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耳光来的太突然,还是耳光声音太大,左琋愣愣的坐在沙发上。
她看到陆曼芸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惊讶不已。
这艾启涛下手也太狠了吧。
看的她都觉得疼。
要不是现在气氛紧张,她都想摸摸自己的脸。
“你,你打我!”陆曼芸捂着脸,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往下掉。
跟了他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哪怕到了四十多岁,为了让他艾家的香火继续下去,她拼了老命给他生儿子。
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为了一个贱人生的贱种打她!
呵,陆曼芸陆曼芸,你真是傻的可怜。
咸咸的泪水划过脸庞,滴落在衣服上,她呜咽着骂道:“艾启涛,你个混蛋!”
艾启涛握了握手,掌心发麻。
刚才这一巴掌,他就像是着了魔了一样,根本没有意识的就打了过去。
现在看着她脸上的泪水,那双愤怒的眼睛,有些后悔。
“爸,你怎么能打小妈呢?刚才她只是一时心急,才不小心推的我。我又没事,你真的不该唉。”左琋皱着眉头,看着艾启涛。
艾启涛听了她的话后,原本有些愧疚之心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他盯着左琋平坦的小腹。
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摔到地上碰着磕着。
“你给我闭嘴!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陆曼芸冲着左琋咆哮大吼。
那双充血的眼睛,恨不得将她给撕掉。
左琋跟真怕了她一样,当真就闭了嘴。
不过,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可没有半分担心。
“你才给我闭嘴!”艾启涛指着陆曼芸,如果不是旁边有沙发,她就坏了大事了!
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霸道,老了还尽整些事出来。
哪里有金悦半分温柔,懂事?
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陆曼芸整个人被艾启涛吼懵了。
她傻了般的盯着艾启涛,这个相伴了快三十年的男人。
此时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被打,被吼,这几十年来,在同一天发生了。
她咬着唇,直到浸出了血才松开了,“艾启涛,你变了。这么多年,你我相敬如宾,不说恩爱如初,你也不曾如此对过我。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要这么护着她?我才是你的妻子,我生的女儿才是你的女儿”
泪水决了堤,声音在颤抖,“你还说只是一次醉酒后的错误,你说你现在都记不得那个女人的样子。可现在,你却将一个坐台小姐的女儿视若珍宝!艾启涛,你当真对那个女人是无情的吗?”
“陆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左琋听到那四个字后,脸色猛然沉了下来。
陆曼芸冷笑着,“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妈就是个小姐!千人枕万人骑的”
啪!
又是一耳光。
这一耳光是左琋打的。
陆曼芸完全僵了。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左琋。
两年前,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妹妹陆曼莎。两年后,她居然把手伸向了她!
愤怒的情绪如同涨潮般汹涌而来,她像只发怒的猫,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伸手就抓向左琋,不管不顾,胡乱抓了过去。
“啊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嘴里吼着,眼看手就要伸到她的脸上,不知道怎么的,她许久没有修剪的手指甲却落在了艾启涛的脸上。而左琋这个贱人居然在艾启涛的身后。
艾启涛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痛,他反手就用力的推开陆曼芸,陆曼芸往后直直的仰了下去。
头磕在了茶几的角上。
一声闷哼,陆曼芸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左琋惊的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还捂着脸,嘴里骂骂咧咧的艾启涛,“爸,小妈撞到茶几了。”
“活该!”艾启涛只是瞟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陆曼芸,根本不打算去看一眼。
左琋皱了皱眉,轻轻的走过去,地上并没有血。
这时,之前一见不对劲就把艾昀恒抱上楼的陈嫂走下来,看到躺在地上的陆曼芸,吓得脸色都白了。
“陈嫂,你过来扶一下。”左琋叫了一声发呆的陈嫂。
陈嫂咬了咬牙,下了楼,“这,这是怎么了?”今天晚上,当真是不太平啊。
左琋看了一眼脸上有几道划伤的艾启涛。
陈嫂顺势看过去,吓了一跳。
又看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陆曼芸,便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一定是太太和先生吵架,结果太太一激动,就去抓先生。先生也在气头上,所以一推,太太就磕在了茶几上晕了过去。
“算了,不要扶,还是叫救护车吧。”就在陈嫂准备去扶陆曼芸的时候,她叫住了陈嫂。
陈嫂想想也对,“好。”如果伤到了头,可是不能随便乱动的。
艾启涛总算从自己的愤怒中抽了点空听到她们的对话,瞅了一眼不省人事的陆曼芸,他皱了皱眉。
“爸,这次闹的太大了。”左琋轻声道。
好像刚才打了陆曼芸一耳光的人不是她。
艾启涛冷哼一声,“那是她活该!”
这夫妻反目,也是够快的。
左琋叹气道:“话不是这样说。不管如何,她还是陆家的大小姐,你的妻子,艾太太。现在陆家也陷进了那样的泥沼中,小妈又是你的妻子。如果小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到时别人会怎么说艾家?”
说完她才发现艾启涛一直盯着陆曼芸,突然,他就跑过去抱陆曼芸。
“不能动!”左琋已经说迟了。
艾启涛抱着陆曼芸放到沙发上,直勾勾的盯着她。
左琋就站在他的身侧,他脸上的表情全都落在她的眼里。
那眼神,除了冷冽,便是狠绝。
他抱陆曼芸,绝对不是为了她好。
反而
左琋不动声色,唇角只是隐隐约约的扬了扬。
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艾启涛,要准备下手了。
只是可惜,陆曼芸很争气,并没有一磕就一命呜呼。
救护车来了之后,艾启涛换了一副嘴脸,担心陆曼芸担心的不得了。
让随来的医护人员都有些感动。
“每个家庭都有磕磕绊绊的时候,你们都几十岁的人了,吵一下就得了,可别再动手了。她运气算是好,只是情绪不稳,过于激动,才导致昏迷。你这脸啊,可得去消消毒,要是被细菌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医生交待完后就走了,边走边摇头。
这种家庭矛盾衍生出来的暴力殴打事件,可不少。
只是这两人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打成这样,也是不可多见啊。
艾启涛刚去给脸做了消毒出来,就看到左琋站在外面等他。
她侧着身子,他能看到她的侧脸。
其实,他是真的不记得她妈妈的样子了。
除了上一次去墓地看过照片,有一点点印象外,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年轻的时候,贪玩,风流,谁知道居然有人会偷偷留下自己的种,还找上门来了。
如今看她的成就,他也是爱不起来,也是恨不起来啊。
现在,他还得靠她呢。
呵,世事难料。
他也不知道该后悔当年的年少无知,还是该庆幸自己有这么个有本事的女儿。
“好了?”左琋一回头,就看到艾启涛一直在盯着自己。
“噢,嗯,好了。”艾启涛晃了神,淡淡的笑了笑。
左琋扬眉,“那小妈呢?要不要通知小姨?毕竟,陆家现在就只有小姨理事了。”
艾启涛敛去了笑容,脸色深沉,“不用。她那么忙,不要去打扰她。”
不管陆家现在还有谁,只要没了陆立国,陆家就跟屹立在巍峨之中的一棵枯树,只要来一场大风,就会被折断。
“噢。那我们现在谁在这里陪小妈?”
“又没什么大碍,请个看护就行了。走吧,时间不早了,回家早点休息。折腾了一晚,太累了。”艾启涛手一挥,便招了一辆出租车。
上去之后,才发现左琋还站在原地。
“小琋,走啊。”他催促着。
“噢,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可能不回家了。”她想她那个纯情男人了。
艾启涛皱了皱眉,“你去哪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左琋笑着点头,“好。”
等艾启涛走后,左琋脸上的笑容瞬间被晚风给吹散。
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冷沉的眼神,却燃烧着熊熊火焰,似要将这座城市给毁灭。
。
打车到了某个男人的住所,她没有提前通知。
直奔他的房门,按下了密码。
房间的灯是开着的,但是没有人。
她轻轻的关上了门,环视了一下四周,听到了水声,认真的聆听了一会儿,她扬唇笑了。
放轻了脚步走浴室门口,靠着墙,听着水流声。
她能想象得到,那具完美的体格正在水下呈现出迷人诱惑的姿势。
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她都摸过,那媲美,不,那比模特还好的身材总是让她爱不释手。
该有肉的有肉,该没有肉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一丁点。
该硬的地方不会软,该大的地方绝对不小。这两点,就足以让任何女人为之尖叫了。
很幸运,她成了享用他的人。
水声终于停了。
她甚至着门打开,然后就可以一睹俊男的身姿和风采。
三!
二!
一!
门并没有跟预期的时间一样开了,依旧紧闭着。
她皱起了眉头,双手环胸看着门,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好像刚才的水声,是幻觉。
不可能啊,她就站在门口,比任何时候都听得清楚。
里面有人,绝对有人。
如果没有人,那就是自己见鬼了。
“庄煜?”她叫了一声。
很可惜,没有人回应。
“庄煜,别闹了,出来!”她就知道,玩不过这个男人。
肯定她从进门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来了。
只是,依旧没有人回应。
“嘿!”难道刚才真的出现了听觉?
哪能啊?
这是庄煜的家啊,这灯是亮着的啊,这浴室是肯定有人的啊。
怎么这货就不应一声呢?
“我告诉你,你可别装,有种就别出来!”她站在门口,双手环胸,霸道的像个女流氓一样,等着良家男人出来给她调戏。
可不管她怎么说,里面就没有一丁点动静。
真是奇了怪了。
难道,他家里进了贼,贼在他家洗澡?
哈!
她不禁为自己的想法鼓掌。这脑洞,简直了。
就这样僵持了十分钟,终于,好奇心实在是无法让她潇洒的离去。
本来今晚就是本着要来睡他的目的,没理由来了,不睡啊。
现在只要打开这道门,确定里面是不是有人,那人是不是庄煜,就可以了。
手动了动,慢慢的放到门把上,五根手机张了张,做了个准备活动,猛的将门给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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