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尘去哪儿了?”九邪问它。
那灯笼里的跳动着一抹绿豆大的紫光,“你是说我的主人吗?你别担心,他去了极渊,他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害怕,让我照顾你。”
“哦……”九邪盘膝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小灯笼,她有些好奇地问,“这不是口钟吗?又不是剑,为什么你自称是剑灵?”
“剑灵也不一定是剑中之灵,刀也有灵,法器也有灵,为了避免麻烦,统称为剑灵。”
“你主人去极渊做什么?”
“他刚刚在我的刺激之下找回了他作为神尊的记忆,他说他要回极渊办件很重要的事,让我在这儿陪着你,他还说怕你害怕,让我变成灯笼。”
为什么她听出了司若在给她抱怨委屈?不过一想到弦尘还记得自己,凤九邪心想,事情还不算太坏,“那我就在这里等他。”
摸着唯一的光源,九邪感觉很难受,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寂静无声,让人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
剑灵都是由自己主人的喜好变化的,弦尘的这口钟都这么可怕,他本人呢?会是什么样子的?
“你的主人,在你的心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凤九邪问。
“……”
“你怎么不说话?”
“我害怕,怕主人打我。”为什么她又听出了委屈的意味?凤九邪看着手中的灯笼,那灯笼里的紫色火焰看上去好弱小,但偏偏它又是这方世界里唯一的光,她还要靠它照明,“你别害怕,我不和你主人说,你告诉我,他是什么样的
人?”
“他生于虚无,长于虚无,他是虚无里唯一的也是最强的神明。”委屈的声音里夹着一抹沧桑悠远的意味。
凤九邪问司若:“那他能离开虚无吗?”
“这……”
“你说的虚无,就是被我们现在的人称作是极渊的地方吗?”
“对,对啊。”
“也就是说,他不能离开极渊?假如他离开了极渊会出现什么?”凤九邪有夙离许多碎片化的记忆,弦尘神尊的记忆屈指可数,他从不参加宴会,不参加任何公众场合的活动,总是待在极渊之地。
“我,我不能告诉你。”
“你不能告诉我?”坐在一片虚无之上的凤九邪,将灯笼抱进怀里,威胁着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和你主人说,我在你的钟里面死过一次,我让他替我报仇,把你这口钟彻底毁了。”
“不要啊!主人也会跟着死的!”
凤九邪才不理它:“胡说八道,你刚才还说他是司掌虚无的神明,只要虚无不灭,他又怎么会死?”
“我,我说还不行吗?”司若气弱,絮絮道道,“主人不能离开极渊过长的时间,这次是他诞生以来离开时间最长的一次,但主人的修复能力很强的,很快他就能恢复到巅峰状态的。”“不能离开过长的时间?具体是多久?”九邪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