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灰飞烟灭(1 / 1)

<>当针头扎进了左琋的手臂,陆曼芸疯狂的大笑起来。

“要死,我们就一起死!”陆曼芸看着那血染透了她的衣服,笑的越加的猖狂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小二吓得不轻。

只是当事人左琋,对此只是皱了皱眉,一点也不慌张。

陆曼芸笑过之后,也发现了左琋的不对劲,她死死的盯着她,“你,你为什么不害怕?”

左琋冷笑,“为什么要害怕?”

“这,这可是艾滋病的血,我已经注射到你的身体里了!”陆曼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

左琋抽出扎在手臂里的注射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里轻轻一舔,“流进你身体里的叫艾滋,流进我身体的就只是葡萄糖浆。”

陆曼芸整个人似乎被抽了筋一样,身体一软,手撑在茶几上,才算是站稳了。

“小二,看来艾太太是希望她儿子替她担这份罪了。”左琋淡淡的扫了一眼陆曼芸,抬眸看着小二。

小二也是虚惊一场。

他点头,“这小少爷以后要怪,就怪他这个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母亲吧。”

“不!不要!”陆曼芸回过神来,踉跄的冲到楼梯口,红着眼睛,“不,给我,不要让我儿子受这罪,不要!”

早知道左琋是诈她的,她就该扎进去。

或许这样,一切就结束了。

左琋冷哼,“你以为那还是糖浆吗?”

“不管是什么,不要伤害我的儿子,他还小!”陆曼芸也不知道,那一针里面到底是什么。

但是她清楚,如果自己再不主动一点,昀恒一定会受伤。

左琋扬眉笑出了声,“那你就把这剩下的一针,打进去吧。”

看着桌上那支注射器还有一半的液体,左琋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她。

陆曼芸回头,不解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注射器跟普通的不一样,它的中间有一个间隔,这最下面的一半,也就是扎在我身上的这一半是葡萄糖浆,而另一半,则是真正的艾滋病血液。你敢吗?”左琋扬眉。

陆曼芸咬着唇,她二话不说,抓起注射器就往自己的身上扎去。

推动着注射的一端,将那剩下的一半,全都打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左琋见状,拍着手,“果然是个好母亲。”

“你可以放开我儿子了吧。”陆曼芸此时已经不知道左琋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或许,她真的只是在吓唬自己。

左琋站起来,“小二,把孩子抱下来。”

小二抱着孩子,陆曼芸就要去接。

小二却不给。

“这,什么意思?”陆曼芸一脸苍白。

“你身体里已经有艾滋病血液,你是艾滋病患者,你觉得你还能抱你的儿子吗?”左琋对小二招手,“祸不及小孩,我也是有恻隐之心的。这孩子,你就暂时不要碰吧。”

“不!你明明说好的,把孩子还给我?”陆曼芸去抢。

可她怎么能抢得过小二。

左琋走向大门,“陆曼芸,今天艾启涛的心情会很不好,你晚上好好的侍候他吧,等他心情愉悦了,我就把昀恒还给你。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怎么跟艾启涛交待的哈。对了,千万别做什么小动作。我虽然对孩子是有怜悯之心,但也不全然是。”

说罢,潇洒的走出了艾家。

陆曼芸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不知所措。

“琋姐,刚才可真是吓我一跳。”小二一想起陆曼芸把针插进左琋的身上时,到现在还觉得后背一片凉意。

左琋看了眼手臂上的血迹,笑了笑,“一会儿庄煜又得担心了。”

“肯定会呀。要是一个不小心,那可是开不得玩笑的啊。”小二想想还是一阵后怕,“琋姐,那你给我的那一支注射器,到底是不是血?”

“不是。”就算她再怎么恨陆曼芸,但小孩子是无辜的。

她看着睡得沉沉的艾昀恒,这是艾启涛的儿子。当然左卿生下艾启涛女儿的时候,可是被冯丽珍陆立国给残忍杀害了。

如今让她对这个小孩子下手,她哪能真的做得出来?

小二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做的。”随即又凝重道:“可是姐,斩草不除根,怕是后患无穷啊。”

虽然孩子无辜,可这终究是等于放虎归山,是他们这种人的大忌。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左琋轻抚着艾昀恒的脸,目光坚定不已。

小二见状,也不多说什么了。

车子抵达了郊外的一座会所。

按了三下喇叭,大门缓缓打开,小二开车进去。

庄煜已经在等候。

车子停稳后,他上前打开车门。

“把他抱出去。”左琋先将艾昀恒交给庄煜。

庄煜皱眉,却还是接过来了,立刻又转手交给阿炎。

“把他弄来做什么?”庄煜伸手扶左琋出来,看到她手臂处的那块血色,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的手怎么了?”

话是问她,但阴冷的目光却是看向小二的。

小二一惊,准备开口。

左琋笑着摆手,“这不关小二的事。出一点小纰漏,没有什么大碍的。”

庄煜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抱起。

“诶,你做什么呀?”左琋轻拍着他的肩膀。

“别动!”庄煜沉声轻喝。

左琋当真不动了。

这个会所,明里暗处都是人,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一直来的人都能感觉到一股气息在流动,将人包围,有一种树藤缠身的错觉,不敢造次。

就算是她这么个大胆的出现在这里,也不禁有些被束缚。

这会所她是第一次来。

在路上大致听小二描述过,但真正踏进这里后,才觉得到底有多震慑。

左琋安静的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等他抱着她进了一个房间后,他才把她放到了沙发上。

环视了一下,比起皇庭会所更加富贵华丽。

但这并不是普通的那种奢侈,而是透着主人的心境。

磅礴大气,极尽奢华。

“把衣服脱了。”庄煜突然出声让她抖了抖。

庄煜见状,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你在怕什么?”

左琋撇嘴,“你好凶。”

“这就凶了?”庄煜剜了她一眼,主动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哎呀,我没事的。陆曼芸发疯把注射器扎在我身上”

“什么?”庄煜吓得脸色都变了。

左琋安抚着他,“庄先生,你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啊?我早就料定她会这么做了。所以就大卫在注射器做了一点手脚,扎进了我身体里的不过是一点葡萄糖水,你干嘛那么紧张?”说完望着他笑。

庄煜根本笑不出来,“左琋,以后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不要自己亲自出手。”

“自己动手,才有成就感。”左琋知道他担心,“你放心,我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了到所有会发生的可能。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嗯?”

她捧着他的脸,在他绷紧的唇上亲了一下,“老公,来,宽衣。”

说罢,主动张开了双手,笑眯眯的看着她。

庄煜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脱掉外套后,又去脱她里面的打衣衫。

最后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蕾丝内衣。

她的肌肤很白,黑色的内衣给予强烈的视觉冲击。

只是现在他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将她手臂上的糖桨清洗干净,看到雪白的手臂上有一个小小的针眼,脸色再一次沉了下来。

如果她当初没有想到那一招,万一那血扎进了这里怎么办?

想想,还是一阵后怕。

“这都不算伤,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紧张的不是伤,是万一!”庄煜直视着她的眼睛,眼里的担忧十分的清晰。

左琋知道他是真的担心了,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老公,你该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

庄煜无奈的叹了一声,“我不允许你再受一点点伤害,哪怕只是一个针眼大的伤,也不希望!”

“我懂。”左琋轻轻的嘬了一下他的唇,嘴角扬笑,“最后一次,好不好?”

“答应你去的时候,就说过是最后一次了。左琋,我严重的警告并提醒你,以后不允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懂?”那严厉的声音透着一股威慑,那是不容置疑的。

左琋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严肃,这么凝重的一面,虽然有些震惊,心中却暖暖的。

她点头,“懂了。”

听了她的承诺,庄炅的心依旧没有放下来。

转身就拿了一套崭新的衣服给她穿上,“那个小孩,你打算怎么办?”

左琋此时跟皇太后一样,让他侍候自己穿衣,“准备把他送到国外,找个没有孩子的人家养着。以后,再也不是艾家的人。”

“你这是让艾启涛断子绝孙了。”轻轻的理了理她长长的头发。

“因果循环。当初他要是不招惹左卿,又或者陆家人不那样对左卿,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我留他血脉在这世上,对他已经是仁慈了。”

庄煜点头,“那我一会儿安排把小孩送出国。”

“不要送去国。”左琋强调了一句。

“知道。”

庄煜不放心,又叫来了大卫给她做了个检查,确定她无恙,心才落了地。

大卫冲左琋挤眉弄眼,“他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左琋撇嘴,“也在怀疑我的能力。”

两人相视一笑,直到觉得一阵冷空气袭来,他们才止了笑,别过了视线。

“你可以走了。”庄煜冲大卫冷声下逐客令。

大卫无所谓的耸耸肩,“拜拜。”打了个招呼,倒是潇洒的离开了。

左琋无奈的叹了一声,“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显本性了。”

“什么本性?”

“越来越霸道了。”

“这不叫霸道,这叫宣示主权。”

左琋无语。

男人啊,其实心并不大。

庄煜暂时也没有再跟她说这个话题,叫来阿炎,吩咐他即刻把艾昀恒送出国。

“你是希望他过好一点,还是过贫困一点?”庄煜问。

“不要太好,也不要太差。至少,就算若干年后他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事情,也要让他没有本事翻天。”左琋轻飘飘的说。

庄煜看了一眼阿炎,“听明白了吗?”

阿炎点头,“明白了。”

当即,阿炎便亲自把人给送走了。

“艾氏的股市,现在怎么样?”左琋想,艾启涛的毁灭,就在这一朝一夕了。

“如你所愿,已经开始一路飘绿了。”

左琋扬眉,“人心永远无法满足,得到了不少,就希望还能得到更多。就让他尝尝,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吧。”

庄煜看着她轻扬的唇角,那一股狠劲,当真是少见。

被惹急的猫,总算是伸出爪子开始挠人了。

艾启涛黑着脸回到了家里,一进门发现客厅一个人都没有,心情瞬间再次跌到了最阴暗处。

公司的股市突然动荡,让他这心里没由来的慌。

不过一想到庄煜在自己家,如果让他帮自己一把,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想了想,便收了这不安的心。

“陈嫂,陈嫂?”他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脱掉了外套,拉了拉领带,又冲楼上喊,“曼芸,曼芸。”

可依旧没有人回应。

“呵,真是奇了怪了。”想了想,或许是带着昀恒出去玩了吧。

他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却没有心情看下去。

突然,他听到楼上有声音。

皱起了眉头,“曼芸?你在楼上吗?”

可无人应达。

他这颗心给提起来了,缓缓迈开了步子,一步步上了楼。

声音是从自己的卧室传来的,走到门口,门是轻掩着的。

“曼芸?”

他推门而入。

只见陆曼芸躺在床上光着身子背对着他,虽然她年纪已经大了,但是她保养的得好。

不说这肌肤如小姑娘一般肤如凝脂,但也十分的紧致。

他松了一口气,进了房间关上了门,“你在做什么呀?”

良久,陆曼芸转过了身。

见过无数次的身体就这样露在艾启涛眼前。

他皱了皱眉,“曼芸,你今天是怎么了?”

从复婚后,她可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呀。

别说主动,就是他想碰她,她也是百般不愿。

可是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陆曼芸笑了笑,“没怎么,只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就把衣服给脱了。”

她想了许久,当初艾启涛为了那个女人不顾情面把她跟儿子扫出了门外,如今她有现在的局面,也是因为当年他在外面拈花惹草才种下的恶因,这一切,跟他脱不了干系。

如果真的要算账,罪魁祸首因为是他!

她恨他!

要死,就一起死吧!

“昀恒呢?”看着她的身体,艾启涛的小腹一阵火热。

“陈嫂带他出去玩了。”陆曼芸平躺着,只是侧过脸看着他,不再说话。

艾启涛皱眉,总觉得她今天不对劲呀。

突然,陆曼芸冲他招手,“启涛,我们有很久没有好好的来一次了吧。”

这话一出口,艾启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一股热流从下面直冲脑门。

“曼芸”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干干的。

陆曼芸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床走向他,直接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启涛,我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却还是第一次这么坦诚相见。”

她脱掉了他的衣服,又去解他的皮带,“我们这夫妻几十年,虽然期间有过坎坎坷坷,但也算是长久。我们有自己的女儿,还有儿子,也算是圆满,无所求了。”

“曼芸”艾启涛不太懂她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些话。

“启涛,你说,你爱我吗?”很突兀的,陆曼芸抬头问着他这话。

艾启涛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今天的陆曼芸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曼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随口这么一问。

陆曼芸眸光微微停滞了一下,随即勾了勾唇,手已经脱掉了他的裤子,“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事情能瞒着你?启涛,我现在只想要你好好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说罢,她就主动的抱住了他的头,吻上了那张微微欲张的唇。

这样的主动,结婚前几年还会有,但是后来,生了女儿之后,就没有再这么放纵热情过了。

她的身体还是那样的有吸引力,总是能让他兴奋。

他完全陷入了她的撩拨之中,无法自拔。

这一次,他像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整个人处于亢奋的状态。

而陆曼芸也似初尝禁果般,曾经不愿意做的姿势全都配合了,实在是让他欲罢不能。

夜幕降临,艾启涛躺在床上,大汗淋漓。

他满意的拥着陆曼芸,“曼芸,真的没想到你这么热情,让我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陆曼芸一扫之前的热情主动,冷冷的推开了他,拿过浴袍包裹着自己,走向了浴室。

艾启涛一愣,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冷漠了?

等她出来后,艾启涛问:“曼芸,你这是怎么了?”

陆曼芸冷冷的看着他,“艾启涛,我们完了,全都完了。”

“什么意思?”

“刚才很爽吧。”

艾启涛更是懵了。

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你到底什么意思?”他从床上坐起来,眉头紧锁成川字。

陆曼芸翘着腿坐在梳妆台上的椅子上,冷笑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左琋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说什么?”艾启涛震惊不已,“怎么可能?她我们是做过n鉴定的!”

“呵,那你跟昀恒呢?为什么前两次不是,后面一次就是了?艾启涛,你在商场上机关算尽,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方面算计你吧。”陆曼芸笑的那般的绝望。

艾启涛久久才消化了这件事,“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呵,艾启涛,你真的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当年如果不是我们陆家提你一把,你怎么会有今天的地位?”陆曼芸是越来越看不起这个男人了,“左琋今天拿了一针艾滋病患者的血液,注射到了我的身体里。”她淡淡道。

艾启涛惊的从床上跳起来,也没有管自己此时一丝不挂。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你没有听错。我身上感染了艾滋病,大概你也感染了吧。”陆曼芸眼里满含着讥讽。

艾启涛的脸瞬间煞白,之前的欢愉成了恶梦。

他扬起手就给陆曼芸一耳光,“你个毒妇人!你个贱货!”

“我是毒,我是贱!艾启涛,都是你自找的!”陆曼芸捂着脸,冲他大吼着,“当年不是你在外面风流,会有这么多事吗?就算是死,也活该!”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我要杀了你!”艾启涛红着眼睛,一把就抓住她的头发,往后面用力的往下拉。

陆曼芸哭着谩骂道:“你杀,你杀,杀了你也没有人给你送终!”

突然,艾启涛松开了她,瞪着眼睛,“我儿子呢?我儿子呢?你个毒妇!”

“呵,呵呵。”陆曼芸冷笑,“你这样的人,配有儿子吗?”

“贱人,把儿子还给我!”艾启涛疯了一样的掐着她的脖子。

陆曼芸瞪着眼睛,脸色惨白,却还在笑,“艾启涛,我这辈子看走了眼,认错了人。因为你,我把我一家人都赔上了命。艾启涛,你杀了我,杀了我你也休想知道你儿子在哪里!”

她知道,左琋把艾昀恒带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居然会觉得左琋不会伤害昀恒。

左琋一定会把昀恒送走,因为她不会让艾家有后。

那个女人,可真是机关算尽啊。

“你个贱人,把儿子还给我!”艾启涛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口水四溅。

陆曼芸也不挣扎,任由他掐着。

嘴角一直挂着嘲讽的笑意,“艾启涛,临老临老,还落得如此下场,无子送终。下辈子,做个普通人吧。”

“你这贱人,我要杀了你!”艾启涛一想到她勾引他就是为了让他也染上艾滋病,他就鬼冒火,胸口的那股气就跟吹胀的气球一样,还在往里面使劲的吹着气,快要爆炸了。

疯狂的他一直在发泄自己的怒火,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了气息。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下子甩开了早已经咽气的陆曼芸,整个人坐在了床上。

看着自己的双手,惊恐不已。

他都做了些什么?

都做了些什么呀?

双手捂着脸,悔恨不已,痛哭起来。

“先生,太太”陈嫂在楼下叫着。

艾启涛整个人都恍惚了,他松开手,看着地上死透的陆曼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仰头,一行泪落了下来

“艾启涛涉嫌谋杀陆曼芸,被判了十五年。”庄煜把这个消息告诉站在桌前用左手写着毛笔字的左琋。

毛笔提起来,一个行云流水的“思”字完成。

搁下笔,望着庄煜,“艾氏旗下的企业呢?”

“大部分被庄氏收购了,另一部分被薛季晨给拿下了。”庄煜伸手过去。

左琋抓住了他的手,走到客厅外面,“薛季晨?”

“现在他吃下了陆氏被陆曼芸保下的最后一点,又吃下了艾氏的一部分,可见他的野心,也实在是不小。”庄煜让她坐下后,去给她泡了一杯柠檬茶。

“陆家和艾家,都算是正式消失在三市了。”左琋接过杯子,轻饮了一口。

庄煜点头,“这个变故,在三市确实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左琋浅浅的笑了。

陆家只要陆曼芸完了,就都完了。

而艾家,基本上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艾家只剩下个艾雯,她也不成气候。

现在艾雯只能依靠薛季晨,而薛季晨现在算是财大气粗,也是一颗新星冉冉升起,也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所以不会把艾雯放在眼里了。

如果艾雯是个聪明人,薛季晨也不至于会抛弃她。

放下杯子,她站起来走到窗外,不知不觉,已经十二月了。

时间过的真快啊。

在三市的任务,似乎已经完成了。

她,是不是也该走了?

“你在想什么?”庄煜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格外的孤寂萧条,心里却有些不踏实了。

左琋摇头,“只是在想,好久没有去白白了。”

“那我陪你去。”

“好啊。”

左琋冲他笑。

当天下午,他们就去了临市。

几个月不见,李白白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庄煜也算是识趣,给了左琋和李白白单独的空间,自己去跟唐老聊天了。

“气色不错呀。”左琋打量着他,戏笑道。

“你的气色也不错。”李白白冲她挤眉弄眼。

左琋得意的扬起下巴,“那是。被爱情滋润的人,自然就跟花儿遇上了露水,明艳动人。”

李白白仰头大笑,“你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

突然,李白白的目光落在她的右手腕上,一把抓过她的手,凝眉,“你的手怎么了?”

“噢,之前被人算计了。这个地方被割了一刀。”她轻描淡写,“哎呀,忘记了戴你送的那条紫水晶手链了。”

李白白却笑不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左琋知道他担心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告诉你了只会让你担心,况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你现在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就直接忽视我吗?”

“白白!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左琋叹了一声,“我不是忽视你,我是不想让你担心。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撑不下去了,我一定会告诉你。”

“左琋!”李白白冲她大吼,“什么叫撑不下去了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吗?我不管是你好是坏,我都要知道你是好还是不好!”

左琋沉下了气,轻轻的安抚着他,“白白,是我错了。我以后事事都告诉你,好不好?你别生气。”

见她松了口,李白白脸色才好看了点,“我告诉你左琋,你是我的家人,我们是亲人。虽然我不能给你什么,但我依旧希望我是你的依靠,明白吗?”

“我明白。”左琋点头。

“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不该吼你的。”李白白松了一口气,道歉着。

左琋咧嘴一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白白白了她一眼,“蹬鼻子上脸。”

“哈哈”

两个人开怀大笑起来。

正在跟唐老说话的庄煜听到这笑声,也不禁有些吃醋。

但看了一眼同样正在帮唐老挑草药的n脸色平静,一丝一毫也没有吃醋的样子,倒是觉得自己是有点太过了。

说了些开心的事后,左琋便安静下来,久久不说话。

“你有心事?”

“白白,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左琋想了想,还是跟他坦白。

“什么意思?”李白白皱起了眉。

左琋平静的看着他,“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左卿的女儿。”

“所以呢?”

“我得回到我亲生母亲身边。”

李白白蹙了蹙眉,“这算是好事。”

“呵”左琋轻笑,“你觉得真的是好事吗?”

题外话

艾陆两家,算是彻底玩完了。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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