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克拉夫又是一位正统出身的贵族骑士出身,尽管他所在的贵族只是一个桑利索附属小国的一个普通贵族,但是却依然比夏徳洛夫那野路子出生的三只手要强得多,所以两人的争斗,一向都是以克拉夫的胜利而落幕。
吃了亏的夏徳洛夫,心情自然不爽,但是整个队伍里,一个是少爷宠爱的贴身女仆,一个则是被雇佣过来膀大腰圆的熊人佣兵,还有一个则是一整天都阴森森都巫师,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惹得起的,看来看去,最终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在队伍里承担搬运工这种苦力活的洛夫要好欺负得多,所以每一次他都是如此,洛夫心里知道,也不敢说什么,后者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更是让他浑身舒畅。
“夏徳洛夫,你过来,我有事给你说。”这个时候,作为整支队伍核心的克罗科少爷说话了。
听到主子的召唤,夏徳洛夫瞬间化身成为一只忠实的家犬,几乎是直接瞬间飞到了克罗科的身边,一翻恨不得为主子出生入死的忠犬样说道:“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那一脸献媚的模样,哪里还有在洛夫面前指高气昂的训斥时‘霸气’的样子,看上去都让人恶心,就连阴沉沉的巫师都是用不屑的眼光扫了其一眼,然后默默的拉开了与其的距离,仿佛那是一坨十里飘香的狗屎一样。
“啧啧,真是一副完美的狗仗人势的做派,不愧是盗贼。”白森站在这支队伍上方的树冠上,看着这出精彩的戏码,不觉发出自己的评价。
对于哪位可怜的奴隶少年,白森也只是极为淡定的扫过,可怜?为何可怜?因为他已经被这残酷的生活所麻木?还是说因为你那卑微的圣母心发作了,于心不忍?
呵呵,可笑。
或许正常模式下的白森样子与常人无异,但是白森实质上是一个多重精神分裂症患者,人来疯?不不不,那只是一个掩饰罢了,里白森,只要白森依然还有负面情绪,那么他就会存在,特别是他完美的继承了白森阴险,残忍与疯狂的性格,他更加的恐怖。
可怜?那是弱者的惨嚎,想要不这样,那就拼了命的去改变吧,无论用什么方式,哪怕是死,至少你的后辈不会被印上这终生耻辱的印记。
这才是白森的观点,所以白森可以很淡然的看待这一切,对于他而言,这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开胃菜了,甚至都无法激起他都食欲。
“嘛,虽然的确有些没意思,不过或许我可以试着做些什么来让他变得有意思,桀桀桀,来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麻木了。”
白森想了想,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树冠上方,这支冒险队,却没有一人有所察觉,甚至是连一丢丢的怪异感都没有生出,真是不知道是怎么存活到如今这种地步的,不过这也不关白森的事了,反正都是诱饵,横竖都差不多。
……
克罗科虽然心里对夏徳洛夫有些瞧不起,但是有一条这样的狗在,不得不说,有很多时候都很方便,记得上次他看上的哪个少女,要是没有夏徳洛夫的帮助,还真不容易得到呢。
所以尽管他的贴身侍卫克拉夫有些怨言,他也始终都没有把夏徳洛夫解雇,就是这个原因。
“夏徳洛夫,这里已经接近龙巢了,你作为刺客,现在也该发挥你的作用了,去吧,作为这支队伍的眼睛,为我们指明方向。”
克罗科对其吩咐道。
不过虽然克罗科神态轻松,但是夏徳洛夫的心却是瞬间沉了下来,作为一名在底层社会里摸爬滚打这么久的老油条,他又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
作为这支队伍唯一的刺客,探路这项工作的确是他平日里的工作,但是这也得是看什么情况不是,他可只是野路子出家,平时玩点黑吃黑,对面也是野路子,瞒过去也就得了,但是这次可是面对巨龙诶,万一要是那头巨龙没事出来溜达一下,那么他岂不是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了,所以夏徳洛夫心里已经怂了。
不过他心里倒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候,他反而不能表现得怂了,不然过不了多久,他也就该下岗了,所以尽管他心里怂了,但是他还是拍着胸口说道:“没问题,少爷,您就交给我吧,我保证把前方哪怕是一只虫子都给您探查得清清楚楚。”
“哟,这么大言不惭啊,还一只虫子呢,别被吃得连渣子都不剩洛。”恶意都嘲讽之声从旁边传来,夏徳洛夫几乎不需要想,瞬间就反骂过去:“克拉夫,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多说,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别待会见到巨龙的时候可不要腿软了,连战都站不起来,让巨龙一口口水把你喷成渣了,我们到时候连给你立碑的时间都没有。”
两人争锋相对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克罗科眉头一皱,训斥道:“好了,夏徳洛夫你赶紧去探路,克拉夫你去寻找营地,我们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休息一晚上,等夏徳洛夫的情报来了之后,在决定去留,毕竟对手是巨龙,还是小心一点。”
虽然这克罗科是一个草包,外带好色之徒,但是好歹也出来有那么一年的见识了,还不至于向某些爽文里的那些脑残一样,各种脑抽,至少统领队伍一年,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该各打五十大板。
“哼。”
夏徳洛夫和克拉夫对视一眼,纷纷别过头去,然后按照克罗科的吩咐去办事了。
然后队伍继续前进,奴隶洛夫则是在队伍的最后面,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卑微而又低贱的奴隶,可能他哪怕是死在了半路上,可能也得是队伍在扎营是找不到帐篷才会想起他的存在。
而他在这雪地里,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