捷,很快就明白了,一定是林繁锦出事了,否则也不会惊动楚司苑娘娘,可这事并没有大肆传开,想必是不希望他人知道。
她垂眸想了想说:“你先在这儿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